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如何释怀又该如何珍惜,心胸千遍万遍起伏,每跳动一次,都无声唤一遍她的名字,唤着唤着,她终于化成人形藏于自己怀里。痴痴望着,他想,他这一辈子,都要困在这蚕茧里了。低头,他如战败的兵,甘愿向这颗永恒的蚕茧献上一吻。离玦的唇凉凉的,很甜,是麦芽糖的味道。她身上始终好闻,雨后的青草香,更多像松叶沾染泥土的气息,清新、安宁,冷凉中夹带一丝苦涩,土地拥有神奇的力量,包容而宏大,他爱这股香气,死心塌地,永远虔诚。轻轻触碰又分开,俞珵的造次非常有分寸,其实更多是因为离玦一瞬错愕后,忽然‘噗’的一声笑起来。“笑什么?”浪漫的剧情硬生生偏离轨道,俞珵有些泄气,耳根都红了,她可不是害羞的笑,而是小孩玩过家家被大人发现的笑。他又羞又窘浑身发烫,要是拿体温计测量,肯定从三十七度八飙升到三十八度七。“不许笑了。”他难为情,捏她的鼻子。“抱歉。”离玦唇线弯成月牙状,“我不是故意的,就是忍不住想笑。”“我亲你有什么好笑的。”暧昧喂了大黄狗,俞珵沮丧着脸,手拢在她的外套帽下挠了挠分散尴尬,“你的浪漫细胞都拌饺子馅去了。”他像只充满怨气的鸽子,嘴里不停嘀嘀咕咕,惹得离玦又要笑。她的脸埋在他颈侧,笑得肩膀都抖了,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偏了一下头,鼻尖几乎贴着他的耳垂,呼吸的气息在皮肤上轻轻细抚,似亲非亲。烧得他脸颊赤红。不解气,他捧起她的脸啄了一下。这是什么味道呢?离玦想。从小到大,她极少与旁人有过这般亲密的触碰,拥抱、牵手这类文字看着唯美涟漪,真实触碰起来却与想象中相差甚远。身体皮肉混杂着各种各样的气味,干燥的,潮湿的,新的,旧的,温的腻的猩的浊的,不纯粹也不高尚。却意外有股迷人的俗气。庸俗人,谈的是庸俗话,想的是庸俗事,话里话外思来想去,不外乎食色|性。大概,她与俞珵也是这般。他想牵手,想亲吻,往后必定想得到更多,一想到这里,饶是她这般理智的人也乱了心神。偏偏彼此是如此熟悉,他亲下来,鬼鬼祟祟的,有贼心没贼胆,干一点点坏事,又慌又怂。于是她又笑了,病过一场,他的下巴浮出一点胡茬,很短,有点扎肉,痒痒的刺刺的。但她保证自己并非扎痒了才笑,她也不明白自己为何笑了,或许他说得对,她的浪漫细胞全拿去包饺子了。“哎。”她喊他,头一动,脖子上的戒指链跟着晃了晃,月光照下来,在她高挺的鼻梁下扇出一小片影,把她唇边的笑意映得明亮。她说,“怎么办,我没有配合你的演出。”“那知错快改,别再笑?”他眉毛耷拉下来,皱成可怜巴巴的八字,“不然显得我很蠢。”“你就是蠢蛋。”离玦给自己寻了个更舒服的姿势,这时天空炸开一团烟花,掩盖了她的音量,嘭嘭嘭的声在耳边响起,两人仰头看,星星点点的花火一瞬即逝。“我想起那片火龙果田。”俞珵道。近几年火龙果已不是市场主流水果,种植户大减或改种,浩瀚璀璨的灯海成为过去式,离玦也不曾再见到一望无际的火龙果田。“以前我经常想,如果我坚持留在五中,我们会不会更早在一起。”俞珵吸了吸鼻子,“如果我妈和梅亭没有插手,一切是不是变得不一样。”偶尔会听他聊起转学后的事,刚开始受处分事件影响,他在班上独来独往,实验私立一中是寄宿制,相处中慢慢交到朋友,总算顺利融入集体,后来升上高三,学习很累,竞争很激烈,为多拿一分,堪比厮杀。每每听到这里,她都庆幸他转学。而此刻,离玦不禁顺着他的话思考,如果他留在五中,会怎么样。高二他们分到同一个班,大概率也是朝夕相处,一起上下学,一起复习做题,他曾说高一便喜欢她,若真是这样,自己会察觉到吗?察觉后又会怎么做?短暂的假设后,离玦道,“不会。”“为什么?”“除了多一张共同的毕业照,我们不会有任何实际性进展。”离玦神色认真,“那时我对你唯一的想法是彻底打败你,我们是竞争关系,是对手。”“彻底……我们之间只有竞争关系?”离玦挣开他,“不然呢,郦中的学习进度本就比五中快,这是作弊。”事态朝着非常不得了的方向发展,怀抱空了,嗖嗖漏风,俞珵无辜眨眨眼连忙纠正,“狸猫姐姐,请注意我们是在打情骂俏,违背主旨不可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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