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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9章（第1页）

……离开之前已经有十六、七岁，苏棠星依照看到的描绘出来。还没睁眼，就听妇人咦声：“这不是我婆婆年轻时吗？……家里还有一幅小像，我这就去拿。”人参忘记害怕，期待搓触须：“是人人嘛？人人在哪儿？”妇人找出铁盒，里面有一张珍藏的小像。人参跳起来叫道：“人人！是人人！人人窝来啦！”关于掉毛它抱着小像不撒手，左右环顾：“人人呢？”妇人张了张嘴。街道司轻轻叹气。人参不明所以。小孩子指着小像：“祖母去地下睡觉了。”“睡觉？”人参跳下桌子，“那窝去等她醒。”……“她家婆婆姓夏，只有一个儿子，可惜儿子不孝顺，喝酒耍钱，天天没个正形。”出了门，妇人领路去墓地，街道司落在后面和几人解释：“娶了妻子有了孩子也不安心干活，偷奸耍滑，喝多了还会打她们娘俩，被我们抓起来关了几回，不想某天喝太多了跌进池塘淹死了。”“剩下她们婆媳和孩子反倒过得轻松了很多，邻居能帮忙的也都搭把手，只是夏老夫人没享到几日清福，因从前积劳成疾，旧病复发，就没了。”坟地集中在城外，人参站在墓前：“人人在这里睡觉？窝去下面看她。”这小人参要去挖坟，被妇人赶紧制止，“您不能这么做，人已经故去，让她入土为安吧。”“故去？”“就是，过世了。”“过世？”它鹦鹉学舌，看看几个人的表情，忽然就意识到了什么。“人人，死掉了？”人是会死的。终于修炼出成效，下了山，进入了人群的人参才懵懂接收到了这个信息。但它乐观以为，人人答应过会等它，就一定还活着。而且人人看起来很健康，她能活得长长久久的。妇人背过身去。“娘和我说过她年轻的一些事情，她说她有个非人的朋友，那时候我们还不信……如今能再见到你，娘也能无憾了。”“人人……”人参拿着那个小像。忽然嚎啕大哭。“窝来晚了。”……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大师是怎么看待死亡的呢？”无事山。打包的另一份凉糕交给小兔子主人后，苏棠星就回来了。和佛子坐在树荫下，把石晶打薄了做成大小不一的相框，花环镶嵌进去。佛子看着她中场休息的手工活动，没有大道理开解，而是问：“不日贫僧就会死亡，施主可要送贫僧一程？”苏棠星手上动作停下：“一定要这样吗？”佛子哈哈笑：“死亡是人生的一部分，也是贫僧修行的必经之路。只是贫僧死后会有新的佛骨舍利，可否与这些旧的一并请施主帮忙保管？”褪下腕间的手串放在掌心，摊开给她看。“您这个不是七宝手串吗……原来都是您的舍利？”把自己的舍利打孔串成串戴在手上，佛子的一些行为还是挺令人费解的。她接过，打算拿盒子装起来，“我会好好保管，到时候再交给大师。”“不必如此郑重。施主若是不嫌弃就戴着吧。”佛子道：“十五年后，贫僧会来取走。若贫僧没来，还请施主跑一趟无尽法寺。”在佛子注视下试探着套进并拢手指，得到他肯定鼓励的目光，佛珠更是一路轻松滑过手腕往下掉。她往上捋捋，问：“大师轮回后不是没有记忆吗？怎么确定就一定会去无尽法寺？”“不过缘分而已。”“大师就算转世重修没有记忆，年少时也一定慈悲为怀，肯定是要皈依佛门的。”佛子但笑不语。泰逢撇了下嘴。“那，大师准备什么时候死？”奉心算算时间，说不急。封魔节前后吧。今年六月初六是公历六月末，现在才五月初，还有一个多月。生命进入倒计时的佛子安之若素，苏棠星心情复杂，给他开了瓶黄桃罐头。奉心：“？”苏棠星：“吃吧，大师。想吃什么就吃点什么吧。”奉心失笑，不过还是道谢：“好，多谢施主。”等他吃完，苏棠星的手工活也做好了，泰逢凑过来看，把祂的花环单拿出来说：“囡囡，这个摆在卧室里。其他的放在下面就好了。”但这样一来小黄就不高兴了，闹着也要给苏棠星编更好的，也要摆在卧室天天看。她无奈，最后找了张纸，用它的狗爪印蘸墨水踩上去，踩出一片小梅花同样挂墙上。“这下可以了吗？”小狗可可爱爱凑过来，湿润润的眼睛依赖又充满爱意地只看着她，尾巴要甩飞出去。苏棠星就说不出其他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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