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些话深藏心中,不能对自己从小便爱慕的青梅吐露一句。于是他患得患失,一根簪子里藏了连自己都唾弃的自私心思,却期望着她的青眼。而她红了脸,问他加冠时要不要字‘时安’。纪云婵握着簪子,决定给雁衡补上自己未送出去的玉冠。她在城中铺子里寻觅许久,终于得了一块好玉,又差人雕琢,如此过了十多日,才终得了心中想要的那个模样。期间雁衡来信,与她说着近况,纪云婵将此事瞒了下来。雁衡的信日一封,纪云婵自会相信战况明朗。铺子上的人送了玉冠来,纪云婵从匣子中取出,临窗细细地瞧着,越瞧越喜欢。外头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雨夜匆匆进来,却在瞧见纪云婵恬静的笑时蓦地顿住,表情复杂。“怎么了?”纪云婵将玉冠小心翼翼地放回匣子里,看向雨夜。“夫人……”雨夜试探性地,小心翼翼地说:“听闻战况不好。”纪云婵表情凝重,问:“是前线传来的消息吗?”“是。”雨夜应着,同知叫送来的信,是急报,说是将军为敌所困。”纪云婵搁在桌子上的手蜷缩着收紧,呼吸急促起来。察觉到自己的紧张,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突然明白为何一直瞧着战况顺利:雁衡对她报喜不报忧,城中官员吃了上次的亏,这次怎么着也要力压舆论,好叫百姓安居乐业,想来城中瞧着风平浪静,底下却是暗流涌动。若是战况激烈,那没日的信必不可能准时送达。纪云婵想着,沉声道:“再等等吧。”……那日之后,局势骤然江河日下。纪云婵非但没收到过哪怕一封信,派到同知那里打探消息的人每日也总带来噩耗,一向势如破竹的雁家军竟节节败退。这还不够,不多时,朝廷传来消息,说雁衡打了败仗还抗旨不尊,圣上的怒斥接踵而至。战场上的局势本该瞬息万变,可就像变了天似的,我军竟然就被按着打。直到战局困顿,雁回生死不明的消息不胫而走,引得满城哗然,城内气氛一时间风声鹤唳。杜宁忙得头脚倒悬,却查不出哪里走漏了风声。好在没几日,前线终于传来险胜的消息。杜宁忙将此信宣扬出去,以安民心。送到纪云婵这里的消息,却是将军在这场逆风翻盘的仗中受了重伤,虽被救回来了,可仍躺在军营里,行动不能自如。纪云婵再也忍不住,这些日子消息一个比一个坏,叫她悬了一次又一次的心。身受重伤,她根本无法想象雁衡身受重伤的模样。光想一想他会面色苍白如纸,纪云婵就心如刀割。她很快的自心底下了一个决定。派人向报信之人细细打听了些东西,纪云婵已经沉静下来,她有条不紊地规划着。纪母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纪云婵已经稍稍整理好了包袱,准备出发了。“不能去,圆圆。”纪母握住长女的手,一向温和的人脸上罕见带了几分急色,“战场有多危险,你一个女子怎么去得。”“我知道,娘。”纪云婵反握住母亲的手,神色坚定,“我打听清楚了夫君他安营扎寨于所在何处,该如何走,如何绕开危险,到哪里停歇,我做了万全之策。”“听娘的话。”纪母止不住地担心,握住女儿的手也用了些力:“那不是你该去的,听话,女婿也不会希望你去的。”“我不去会后悔。”纪云婵斩钉截铁,她垂下眼睫,又放轻了声音,“我不敢想后果,万一……”话说到一半再也说不下去,她甚至不敢去想那最坏的可能,只是重新抬头,目光灼灼:“娘,我一定要去。”纪母焦心地与女儿对视半晌,见她心意已决,叹了口气,率先败下阵来。想到此去的凶险,她忍了忍,还是忍不住把女儿揽进怀里,声音发涩:“圆圆,好好地回来。”“知道了,娘。”纪云婵拍了拍母亲的背,深吸了一口气。纪云婵此行,杜宁也觉得冒险。劝说无果,他派了最得力的老手为她带路,又遣了得力的侍卫护送,一路疾行,有惊无险地将纪云婵送到了军营内部。恰逢军营休整,傍晚零星的炊烟沿着河流袅袅升起。纪云婵方下马,便碰上了风尘仆仆而归的常岁。后者穿着铠,看见纪云婵像是见了鬼,声音都变了个调,“夫人?您怎么来了?”“常岁!”纪云婵见到熟人,什么都顾不得,上前着急地问:“夫君他还好吗?受了多重的伤?你可否带我去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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