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的人把他们抓了起来,关在这个洞里,然后活活饿死了他们。在他们临死之前,戏班的班主用自己的血和怨气,下了一个诅咒,诅咒这个村子永远不得安宁,诅咒所有害死他们的人,都不得好死。“太过分了!”陈伶愤怒地把小册子摔在地上,“就因为他们唱戏唱得好,就被诬陷为妖怪,这是什么道理!”浊捡起小册子,仔细看了看,沉声道:“这个诅咒很强大,这些年来,村子里的人应该都受到了诅咒的反噬,所以才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陈伶想了想,说道:“我要为他们唱一出戏,一出真正的戏。我要让他们的冤屈得以昭雪,让他们的灵魂得以安息。”浊看着他,眼神里带着一丝惊讶,随即又点了点头:“好,我帮你。”他们把那些白骨从洞里搬了出来,埋在了戏台后面。然后,陈伶从后台找出了一些还能用的乐器,浊则用自己的瘴气,稍微修复了一下破败的戏台。一切准备就绪后,陈伶穿上了那件破旧的红袍,拿起了那个旦角的面具,走上了戏台。他没有化妆,但眼尾的绯红却仿佛天生就长在那里。他拿起一把断裂的长剑,当作道具。“当——”陈伶用长剑敲了敲戏台的地板,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然后,他开始唱了起来。他唱的不是任何一出已知的戏,而是他根据那本日记,自己编的一出戏。他唱的是戏班的繁华,唱的是他们的艰辛,唱的是他们被诬陷的冤屈,唱的是他们临死前的不甘。他的唱腔时而悲愤,时而凄凉,时而愤怒,时而无奈。他的身段也随着唱腔不断变化,时而激昂,时而哀婉。台下空无一人,但陈伶却仿佛看到了无数双眼睛在看着他,那些眼睛里充满了悲伤和期待。浊站在台下,静静地看着台上的陈伶。他看到陈伶的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打湿了那个旦角的面具。他突然觉得,陈伶唱的不是戏,而是他自己。这个总是带着戏谑笑容的家伙,其实内心深处,也藏着一份不为人知的柔软。陈伶唱了很久,直到嗓子都哑了,才停了下来。他对着台下深深一鞠躬,然后脱下红袍,摘下面具,走下了戏台。就在他走下戏台的那一刻,戏台突然发出一阵柔和的光芒。那些破败的梁柱和藤蔓开始慢慢消失,露出了里面崭新的木头和彩绘。整个戏台,竟然恢复了曾经的繁华模样。而在戏台的周围,出现了无数个模糊的身影。那些身影穿着各式各样的戏服,对着陈伶和浊深深一鞠躬,然后慢慢地消散在空气中。“他们……安息了。”陈伶看着那些消散的身影,轻声说道,语气里带着一丝欣慰。浊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做到了。”陈伶笑了笑,笑容里带着一丝疲惫,却也带着一丝满足:“是啊,我做到了。”他们转身,朝着村子外走去。阳光透过云层洒下来,照亮了他们脚下的路。陈伶突然想起了什么,回头看了一眼那个恢复了繁华的戏台,然后笑道:“或许,戏也不是那么讨厌。”浊看着他,笑了笑:“或许吧。”他们并肩走着,身影渐渐消失在远方。而那个恢复了繁华的戏台,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美丽。仿佛在诉说着一个关于冤屈得以昭雪,灵魂得以安息的故事。深渊的回响离开那个村子,他们一路向东,走了约莫一个月。这一个月里,他们又经历了不少稀奇古怪的事情,见过用人皮做灯笼的老妖,也遇过靠吸食记忆为生的精怪。陈伶的戏越唱越好了,有时在荒山上,有时在破庙里,他都会兴致勃勃地唱上一段。而浊,也总是默默地听着,没有丝毫不耐烦。这日,他们来到一处悬崖边。悬崖下面,是深不见底的深渊,黑黢黢的,像是一张巨大的嘴,要把一切都吞噬进去。悬崖边的风很大,吹得陈伶的红袍猎猎作响,也吹得浊背后的瘴气光环不断晃动。“这深渊看起来不简单。”陈伶看着下面,眼神里带着一丝好奇,“不知道下面有什么。”浊的根须在悬崖边探了探,沉声道:“下面的怨气很重,比我们之前遇到的任何地方都要重。”“哦?”陈伶挑了挑眉,“那更要下去看看了。说不定有什么好玩的东西。”浊无奈,只好跟着他。他找了一根粗壮的藤蔓,一端系在旁边的一棵大树上,另一端扔向深渊。“抓紧了。”浊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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