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伶的唇很软,带着点雨水的清冽和他身上独有的甜,简长生只觉得脑子发懵,连呼吸都忘了。就在他快要喘不过气时,陈伶忽然轻轻叹了口气,反手扣住他的后颈,加深了这个吻。和上次书房里的吻不同,这次的吻里没有试探,没有犹豫,只有全然的接纳和沉沦。陈伶的吻带着点克制的温柔,不像他平日里那般张扬,反而像溪水漫过鹅卵石,细腻而缠绵。简长生渐渐放松下来,闭上眼睛,笨拙地回应着。他能感觉到陈伶的手臂收得更紧了,将他牢牢圈在怀里,仿佛要将他揉进骨血里。不知过了多久,两人才微微分开,额头相抵,鼻尖蹭着鼻尖,都在大口喘着气。月光从云缝里钻出来,透过窗棂,刚好照亮陈伶泛红的眼角。“以前总觉得,护着你是应该的。”陈伶的声音哑得厉害,指尖轻轻摩挲着简长生的唇角,“现在才知道,被你护着,是这种感觉。”简长生的脸更红了,他伸手,把陈伶散落的一缕头发别到耳后,指尖擦过他的耳廓,带着点滚烫的温度:“那以后,我护着你。”陈伶笑了,眼睛弯成了月牙,里面盛着的,是比月光更亮的东西。他没说话,只是拉着简长生,往内室走去。床榻很软,铺着带着阳光味道的锦被。陈伶躺下去,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眼神里带着点羞怯,又带着点不容拒绝的期待。简长生犹豫了一下,还是躺了上去。两人之间隔着一拳的距离,能清晰地听见彼此的心跳声,像在合着同一节拍。“冷吗?”陈伶往他身边挪了挪,肩膀碰到了一起。“不冷。”简长生摇摇头,也往他那边靠了靠。陈伶忽然转过身,面对着他,眼睛在昏暗中亮晶晶的。“能……抱着我睡吗?”他的声音很小,带着点请求的意味,和平日里那个说一不二的陈少爷判若两人。简长生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蛰了一下,又酸又软。他伸出手臂,轻轻环住陈伶的腰,把他往自己怀里带了带。陈伶的身体僵了一下,随即彻底放松下来,像只找到港湾的船,慢慢蜷缩进他怀里,把脸埋在他的胸口,呼吸渐渐平稳。简长生能感觉到怀里人的重量,能闻到他发间的檀香,能听见他越来越均匀的呼吸声。他低头,在他发顶又印下一个吻,轻声说:“睡吧,我在。”窗外的月光渐渐移到床榻上,给相拥的两人镀上了一层银辉。陈伶在梦里轻轻蹭了蹭,像是在回应他的话。简长生睁着眼睛,看着帐顶的花纹,心里一片安宁。他想,或许这就是他一直盼着的日子,不用再提心吊胆,不用再小心翼翼,只要身边有这个人,哪怕只是这样静静躺着,就觉得什么都有了。夜还很长,但他知道,天亮之后,等待他们的,会是更温暖的晨光。伶声软入了春,宅院里的紫藤萝开得正好,一串串紫花垂下来,像挂了满架的香雪。陈伶拉着简长生坐在花架下的石凳上,手里拿着个小巧的紫檀木拍板,指尖轻轻敲着节奏。“想听戏吗?”陈伶忽然问,眼睛亮晶晶的,像藏了星子。简长生愣了愣:“你会唱戏?”他只知道陈伶爱看戏,却从没听过他唱。“略懂一二。”陈伶笑了笑,语气带着点小得意,“以前跟戏班子的老先生学过几年,不过只敢在没人的地方唱。”“那……唱一段吧。”简长生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他想象不出平日里洒脱不羁的陈伶,穿上戏服唱戏会是什么模样。陈伶清了清嗓子,拿起拍板轻轻一打,“嗒”的一声,打破了花架下的宁静。他没唱那些金戈铁马的武生戏,也没唱悲欢离合的生旦戏,反而选了段极温柔的《玉簪记琴挑》,是潘必正初见陈妙常时的调儿。“月明云淡露华浓,欹枕愁听四壁蛩。”他的声音一出来,简长生就愣住了。和他平日里说话的语调截然不同,唱腔清润婉转,带着点水磨腔特有的软糯,尾音轻轻扬起,像羽毛搔在心尖上,酥酥麻麻的。他唱得极投入,眉眼微微垂下,长睫毛在眼下投出淡淡的阴影,平日里的锋芒和锐气都收了起来,只剩下一片温柔的缱绻。“我这里欲言不言情难控,他那里似懂非懂意未通。”唱到这句时,陈伶忽然抬眼,目光直直撞进简长生心里。那眼神里没有戏文里的试探,只有全然的坦荡和温柔,像春日的溪水漫过青石,清透得能看见底。简长生的心跳漏了一拍,下意识地想移开视线,却被那目光牢牢吸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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