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宿闻言,目光从陈皮上移开,抬起头,嘴角弯起一个温和笃定的弧度,拿了个浅绿色的香囊,凑近赵延晃了晃:“试试不就知道了?里面薄荷叶多放了些,丁香的量也足,味道冲,提神醒脑,最关键的驱虫效果也应该不错。”话音未落,程天运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和两个浓重的黑眼圈,像游魂一样从自己床上飘了过来,娃娃脸上写满了熬夜的憔悴和强烈的好奇。他凑到余宿桌边,鼻子使劲嗅了嗅香囊,然后指着自己脑袋上几缕倔强翘起的、略显稀疏的头发,哭丧着脸:“余哥你能不能给配个治熬夜脱发的神方子,我感觉我最近掉头发的速度,快赶上蒲公英随风撒籽了。”程天运夸张地做了个摇摆飘散的手势,惹得李子尧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少打两局游戏,比什么祖传秘方都管用。熬夜伤阴耗血,血不养发,你不从根上断,华佗再世也救不了你这头蒲公英。”他顿了顿,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目光转向余宿,语气变得有些微妙,“不过余宿,上次课上那个望舌诊法……我昨天试着给我女朋友看了看。”李子尧脸上露出一种混合着困惑和尴尬的神情:“结果她非说我是在咒她上火,跟我闹了小半天的别扭。”“噗嗤。”程天运第一个没憋住,紧接着赵延也爆发出洪亮的笑声,宿舍里顿时充满了快活的空气。余宿也忍俊不禁:“舌诊是‘望闻问切’四诊合参里的头一环,哪能看一眼舌头就下结论,你结合着问,问她最近是不是辛辣燥热类的东西吃得特别多。“舌尖部位对应心肺,如果那里特别红,甚至有小红点,那确实是心火亢盛的表现。你得问她是不是容易心烦、口干、睡眠不安稳,这样才准。”赵延用胳膊肘捅了捅李子尧,揶揄道:“得活学活用,还得会哄人,你这书呆子,小心女朋友跑了。”李子尧推了推眼镜,耳根微红,没理会赵延的调侃,只是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周五下午一点半点是推拿课,教授是个好相与的性格,课堂节奏便欢快许多。程天运倒霉被选做素材,成为唯一不欢快的那个,龇牙咧嘴地趴在按摩床上。“余宿,哥,哥哥哥,轻点!骨头要碎了!”他扭过头哀嚎,额角沁出细密的汗珠,“合谷穴是长在刑具上吗?”余宿的拇指稳稳抵在他虎口隆起的肌肉上,指节微微发白,力道精准地向下渗透。他温声解释:“通则不痛,痛则不通。你这里堵得厉害,平时少熬夜打游戏。”“嗷——!!”力道一加大,一声堪比杀猪的凄厉惨叫毫无预兆地炸响在安静的教室里,震得天花板都仿佛颤了颤。程天运整个人像被通了高压电,猛地从床上弹坐起来,另一只手死死抓住余宿按穴的手腕,五官痛苦地挤成一团,脸涨得通红,“轻轻轻点!轻点啊余哥!疼死我了,不要谋杀亲室友啊!!”教室里短暂的死寂后,爆发出哄堂大笑。赵延抱着手臂围观,幸灾乐祸:“活该,让你天天抱着手机到后半夜,气血都淤成水泥了,余宿,给他多按会儿,治治这网瘾。”李子尧推了推眼镜,冷静补刀:“按合谷是清热的,治不了脑子。”笑声更欢快了。余宿也被逗乐,听到下课铃响,手下力道松了松,无奈地看着瘫软下去的程天运:“好了,下课了,放你一马。”程天运复活,刷的跳下展示台,甩着手跑远了。余宿摇摇头,把理论课本收拾进书包。“周末回家?”旁边的李子尧背上包,随口问道。他手里还拿着手机,屏幕上是女朋友发来的信息,嘴角带着不自觉的笑意。“对。”余宿点头,站起身拎起背包,“我先走了,周一见。”“周一见。”下课是三点钟,时间还早,余宿没发信息,径直打车到了谢构公司楼下。他准备接谢构下班。光可鉴人的大厅里,冷气开得很足。余宿走到前台,笑容温和帅气。“你好,我是余宿,找谢构。”前台姑娘抬眼看他,目光在他年轻俊朗的脸上停顿片刻,又飞快扫过他简单的白t恤和双肩包,眼底掠过一丝惊讶,但职业素养让她迅速恢复微笑:“好的,请稍等。”她拿起内线电话低声确认。片刻,她放下听筒,笑容更真切了些:“谢总在办公室,余先生您可以直接乘高层专用电梯到二十八层。”“谢谢。”余宿点头,走向前台指的的电梯。“谢总今天的决策真是绝了,力排众议否了市场部那个花里胡哨的方案,否决得好。要是按他们的来,咱们这季度业绩绝对要崩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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