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嗯,一直都是。”他磁性的嗓音低哑得不象话,虽然忍了这么久,可还是怕过于急躁伤到她,急切中也带着克制缓和,顾着她一切细微的反应。暧昧的气息交杂在一起,分不清是谁的,素了这么久,这场纠缠持续了不知多久。等天边微亮,段屹川才收拾好一切狼藉。白妤已经睡着了,困倦春色的面容红润,浓密卷翘的眼睫还有湿意,她带着哭腔怜意挣推他的细软嗓音还徘徊在脑海里。这次好像是有点过分了。段屹川弯身在她唇上轻啄,眸光极尽温柔怜惜。他们结束后她很恼他,又困又累还不让他碰,如今身上也只堪堪盖了一张薄被,润滑的肩膀裸露在外,白得晃眼,丰盈绵软半露,暧昧的痕迹斑驳。她睡得很熟,手心半握垂在身侧,白皙的手上依然留有他的指痕。他细细给她清理,套回她常穿的另一件睡裙。做完这一切,她依旧没有醒,还睡得很沉。段屹川将她半揽在怀里,不满足再次轻轻吻,抱着她温软的身子短短睡了一会儿。昨夜他答应要给小姑娘做好吃的,只睡了一小会儿,天色彻底亮起来,他就起来去忙活了,顺带把房里很“识相”现在才醒的段佑哲抱下楼去,先泡了点奶粉给他喝。段佑哲刚醒还很茫然,懵懵地看着他好一会儿,缓缓地又抬起两只小手捂住自己眼睛。“别睡了。”段屹川睨他,把泡好的奶喂给他喝;他每次要捂自己的眼睛,都是想要睡觉。昨晚他可是很早就睡了,半夜也没醒过,睡得够久了。段佑哲喝完奶,不多时就又让段老爷子抱走带去外边散步了。白佑阳和小姑娘是在早餐刚做好时醒的。小姑娘还心心念念记着昨天说好的桂花糕,醒来就蹦着跑去厨房找段屹川,趴在门边边软声喊爸爸,身后的两根小辫子一晃一晃的。“粑粑,糕糕!”“做好了,你回去奶奶那里坐,爸爸给你拿过去。”段屹川见到她也开始不由地笑,眉眼温和。“好~”小姑娘乖乖听话,跨着小碎步又跑回秦百枝身旁,爬到椅子上坐着等,还不忘跟另一侧的白佑阳说:“粑粑叫我们等糕糕!”“好呀!”白佑阳也点点头,先把手里的水喝光,然后又装了一杯给她喝。“弟弟要不要喝水呀?”他也不忘段佑哲。段佑哲在段奶奶怀里专注地吐口水泡泡,听不懂他说什么。“弟弟不喝了。”段奶奶笑呵呵地替段佑哲回答,看着他们几个小家伙,眼里的笑意更深了。小姑娘捧着水咕噜咕噜喝完,看了一圈还不见白妤,想到什么,她小脸微皱:“麻麻痛痛。”她小声说了一句,又扯了扯秦百枝的衣摆,告状:“粑粑打麻麻!凶凶!”秦百枝一惊,还以为听错了:“什么?”“粑粑麻麻打架架。”小姑娘想到昨晚迷迷糊糊看到她爸爸扛着她妈妈的一幕,她当时听见白妤喊了一声把她吵醒了,但是太困了,她半梦半醒地又睡了过去。秦百枝一听,也大概知道是什么事了,她爸爸舍得打白妤才怪!她瞥了眼端桂花糕过来的段屹川,心知事情不是小姑娘说的这样,可还是顺着她的话警告看向他:“长本事儿了你!还打自己媳妇儿!一会儿我就打断你的腿!”段屹川:“……”“爸爸没有打妈妈。”他拿了一块桂花糕放进小姑娘手里,噎声跟她解释。小姑娘不听,啃了一口桂花糕含糊不清开口:“麻麻不乖,粑粑打她。”白妤总说她要是不乖就揍她,她很记得。她是认准了是白妤做了坏事,所以段屹川打揍她了,到现在都还没醒,她还有点心疼她妈妈,糯声让段屹川以后别打白妤了。“打弟弟!”她看了一圈,最终挑了个人选,指着一脸茫然的段佑哲道,毕竟现在跟她认识最不久的就是他了。段屹川再三说他没打白妤她都不信,听了她的话后又哭笑不得,却也点头应她的话:“好,爸爸以后不打妈妈,打弟弟就行。”“好!”段佑哲还不知道什么情况,咂吧了一下红润润的小嘴,舔着自己的小手。“不要打弟弟,爸爸打我好了。”白佑阳倒是个好哥哥,护着不明所以的他,很是纠结地说。“也行,满足你。”段屹川无所谓,反正们兄弟俩以后肯定还会有闹事被打的。白妤这一觉差点睡到大中午,醒来后浑身酸软无力,还有些说不出羞耻的疼,她恼红了脸,慢腾腾地换了身衣服下楼去。腿软得不象话,她磨蹭了许久才下完楼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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