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伶的动作顿了顿,随即重重“哼”了一声,算是默认。去仓库的路上,车开得很稳。陈伶靠在副驾上,没看窗外,也没看简长生,只是望着自己缠着纱布的手腕,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简长生忽然开口:“主人,下次别再喝那么多酒了。”他指的是那天陈伶淋雨前,明显喝了不少。陈伶的身体僵了一下,没回头:“不关你的事。”“是不关我的事。”简长生的声音很轻,却带着点固执,“但我不想再看您受伤。”车厢里安静了几秒。陈伶忽然转过头,眼底带着点复杂的情绪,像是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扯了扯嘴角,语气硬邦邦的:“废话真多。好好开你的车,再说话就把你脚踝的铃铛摘了,扔去喂狗。”简长生没再说话,只是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后视镜里,陈伶别过头望着窗外,耳根却红得厉害,嘴角还偷偷翘着点——那点藏不住的笑意,比车窗外的阳光还要暖。他忽然觉得,陈伶的嘴硬其实很好懂。说“滚”的时候,其实是想让你留下;说“不疼”的时候,其实是在等一句关心;说“铃铛吵”的时候,其实是想让那声音一直在耳边响着。这场以“主人”为名的拉锯里,谁是掌控者,谁是被掌控者,早就没那么重要了。重要的是,那个总爱梗着脖子嘴硬的人,已经把最软的地方,悄悄露给了他的小狗看。而他的小狗,早就看懂了。仓库回来时天已经擦黑,晚风卷着深秋的凉意,吹得人脖子发僵。简长生刚把车停稳,就被陈伶拽住了手腕。对方的指尖还带着点户外的寒气,却攥得很紧,指腹摩挲着他腕骨处的手链——那是上次买的银链,此刻正贴着皮肤,温温的。“冷。”陈伶的声音压得很低,没看他,视线落在副驾窗外掠过的树影上,耳廓却泛着点红,“进去的时候把暖风开足。”简长生笑了笑,没拆穿他其实是想让自己快点进屋,反手握住他的手往回带:“好,先给主人煮碗姜汤。”陈伶的手僵了一下,没抽回,任由他牵着往公寓走。脚踝上的铃铛随着脚步轻轻响,在安静的楼道里格外清透,像串细碎的星子落进了暮色里。进屋时简长生刚要去开暖气,就被陈伶从身后抱住了。对方的下巴抵在他肩窝,呼吸带着点户外的冷意,混着淡淡的雪松味,烫得人皮肤发麻。“别开。”陈伶的声音闷在布料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依赖,“就这样……挺好。”简长生的心跳漏了一拍,反手环住他的腰,指尖轻轻碰了碰他后背未愈的伤口——绷带已经拆了,只留下道浅粉色的疤。“伤口不疼吗?”“早不疼了。”陈伶的声音硬邦邦的,却往他怀里缩了缩,手臂收得更紧,“啰嗦。”客厅只开了盏落地灯,暖黄的光漫在地板上,把两人交叠的影子投在墙上,像幅晕开的水墨画。简长生低头时,能看到陈伶发顶的碎发,蹭得他颈侧发痒,忍不住抬手揉了揉。“别碰。”陈伶的声音带着点气音,却没躲开,反而往他掌心蹭了蹭,像只在撒娇的猫。简长生低笑出声,转身把人圈在怀里,鼻尖几乎要碰到他的额头:“主人今天怎么这么黏人?”陈伶的脸“腾”地红了,伸手想去推他,却被按住了后颈。那力道不重,带着点熟悉的掌控感,是简长生从他那里学来的,此刻用在自己身上,竟让他莫名地软了手脚。“闭嘴。”陈伶瞪他,眼底却没什么怒意,反而像落了点星光,亮得人移不开眼,“再胡说就把你铃铛……”话没说完,就被简长生用一个吻堵了回去。这个吻很轻,像羽毛拂过唇瓣,带着点试探的温柔。陈伶的睫毛颤了颤,没躲,反而微微仰头,默许了这场越界的亲近。舌尖相触时两人都顿了一下,像电流窜过四肢百骸,麻得人发颤。落地灯的光落在交缠的唇上,把陈伶泛红的眼尾照得格外清晰。他的手攥着简长生的衬衫,指节泛白,却没再推拒,只是在吻得更深时,喉间溢出点极轻的闷哼,像被挠了心尖的痒。分开时两人的呼吸都有点乱。陈伶的唇被吻得泛红,偏过头不去看他,声音细若蚊吟:“姜汤……”“先不煮了。”简长生的指尖划过他的唇,带着点贪恋的温度,“主人身上比姜汤暖。”陈伶的耳尖红得快要滴血,却梗着脖子回了句:“……算你识相。”他转身往沙发走,脚步却慢了些,像是在等身后的人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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