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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第1页）

储物间只有一盏25w黄灯泡，但足够照亮两张年轻的脸。宋晚意把协议铺在纸箱上，两人轮流签字。签完最后一笔，梁屿忽然伸手：“再来个老规矩。”——碰拳。四年前的数学建模赛前，他们就这样碰过；支教暴雨夜，他们也是这样碰过。拳头相撞，声音闷而脆，像把过去和未来焊在一起。4　股权分配仪式感宋晚意变魔术似的拿出一盒印泥，两人按指纹骑缝。梁屿：“指纹合同，丢了也赖不掉。”宋晚意：“下一步去哪？”梁屿抬腕看表：“两点前，去工商局网站核名；天亮前，把gitb仓库拉起来。”“名字我都想好了，repo叫taild，逆风也要追。”5　小办公室125　小办公室（通宵泡面）时间：12月2日，周一深夜地点：烟台市高新区18号楼203室——“晚风数科”正式挂牌后第55天温度：室外2c，室内7c，空调外机坏了，还没来得及修人物：宋晚意（ceo，管商务）、梁屿（cto，管技术）、招财猫（公司唯一固定资产，24h值班）——1　23:18　停电整栋楼突然黑灯。梁屿正把最后一行日志推到github，屏幕一黑，只剩机箱风扇在惯性转。“跳闸了？”宋晚意把羽绒服拉链拉到顶，呼出的气变成白雾。梁屿打开手机灯，照向门口——招财猫还在机械地挥爪，led灯闪两下，也灭了。“备用ups只剩10分钟，”梁屿看了眼电量，“服务器撑不住。”宋晚意：“那就休息？”梁屿摇头：“不行，明天deoday，投资人要看实时数据。”两人对视1秒，同时说：“去网吧？”又同时否定：“带宽不够。”最后决定：人工续命——把台式机搬到隔壁24h便利店仓库，蹭插座和wi-fi。2　00:05　搬家小推车吱呀吱呀穿过走廊。机箱+显示器+路由器+招财猫，叠得比人还高。宋晚意一手扶车，一手举手机灯：“公司第一次团建，居然是搬电脑。”便利店老板是老熟人，给了仓库角落一个双孔插座，还送了两桶泡面。“红烧牛肉”给梁屿，“老坛酸菜”给宋晚意，外加两根火腿肠，算年终奖预支。3　00:27　仓库里的临时工位纸箱当桌子，泡沫板当椅子。梁屿把显示器垫高，机箱侧放，像一台正在手术的台式心脏。宋晚意把招财猫摆在路由器上，猫爪正好敲在wan口灯上，一闪一闪，像在debug。“跑一下脚本？”“跑！”屏幕滚动，日志像瀑布。便利店冰柜嗡嗡，和风扇声混在一起，变成深夜白噪。4　01:12　泡面仪式没有热水壶，用便利店微波炉打3分钟。纸桶鼓成气球，两人拿剪刀戳洞放气。宋晚意把火腿肠折成两段，一段插梁屿碗里，一段自己吃。第一口下去，梁屿被烫得直吸气。宋晚意笑：“cto被泡面打败，传出去股价要跌。”梁屿回敬：“ceo连热水壶都买不起，明天路演我就这么说，博同情。”5　01:40　日志崩了一行红字：error502。梁屿瞬间清醒，戴上耳机排查。宋晚意蹲在旁边，用手机打光，嘴里叼着塑料叉子，像举着微型手术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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