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吹完头发,懒散地侧倚在床头,心不在焉地滑动着手机屏幕,脑海里却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了方才的种种幕幕。在林觅棠推开门的一瞬间,她错愕至极的目光分明就在他的身上停留了好几秒钟的时间。甚至还悄悄吞咽了下口水。他绝无可能看错。程定愿若有所思地眯了眯眼,思索片刻后点开微信,找到备注昵称“关天河”。[程定愿:问你个问题。]关天河是程定愿初中时期最好的哥们,现在则跟着程定愿,在他手底下做事。两人表面上是公司上下级的关系,私底下却是最要好的朋友。说得更准确一点,是损友。[关天河:哎哟喂,太阳今个儿是打西边出来了?堂堂程总居然有事情需要跑来问我了?][关天河:什么事啊,说来听听。我倒要看看有什么问题能够难得倒我们程总。][程定愿:我的身材,怎么样,算说得过去吗?]短暂的静默后,关天河的消息铺天盖地地持续轰炸了程定愿的手机。[关天河:?][关天河:???][关天河:?????][关天河:ber?你这是被盗号了还是喝醉酒了?你是程定愿吗你?]程定愿轻蹙起眉,索性发了个语音过去。“少废话,我在认真问你。”关天河更是直接一个电话打了过来:“那你有病是吧?你身材好不好心里没点13数啊你???”“知道劳资现在腹肌九九归一了就故意跑到劳资跟前显摆?神金!滚滚滚,大晚上的跑我这恶心人,把白月光娶回家当老婆了就连脸都不要了,我呸!!”说完,关天河便毫不留情地撂了电话。被关天河这样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通,程定愿倒也不生气。他若有所思地点叩着手机屏幕,突然撩起睡衣下摆,扬了下眉。所以,关天河说的那些话,其实是他身材还算不错的意思咯?-林觅棠洗完澡出来已是半个多小时后的事。她用干发巾裹着湿漉漉的长发,脸上的红晕未散,甚至比她进浴室洗澡前还要更明显一点。她温吞地把洗好的衣物挂在民宿自带的晾衣杆上,稍作整理。程定愿则靠在床头,目光追随着她的背影,忽然出声:“林觅棠。”过了一两秒,林觅棠像是才听到他的声音,慢半拍地转眸看过来。“嗯?怎么了?”程定愿懒洋洋地勾着唇角,故作随意地提起。“你这人怎么回事,这都洗完澡了,脸还这么红啊?”想象中的害羞或是炸毛的反应并没有顺着程定愿的预设到来。林觅棠只是皱了皱鼻子,嘟囔着回答道:“我也不太清楚。”她温吞地眨了眨眼,晃晃悠悠地走到床边,看向程定愿的眼神里带了几分不自知的委屈。叫人的声音也软,给人的感觉莫名娇气:“程定愿。”“我好像发烧了,头也好晕。”-“白天不是都还好好的,怎么一下子就感冒发烧了呢?”“是不是白天太热,晚上又冷,没添衣服,一不小心就着凉了?”紧跟着响起的是一道低沉清明的男声,隔着房门不甚清晰地传了进来。“行了,爸,妈,您二位先回去休息吧,我会照顾好觅棠的,你们就放心好了。”林觅棠只觉得头脑昏沉得紧,下意识地用被子蒙过脑袋,慢腾腾地在床上翻了个身。几秒后,推门声轻轻响起,她刚蒙在脑袋上的薄被就被人揭开:“都烧成这样了,还不嫌闷?”林觅棠艰难地分辨出来,这道声音的主人是程定愿。程定愿的体温通常比她的要高,此时粗粗掠过她的额头,带起的风却清新又凉爽。——他今晚用的是民宿备好的沐浴露,清冽的薄荷香,对于现在的林觅棠来说,男人的大手更像是夏日里一块舒服的薄荷雪糕。林觅棠迷迷糊糊地半睁着眼,凭着本能用额头去追即将离开的“薄荷雪糕”。滚烫的额心与冰凉的手背短暂碰触了片刻,她满足地轻唔了声,又猫儿似的蹭了又蹭。猝不及防贴上来的额心使得程定愿的手在半空中肉眼可见地僵停片刻,好在林觅棠烧得厉害,并未察觉。他很快恢复如常,神色平静地端起一旁的药碗:“起来,先把药喝了。”退烧药是杨柳青以防万一从家里带过来的,没想到还当真派上了用场。倘若不是从别的药店送药过来,这个时间点起码得一个小时起步,程定愿也无意在大晚上叨扰两位老人,以惹得程家二老担心。林觅棠刚喝了一口药就被苦得皱起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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