“好比俞珵在五中和我走得近,您就把莫须有的敌意压在我身上,明明那时我和他只是普通朋友;挑中蓁茜家世条件相当,就造谣他俩关系匪浅,以流言捆绑达成自己的目的,儿戏又恶毒。”“无关的人尚且被这样对待,更何况是您自己的亲儿子,我甚至能想象您是如何从小‘劝诫教育’俞珵,口口声声为俞珵好,可真正罔顾俞珵的想法,置他于难堪境地的人,正是您本人。”“梅亭也是,高捧她飞的人是您,折断她翅膀的人也是您,多矛盾啊。”离玦声音一顿,摇了摇头,“不对,并不矛盾。”突然想通了俞母对自己的厌恶。使尽手段经营半生,又怎会允许与自己相似的女人轻易得到?她得不到,自然也不允许离玦得到。同样的嫉妒,也适用在梅亭和俞珵身上。“您希望他们高飞,但不能飞得比您高,一旦过得比您好或前路比您明亮,您就会愤懑自己曾经的不堪,这条泥泞路您是爬着过来的,所以不管是谁,您都不甘心,您允许他们走,但绝不允许他们走得比您体面。”“还轮不到你来批评我!”“您误会了,也高看我了,我没有这个资格,家长怎么会有错呢,监护人一词给了您多少特权和便利,您本就可以肆无忌惮。”说着离玦摘下脖子上的戒指链,不紧不慢地把戒指从项链拿下来,“放心吧,灰姑娘嫁入豪门的故事轮不到我来当主角,我从不把自己当成那个灰扑扑的女孩,因为我在眼里,俞珵才是那个可怜的灰姑娘。”爹不疼娘不爱的可怜鬼。俞母笑了,带着终于等到离玦露出马脚的得逞与傲慢,手一拍椅背,宽松的佛珠串险些脱落,“满口仁义清高,到头来还不是图我儿子的钱。”“说我折断小亭的事业,你以为她创业成功靠的是谁?”俞母用力攥紧松脱的佛珠,“这个社会很现实的,连所谓的佛门清净地都免不了俗,谁不知道寺里和尚无欲无求,可同在佛门,念同样的经文,为什么有的是受人敬仰的方丈住持,有的到死,也只是普通扫洒僧?”“因为他们身上那件袈裟。”“再无欲无求,他们仍会争那件最华贵的袈裟,这就是他们的欲和求,等同俗世的钱和权。穿得破破烂烂化缘念经,那不是和尚,是乞丐,没有人愿意听一个乞丐念经,大寺大庙才有信徒,才有源源不断的香火。”“一个毫无成绩的人如何让人信服?还不是靠我帮她披上袈裟,给了她一个机会。”“还有你,如果我儿子只是一个穷小子,或者你以后找到比我儿子更有钱的,你还会戴上这枚戒指吗?”“我看未必,当初你为了五万块劝我儿子转学,不就是认为短期的五万比长期的俞珵更有价值吗?”“所以俞珵的爷爷是比俞珵父亲更有价值的投资?”一句话让俞母脸色大变,“你居然!?”对话戛然而止。面对俞母的暴怒,离玦几乎能猜到她险些脱口而出的怨骂,其实恰恰相反,离玦并不知情,不过是试探起了效,俞母的反应可谓不打自招。俞夫人,也是上不得台面的俞老夫人。悲哀。离玦终于明白俞珵为何抗拒俞母,抗拒接管家族生意,抗拒和俞父争,连她都猜到的事,俞珵怎么可能猜不到,甚至身边亲朋好友,公司员工……因为这个不堪的内情,其他人会如何看待他、议论他?那时俞珵才十五岁。离玦心底窒闷。“也许吧,人心易变,确实不比钱来得稳妥安心。”离玦低着头,勉力平复胸口处涌上的苦闷,“每个人都有自己认为最重要的事,社会现实、人性贪婪追名求利,您试图把这些现象合理化普遍化无可厚非,因为那是基于您走过的路,所总结出的经验教训。”“但每个人走的路都不一样。”“小梅姐的确说得不对,我并不像您。”离玦抬起头,“我不理解、不认同、不尊重、不会做,这是我和您最大的区别,我不会像您,不会重复您。”“我不否认自己喜欢钱,喜欢它带来的踏实感,但我不会刻意讨好或虚伪克制自己的物欲,喜欢的东西,我大胆承认,努力争取拥有,为自己争取,只为自己,不为任何人。”“打着为某人好的旗号,本身就是一种恶。”离玦语速很快,完全不给俞母说话的机会,“原本我还有些犹豫,但和您聊这一场,我发现自己很喜欢俞珵,心疼他经历的一切,毕竟您所做的事,得利的只有您,后果全由他承担。”“您或许不知道,小梅姐和俞珵已经很久没有联系了,他们本是亲人,心里却因对方插了刺,俞珵无法原谅小梅姐对我做的事,小梅姐无法接受公司被搞垮的理由是俞珵。”
请勿开启浏览器阅读模式,否则将导致章节内容缺失及无法阅读下一章。
相邻推荐:十二年盛夏+番外 全家相逢在古代 冬日焚雪 梦回七零,家有神兽 作茧+番外 快穿之总是穿成极品怎么办,番外 对照组海归女配带着神豪系统回来了[八零] 不平静的日常 快穿之【摆烂】人生/快穿之满级大佬她想闲鱼摆烂 快穿:炮灰人设又崩了 我的脑洞成真了,番外 就算是傲娇小猫也不准你说不爱! 快穿100式,番外 高冷美母的绽放与重生 笼中鸟的天空 剑星:伪妓百合-暴露身份的百合遭到曼恩的侵犯处刑 娘子带我躺平到结局 错的时间对的遇见 尽性公关部 英丝西娅的堕落与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