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唇瓣分开时,拉出一道暧昧的银丝,在月光里闪了闪,然后断开。陈伶的脸颊泛着淡淡的红晕,眼尾的红痕像要滴下来似的。他看着思红肿的唇瓣,看着对方灰雾瞳仁里自己的影子,忽然轻笑一声,指尖划过思的唇线:“倒是比那些人心甜些。”思的呼吸还没平复,听到这话,只觉得胸腔里的风暴都变得温顺起来。他傻傻地看着陈伶,眼里的狂喜几乎要溢出来。陈伶忽然翻回身,背对着他,语气恢复了惯常的慵懒:“安分点,别乱动。”思立刻僵住,连呼吸都放轻了。他能听到陈伶的呼吸声,能闻到他发间的檀香,能感受到身后那抹猩红的温度。这就够了,他想,真的够了。月光依旧在卧室里流淌,帐幔上的缠枝莲纹在风中轻轻晃动,像无数双眼睛,注视着这对相拥而卧的身影。空气中的檀香和风暴的咸腥气交织在一起,缠绵悱恻,像一首永远也唱不完的夜曲。思闭上眼,感受着身后那抹珍贵的温度,唇上还残留着陈伶的气息。他知道,陈伶明天可能就会忘了这个吻,可能还会像往常一样嘲讽他、羞辱他。可那又怎样?至少此刻,他是属于他的。至少这个吻,是真的。风暴在胸腔里低鸣,温柔得像情人的低语。思的嘴角,不由自主地勾起一抹浅浅的、带着满足的笑意。终章:猩红帐幔风暴在第七夜彻底平息了。古堡深处的寝殿里,烛火跳得很稳,将雕花穹顶映得一片暖黄。陈伶的大红戏袍铺在天鹅绒床榻上,像一汪凝固的血海,衣摆绣着的缠枝莲纹漫过枕沿,与思皮肤下流动的暗纹隐隐呼应,像两簇纠缠的火焰。思跪在床前,指尖悬在戏袍边缘,迟迟不敢落下。三日前陈伶让他“留下”,不是在卧室,是在这片只属于“猩红主宰”的私密领地——这里的空气里,檀香和血腥气浓郁得化不开,每一寸都浸透着陈伶的气息,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1“怕烫着手?”陈伶的声音从帐幔里传来,带着刚卸下所有防备的慵懒。他没穿外袍,只着一件月白里衣,领口松着,露出锁骨处淡青色的血管,在烛火下像极了凝结的冰。思的呼吸顿了顿,终于敢伸出手,指尖轻轻抚过戏袍上冰凉的丝线。“不敢。”他的声音比蚊蚋还轻,灰雾般的眼瞳里映着那抹猩红,“只是……这袍子太贵重。”“再贵重,也是我的。”陈伶忽然从帐幔里伸出手,抓住他的手腕,将他拽得向前踉跄了半步。思猝不及防,鼻尖撞在陈伶的膝头,闻到了里衣下散出的、更纯粹的体温气息,混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甜——那是他前日喂的那颗童子心的余味。“你的,也是我的。”陈伶的指尖划过思手腕上的暗纹,那里的纹路因这触碰而剧烈起伏,像活过来的蛇。他的语气依旧带着嘲弄,眼神却沉得像深潭,“从你第一次在吊桥边叫我‘嘲’,就该知道。”思的心脏——那团风暴的核心,猛地抽搐了一下。他抬起头,撞进陈伶的眼瞳,那里不再只有嘲弄,还藏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未察觉的、近乎贪婪的占有欲。这认知像惊雷劈进脑海,让他浑身的血液(如果他有的话)都沸腾起来。“是……”思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却带着破釜沉舟的坚定,“我是您的,从始至终。”陈伶忽然笑了,这次的笑声里没有冰碴,只有一种尘埃落定的喟叹。他松开思的手腕,转而拍了拍床榻:“上来。”思的脚步像被钉在原地。这不是命令,是邀请,是陈伶第一次用这样平等的姿态对他说话。帐幔里的空间很窄,足够两人相拥而卧,足够他闻到陈伶发间的檀香,足够他感受对方皮肤相贴的温度——那是他追逐了无数个日夜的、活着的温度。他缓缓爬上床榻,动作轻得像一片羽毛。床褥陷下去一小块,带着陈伶的气息将他包裹,让他几乎窒息。陈伶侧躺着,一手支着脑袋,眼尾那抹红妆在烛火下像洇开的血珠,美得让他喉咙发紧。“愣着做什么?”陈伶挑眉,指尖轻轻划过思的脸颊,“怕我吃了你?”思摇摇头,忽然伸出手,小心翼翼地环住陈伶的腰。他的动作带着孩童般的笨拙和虔诚,指尖颤抖着抓住那片月白里衣的布料,感受着底下温热的皮肤和轻微的心跳。“想吃……”思的声音低得像耳语,带着压抑了太久的渴望,“想把您……一口一口吃掉,融进我的风暴里,再也不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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