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的喉结滚了滚,缓缓站起身,却没再像刚才那样扑上去。他俯下身,动作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小心翼翼,唇瓣轻轻贴上陈伶的。这次没有掠夺,没有凶狠,只有克制到极致的温柔,像风暴中心那片刻的宁静,带着易碎的珍惜。他用唇瓣厮磨着对方的,感受着那冰凉的触感,将自己所有的渴求都压在这轻吻之下。皮肤下的暗纹渐渐平息,流动得缓慢而温顺,像怕惊扰了这难得的恩赐。陈伶闭着眼,长长的睫毛在烛火下投下淡淡的阴影。他没回应,却也没再推开,任由思用这种近乎朝拜的方式亲吻着。直到红烛燃到一半,他才缓缓睁开眼,看着思那副小心翼翼的样子,忽然勾了勾唇角。“滚吧。”他偏过头,语气恢复了之前的慵懒,“看着你这副样子,倒比那颗发黑的人心还让人没胃口。”思的吻顿住了,灰雾般的眼瞳里闪过一丝失落,却很快被更深的执念覆盖。他最后轻轻啄了下陈伶的唇,像是在收藏这短暂的温柔,然后才缓缓直起身,倒退着离开了地窖。直到思的身影消失在黑暗里,陈伶才低头看向自己的唇瓣。指尖抚上去,能感受到残留的温度和那属于风暴的、带着咸腥的气息。他忽然笑了,笑声在空荡的地窖里回荡,带着一种连自己都未察觉的玩味。这团没心的东西,倒真是越来越有趣了。他抬手拿起石台上的剔骨刀,用刀刃轻轻刮过自己的唇瓣,将那残留的气息抹去。烛火在他眼尾的红痕上跳动,映出那双永远高傲的眸子里,一闪而过的、近乎残忍的兴味。想亲死他?那就得看看,他有没有这个命了。三、雾中的露台晨雾漫过悬崖时,古堡的露台像被浸在牛奶里。思站在雕花栏杆边,看着雾气里那抹缓缓走来的猩红。陈伶披着件墨色的披风,大红戏袍的边角从披风下露出来,像雪地里绽开的血花。他走得很慢,赤足踩在结了薄霜的石板上,每一步都留下浅淡的足印,很快又被雾气填满。“醒得倒早。”陈伶在露台中央站定,抬手解了披风的系带。墨色布料滑落在地,露出里面绣着暗金云纹的戏袍,领口开得很低,能看到锁骨处淡青色的血管,像冰面下流动的溪水。思的视线像被磁石吸住,落在那截锁骨上。雾汽沾在他睫毛上,凝成细小的水珠,让他看东西时总带着层朦胧的光晕——这让陈伶的轮廓愈发柔和,眼尾那抹红妆在雾里洇开,像晕染在宣纸上的朱砂,勾得他胸腔里的风暴又开始低鸣。“听着你的脚步声醒的。”思的声音很轻,带着雾的湿意。他不敢靠太近,只敢站在三步外,任由雾气在两人之间织成透明的网。陈伶嗤笑一声,转身斜倚在露台的石栏上。他的姿态慵懒,一手搭在栏杆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冰冷的石面,另一只手垂在身侧,红色流苏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扫过戏袍下摆的缠枝莲纹。“我的脚步声?”他挑眉,眼尾的红痕在雾中若隐若现,“你这团东西,连睡觉都竖着耳朵听我动静?倒是比狗还忠心。”思没反驳。他确实是这样。陈伶在古堡的每一刻,他都能通过空气里檀香的浓度、地板的震动、甚至风的流向,精准地判断出那抹猩红在哪个角落。这是他独有的、隐秘的乐趣,像守着一罐藏在风暴深处的蜜糖,只敢自己偷偷舔舐。雾气越来越浓,把两人裹得更紧了。思能闻到陈伶身上的味道,檀香混着淡淡的血腥气,被雾气蒸得愈发清晰,像一杯淬了毒的甜酒,明知饮下会死,却还是想一饮而尽。“嘲,你的头发沾了雾。”思忽然说,视线落在陈伶鬓角。几缕墨色的发丝被雾打湿,贴在苍白的脸颊上,和眼尾的红妆相映,有种脆弱的妖异。陈伶没动,只是用眼角的余光瞥他:“要替我拂开?”思的指尖猛地绷紧。这问句像根羽毛,轻轻搔过他最敏感的神经。他能想象自己的指尖拂过那缕发丝的触感,想象指腹蹭过陈伶微凉的皮肤,想象对方可能会有的反应——或许是挑眉,或许是嗤笑,或许……会像在地窖里那样,任由他靠近。他往前走了半步,停在离陈伶一步远的地方。雾气在两人之间流转,带着海水的咸腥气,却掩不住那股越来越浓的、属于彼此的气息。思的呼吸乱了,皮肤下的暗纹开始缓慢地流动,像岩浆在冰层下潜行。“不敢。”他低声说,视线却没从那缕发丝上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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