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的就是污染。你这潭死水太静了,得搅浑水才好看。”他甩出暗红色的鞭子,鞭梢卷住最大的那张人脸,往忌的方向猛地一拽:“接住!这可是我花了三天时间,从三十七个‘路人甲’的记忆里提炼出的‘戏剧冲突’。”忌皱眉,却没躲。那张人脸撞在他身前的咒文屏障上,发出刺耳的滋滋声,竟被硬生生压成了张薄薄的、半透明的人皮纸,上面还在流淌着模糊的文字——那是亡魂生前的执念。“弄成纸?”陈伶挑眉,“老东西转性玩文雅了?”“比让它们在海里乱窜省事。”忌抬手接住那张人皮纸,指尖划过纸面,黑色咒文渗入其中,那些模糊的文字瞬间变得清晰,竟组成了段完整的王朝覆灭史。“你从哪弄来的?这执念里掺了不属于人间的力量。”“哟,还能看出这个?”陈伶惊讶地挑了挑眉,随即又笑得戏谑,“不愧是活了万年的老古董。这东西啊,是某个想逆天改命的国师弄出来的,可惜本事不够,反被执念吞噬了。我不过是顺手捡了个便宜。”他突然凑近,眼尾的猩红几乎要贴到忌脸上,“怎么,怕这力量影响你的深海?还是……怕我玩得太大,牵连到你?”忌往后飘了半寸,避开他过于灼热的气息,将人皮纸卷成筒状:“我怕你被这执念反咬一口。”他指尖一弹,纸筒化作道黑色流光,没入灯笼里的红色藤蔓中。藤蔓瞬间暴涨,将纸筒缠绕成茧,银白光芒透过茧层闪烁,竟与暗紫色光团渐渐同频。“你看,”忌的声音平淡,“它比你懂规矩。”陈伶看着那团发光的茧,突然低笑出声,抬手抚上自己的眉心——那里还留着忌鳞片的微凉触感。“规矩?在我这儿,规矩就是用来给主角铺路的。”他猛地抽出剔骨刀,刀光划破海面,掀起的浪花中竟浮出无数细小的红色符文,“这出戏叫‘王朝余烬’,我演国师,你……”他故意顿住,看着忌的反应。忌打了个哈欠,似乎对他的剧本毫无兴趣,却默默操控着几具溟庞尸骸浮上水面,尸骸的骨骼自动重组,化作座残破的宫殿轮廓。“场景搭好了,快点演,演完我要睡觉。”陈伶愣了愣,随即笑得更欢了,眼尾的猩红亮得惊人:“行啊,老东西,越来越上道了。”他脚尖点在宫殿的残柱上,剔骨刀在空中划出道猩红弧线,“看好了,这一刀,是国师对天道的质问——”刀气斩在宫殿废墟上,却没造成破坏,反而激发出无数银白光点,正是之前被封印在藤蔓里的执念。这些光点在空中组成了支虚拟的军队,朝着忌的方向冲锋,嘶吼声震得海水翻涌。忌指尖微动,灯笼光芒骤亮。那些黑色咒文如同潮水般涌出,在半空中凝结成道巨大的城门虚影,将虚拟军队拦在门外。“这是王朝的最后一道防线。”他的声音里带了丝不易察觉的认真,“你的国师,破不了。”“破不了才要破!”陈伶的声音里充满了兴奋,他甩出鞭子缠住城门虚影的门环,“不破不立,这才是戏剧的高潮!”红色鞭子与黑色城门碰撞的瞬间,银白执念、红色藤蔓、黑色咒文竟同时炸开,化作漫天流萤。流萤中,段段破碎的记忆碎片闪过——国师在祭坛上的嘶吼,士兵临死前的呐喊,百姓绝望的哭泣……陈伶的身影在流萤中穿梭,红色戏袍与记忆碎片碰撞出火花:“看到了吗?这些‘配角’的绝望,才是最动人的戏!”忌看着他兴奋的样子,突然操控着流萤组成了面镜子。镜子里映出的不是陈伶,而是无数个模糊的红色身影,每个身影都在不同的场景里嬉笑、战斗、毁灭,最终都化作了灰烬。“这是你过去的‘剧本’。”忌的声音低沉,“每次都闹得很大,最后却只剩你一个。”陈伶脸上的笑容淡了些,他挥刀斩碎镜子,流萤重新散落:“那又怎样?至少我活过,不像某些人,守着片海,连外面的风是什么味道都不知道。”“我知道。”忌突然开口,声音很轻,“你的风里,有血腥味,有执念的涩味,还有……”他顿了顿,看着陈伶眉心那抹鳞片的微光,“还有点不属于你的,凉丝丝的味道。”陈伶猛地转头,正撞进忌平静的眼眸里。那里面没有嘲弄,没有不耐,只有一片深邃的暗紫,像包容了一切的深海。他突然觉得有些不自在,别过脸哼了声:“油嘴滑舌,学坏了。”忌没有反驳,只是操控着那些流萤重新凝聚,化作颗银白色的珠子,落在陈伶手中。“执念提纯后的东西,比你的藤蔓干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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