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医生,”简长生的指尖抬起,轻轻碰了碰他的眼角,“你的实验记录里,是不是该加一项?”“什么?”陈伶的呼吸屏住了。“记录一下,”简长生笑起来,犬齿闪着细碎的光,“研究员在样本身边时,心跳会比平时快多少。”晨光突然变得很烫,漫过两人交缠的视线,将操作台上那支新钢笔的影子拉得很长。陈伶看着简长生腕上渐渐淡去的红痕,忽然想起昨夜那句没说出口的话——或许,他们本来就该这样。像钢笔总要沾上墨水,像标本总要留下痕迹。陈伶的指尖在标本盒的金属边缘划了下,冰凉的触感没压下耳根的热度。他将新的毛发样本放进去,标签上的日期旁,被他用指甲轻轻磕了下,留下个浅痕——和简长生添的那道交叠着,倒像枚歪歪扭扭的印章。“心跳数据不在观测范围内。”他转过身,故意撞开简长生的肩膀,走向操作台。白大褂的下摆扫过对方腰侧,带起的风里混着简长生身上野性的气息,像晨露沾着松针的味道。简长生跟过来,手肘撑在操作台边缘,指尖漫不经心地敲着桌面,发出规律的轻响。“可你的实验记录里,每一页都标着我的心率。”他忽然凑近,鼻尖几乎碰到陈伶的发顶,“难道不该加个对照组?比如……陈医生自己的。”陈伶调试剂的手顿了顿,蓝色的液体在试管里晃出涟漪。“研究员的生理数据无需记录。”他的声音很平,却没敢抬头——怕看见简长生眼底那抹得逞的笑。简长生低低地笑起来,指尖突然伸过来,按住了试管口。“那可不一定。”他的指腹蹭过陈伶的手背,带着体温,“万一……研究员的心跳和样本高度同步呢?这算不算新发现?”试管里的液体差点晃出来,陈伶猛地抽手,却被简长生顺势抓住。这次简长生没握手腕,只是轻轻捏着他的指尖,指腹摩挲着他虎口处的薄茧——那是常年握手术刀和钢笔磨出来的。“放开。”陈伶的声音发紧,指尖却没用力挣。简长生反而捏得更轻了些,像在触碰易碎的标本。“陈医生,”他的声音放得很低,带着点认真,“昨天夜里,你的心跳比我的还快。”晨光透过百叶窗,在两人交握的手上投下斑驳的光影。陈伶看着自己苍白的指尖被简长生温热的手掌裹着,忽然想起昨夜环在腰间的手,想起颈侧的呼吸,想起那句没说出口的“可以碰”。他猛地抽回手,转身时带倒了桌上的咖啡杯,褐色的液体溅出来,在实验记录上晕开一小片污渍,像朵突然绽开的花。“抱歉。”陈伶慌忙去擦,却被简长生按住了手。简长生拿起纸巾,动作轻柔地擦拭着那片污渍,指尖偶尔碰到纸张上陈伶的字迹,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没关系。”他忽然笑了,指着污渍边缘晕开的红痕,“你看,连墨水都知道和咖啡融在一起。”陈伶的呼吸顿了顿。那道红痕是他之前用红笔圈简长生激素峰值时蹭到的,此刻正和咖啡渍缠在一起,像两道无法分开的线。简长生将擦干净的记录递给他,指尖故意蹭过他的掌心。“陈医生,”他的银灰色瞳孔在晨光里亮得惊人,“其实你早就知道了,对不对?”知道什么?知道那些激素峰值从来不是因为检查?知道我们早就该沾上彼此的温度?知道“研究员”和“实验品”这两个词,早就在一次次交缠的呼吸里和昨天夜里,长出了新的意思?陈伶没回答,只是接过记录,指尖无意识地摸着那片残留的温热。简长生的指尖还停留在陈伶的掌心,那点烫意顺着血管爬上去,烧得陈伶眼尾发红。他想后退,后腰却撞上了操作台的边缘,冰凉的金属硌着皮肉,反而把他往身前的热源推得更近。“没地方躲了,陈医生。”简长生的声音很低,带着笑意,呼吸扫过陈伶的下颌线,像羽毛裹着火星。陈伶的手还攥着那本实验记录,纸张边缘被捏得发皱。他想说话,却被简长生突然凑近的动作堵住了喉咙——兽人低下头,鼻尖先蹭过他的唇峰,带着点试探的痒,随即温热的唇瓣就压了上来。不是凶狠的掠夺,反而轻得像触碰易碎的标本。简长生的犬齿很小心地避开了,只敢用柔软的唇肉厮磨,舌尖偶尔舔过他绷紧的唇线,像在确认什么。陈伶的睫毛剧烈地颤抖着,视线里只剩下简长生银灰色瞳孔里的自己,狼狈得像被戳破的实验数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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