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传来阵阵乏力酸涩,她忍着不适,穿衣下床。雁衡已然穿戴整齐,见她慢吞吞地跟着起来了,走过来抱了抱人,替她揉捏着腰,哄人:“怎么不再睡会儿?”纪云婵推他,“第一日,总要给母亲请安。”雁衡失笑,本想再说些什么,话到了嘴边,估摸着依着她的性子不会听,于是由着她去了。大不了午间搂着她多睡会儿,雁衡心想。纪云婵穿好衣裳,坐到梳妆台前,果然瞧见了分外明显的眼下乌青。她拿了脂粉来遮,却只能遮个大概,而罪魁祸首还施施然地站在一旁,瞧着神清气爽。纪云婵瞪他一眼,“你太过分了。”雁衡全不放在心上,厚着脸皮说什么“食色性也”,纪云婵不理他,细细地给自己上了妆。而后,两人到了前厅给父母敬茶,补上未全的礼。纪母含笑留两人说话,拉着纪云婵的手,“圆圆,可还适应?”纪云婵点头,全然没了昨日的局促。仿佛从前陪着母亲来雁府做客似的,坐在雁母身旁,只是多了一层关系,于是更加亲近。瞧得雁母更加怜爱,说起了往日之事:“你不知道,我年轻时可想有个姑娘了,可惜没那个福气,生了他们两个小子。见你娘有了你,羡慕极了,娃娃亲就是这么来的。”纪云婵抚摸着雁母,听着她说下去:“真好,圆圆这会儿成了我的儿媳妇。”“时安,好好待圆圆,可知道了?”雁母轻轻抚摸纪云婵的鬓发,对着雁衡道。纪云婵也跟着看过去。“知道。”雁衡似笑非笑,“她是你亲闺女,我是女婿。”“臭小子。”雁母笑骂一句,又回过头对纪云婵道,“他若是欺负了你,告诉母亲,母亲替你出气。”纪云婵应着,顿了一下,福至心灵,开口便道:“他不让我睡”‘觉’字还没说完,雁衡已经意识到她要说什么,上前两步死死地捂住纪云婵的嘴,面红耳赤。她怎么什么都说!“雁衡!”纪母瞪着儿子,“你给我松开!”雁衡不松,半强硬地将纪云婵从自己母亲身边抢过来,一边尴尬一边含糊其辞,“我们去岳母那儿坐坐。”说着揽着纪云婵往外走。“哎——”雁母声音提高了些,刚想喊住,却眼尖地瞧见了儿媳眼下的乌青和儿子泛红的耳朵,一下子知道什么事了。她笑着摇摇头,由他们去了。那厢,雁衡揽着纪云婵出了院门,才松了手。他秋后算账,声音不善:“你怎么什么都往外说?”纪云婵看他一眼,“我什么都没说。”雁衡不可思议,当着他的面耍起无赖来了,他脱口而出:“若不是我捂住你的嘴”话说到一半才意识到不对,一下子停住,但晚了。便见纪云婵一脸了然地瞧他:“你还知道你捂我嘴了?”雁衡讪讪地摸了摸鼻子,吃瘪地拉着人往前走,一眼也不看她,嘴里很凶,“赶紧走。”纪云婵任由他拉着,带着扳回一城的愉悦亦步亦趋地跟着。从雁家的厅中到纪家的厅中用不了一刻钟,两人如早晨那般,也给纪家父母磕了头。纪母欣慰地拉起两人,纪父却瞧着强撑着精神。纪云婵看着,很是担心。她刚要问父亲独自在京中的日子怎么过的,纪父迎上她担心的视线,开口道:“圆圆,爹将咱们府上布置地跟从前一样,你去瞧瞧你房里变没变,若是变了,回头爹给你补上。”末了,纪父才道:“爹有话与时安说。”纪云婵看向雁衡,雁衡示意她安心。她这才点头,站起身来:“好。”母亲也起身出了门,说是找隔壁雁母叙叙旧。纪云婵带着雨夜,沿着记忆中的□□,往自己闺房的方向去。一路上景致与往日别无二致,叫她熟悉又陌生。抄家时落下来的牌匾做了新的,花盆的样式都是原本那种。推开门,往日的侍女迎出来,见了纪云婵,神情激动。“小姐,受苦了。”纪云婵摇头,踏进去,闺房亦如往昔,仿佛她从未离去。这府上的一草一木、一人一物,皆似从前,想来父亲废了很大的心思,纪云婵心想。前厅,纪父几番踌躇,还是抬头,对着自己这位一表人才、战功赫赫的女婿开了口:“时安,有些陈年往事,不该拿出来说,可我心中存着,不吐不快。”雁衡坐在那里,“父亲但说无妨。”纪父沉吟片刻,先说起了长女:“圆圆是我的掌上明珠,我对她寄予厚望,她也不负我的期望,长成了个有才情、坚毅又懂事的模样,满京城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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