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野弯弯唇:“夏总,您之前总是取笑我不懂夏家的商业和社会地位,同样的,你也不会懂她对舞蹈的执着,不懂我对她的感情。”“如此说来,你跪下履行便是,中间如起来半步,别怪我言而无信。”威胁过后,夏清川抬头望着顶层的窗户,一双手紧紧攥着拳。整片山脚下一切都很安静,只剩灼热的阳光暗示着时间的流逝。艾野右边膝盖微微一屈,左腿也跟着跪了下去,膝盖叩在青石板上的声音没有很重,脊背挺得直直的。她脸侧的肌肉绷得紧,眉眼间除了往日的疏离感,并没有任何表情。艾野跪着往前走了一步。两步,三步,四步,五步顶层的门终于从里面推开,翎烟疯了般冲了出来,她一双手紧紧攥着走廊的栏杆,吼道:“起来,你这是做什么?”拥抱我,砸死我正午时分的阳光很是强烈,艾野眯了下眼,冲搂上熟悉的身影挤出个极浅的笑。她继续垂着眉眼往前跪着,知道翎烟在看,肩膀也比刚刚挺得更有力了些。石板路晒得烫人,艾野穿着短裤,膝盖碾过地面的粗粝,灼热裹着刺痛钻进骨头缝往上侵蚀。“文艾野,你是不是疯了,给我起来。”此时的翎烟急得像一头被困住的猛兽,声音尖锐得如同有人在耳边撕扯一块绸缎,走廊间是她近乎狂躁的身影撞来撞去。她身旁,站着那两个面无表情的侍者。艾野的膝盖已经磨破了些,淡淡血迹印在滚烫的石板上。终于,翎烟举起花架上的盆栽,朝艾野身边不远处砸了下去,她想用盆栽散碎在地上的碎片逼退艾野。她的眸底翻涌着愤怒和抓不住的慌乱,无助哀吼:“求求你不要再跪了,起来啊。”第二个盆栽碎在自己面前时,艾野仰头冲上面喊:“翎烟,我不会妥协,要么你等我上去拥抱我,要么你用花盆砸死我!”夏清川远远躲在宽大的黑伞里,看着这一切,深潭般的眸底是看不清的情绪。一盆接一盆的花从顶层砸向地面。直到周禾冲到走廊,将翎烟紧紧抱住。她努力劝着:“非总,你这样会误伤文小姐。”而翎烟此时的愤怒和崩溃已经几乎到了巅峰。脸上的汗和泪早已融为一体,头发乱糟糟黏在脸上,每一口呼吸都像是自肺里用力扯出来的。一双眼死死盯着楼下跪着的身影。艾野的膝盖已接近血肉模糊,上面沾着细小的土块和沙砾,每上一个台阶,身子就要晃一下,像是随时都有可能滚落下去。她上身的短袖已经湿透,豆大的汗珠顺着脖颈往下淌。在艾野跪到第三层时,夏清川独自举着伞站在了二楼的扶梯处。她仰头望着艾野:“文小姐,有件事你得知情。”听她这么一说,艾野缓缓转过头,一只手撑着台阶,抬起另只手扶住旁边的栏杆。夏清川将目光往上挪了挪,看着自己女儿的脸,故意同艾野问:“小非没告诉你吗?文乔女士之前在她那儿住过几天。”艾野将脑袋转了个方向,仰望着翎烟。她心里想的是,不管翎烟做出什么解释,她都会相信。可翎烟默不作声,只低垂着眉眼望着她。艾野被晒得晕乎乎,加上膝盖钻心的痛感,她的眼周早已被汗水打湿,视线模糊到看不清翎烟的脸。夏清川不以为然,逼着女儿问:“文乔同你说的那些事,需要我来告诉她吗?”在翎烟心里,艾野对整件事该是一无所知的,而她还没有想好怎么告诉她。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她才意识到:夏清川刻意跟着艾野一起来,逼着艾野做这些,就是为了当面说出一些事。而她笃定那些往事,足以阻拦艾野对自己的感情。说到底,夏清川不会允许她同艾野的任何情感纠葛。在艾野双膝快跪到第四层台阶时,夏清川终于按捺不住,对翎烟说:“文小姐同我说,如果她一路跪到你面前,让我还你自由,并不再干涉你跳舞的事。”“你是怎么想的呢?”最后这句,无法分辨是何种语气。翎烟懂她的意思,待艾野跪上来之时,夏清川大概会将自己知道的一切都告诉她。虽无意隐瞒,但她不想让艾野毫无防备听那些话。而艾野膝盖处洇着的血,也时刻提醒她,不能再继续跪着了。她两只手紧紧攥着,肩膀因为激动而颤抖,翎烟平复了下情绪,对艾野说:“你走吧,我根本不需要你这样做。”艾野疲惫抬起头,唇角勾起丝委屈:“翎烟,不要赶我走,我还有几个台阶就到了,那时你就自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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