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老狐狸如阮父,听见这番话也不禁面皮微微泛红。
只好装作严厉地斥了一句:“这小子都要结婚了,都还没个长进。”
贺清砚却不以为意:“他这样就很好。”现在的社会可没有几个人能像阮旭尧一样,拥有那般的赤子之心。
阮父听着,心头喜悦,克制有礼的笑容也多出几分真诚。
“我年纪大了,就不打扰你们这些年轻人的聚会,若是遇到什么问题,直接联系我便是。”
他过来也不过是打个招呼,刷刷脸,目的达成就得溜了,否则就是碍人眼了。
“阮伯父你先忙。我父亲最近收到一份茶叶,你也是爱茶之人,有时间我给你捎一份过去。”
阮父眼睛一亮,也没有推辞:“你费心了。”
“应当的。”贺清砚回以礼貌的微笑。
等人走远,齐睿宁侧眸看他,打趣道:“不愧是生意人,到哪里都是人情世故。”
贺清砚不咸不淡地睨了他一眼:“找个地方休息一会儿吧。”
他们这边刚落座,拐角处便走出来一个人。
贺清砚本只是打眼一瞧,此刻却愣愣地盯着那处,好似入了迷,其他人也循着他的视线望过去,心头一震,好家伙,这是白月光归国了啊。
齐睿宁迅速回神,眼神下瞥,一眼就看见了贺清砚左手无名指上的婚戒。
他曾经问过对方,你又不喜欢宋悦葳,带什么婚戒啊?
对方瞥了眼手上戒指,回答得相当功利,这个东西能省掉我不少麻烦,不然总有些人乱点鸳鸯谱。
有必要一说的是,贺清砚与宋悦葳虽是法律上的夫妻关系,可两人并没有举办婚礼。以至于人尽皆知,贺清砚有一位妻子,可妻子是谁,具体又长什么样,除去与本市的名流,知道的人并不多。
转角处走出的那人似乎并没有发现他们这一群人,只循着最开始的目的地,莲步轻移。
贺清砚回神,转了转手上的婚戒,然后他竟然直接把它取了下来,放进了胸前的口袋里。
齐睿宁瞧着他的动作,喉结滚了一圈:“你这个时候就别凑上去了。”
贺清砚看向他。
“这里可是宴会大厅,你的一言一行,可都被人关注着的。他们什么德行你又不是不知道,八卦得很,你信不信,只要你今天敢靠近姚知灵半米,贺夫人明天就能知道你出轨。”
宁宿正在喝水,听见齐睿宁耸人听闻的劝说词差点失态地喷出来。
“咳咳咳,你怎么说话的。”
齐睿宁随意地瞥了他一眼,又重新将注意力放在贺清砚身上。
后者坐在沙发上,身姿挺拔,跃跃欲动的脚却定了下来。
齐睿宁松了口气。
他真怕贺清砚控制不住自己,冲上去就是对着姚知灵贴脸输出。
但庆幸之余,八卦的心思也被吊了起来:“这么久不见,你打算上去找她说点什么?”
重逢的激动劲缓了下来,贺清砚的目光追随着那道火红的身影,见她与一群莺莺燕燕汇在一起,见她明艳的五官绽开璀璨的微笑。
平白有些恍惚,多年不见,姚知灵除去容貌长开了些,似乎并没有多大的变化。
听见身边人的问题,贺清砚的眼睛才又重新挪了回来,一回来,就看见了周遭几人的脸上都是一副八卦又克制的滑稽表情。
他眉头一挑,身体却渐渐松懈了下来,靠在了柔软的靠背上:“还能说什么?无非就是问问她这几年过得怎么样。”
“就这样?”齐睿宁追问。
贺清砚点头:“就这样。”
齐睿宁的视线不着痕迹地掠过男人干干净净的手指。
因为长时间佩戴戒指,稍稍看得仔细一些,便能够看见其上无法掩去的痕迹。
仅是问好,又何必要摘下婚戒。
他虽腹诽,但却也没有就着这个问题,刨根问底。
贺清砚说如此,那便如此。
他想了想,开口:“今天就算了,之后再找个时间吧。”
闻言,贺清砚并没有应声,手指搭在大腿上,轻轻点了点,他在想,为什么今天他去找姚知灵就不行。
他已经于昨天和宋悦葳签署了离婚协议,最近忙于各种事情,还没来得及抽时间去婚姻登记机关提申请。
不过两者自愿,又没有任何纠纷,相信审核会很快通过,到那时就可以为这段错误的婚姻彻底画上句号。
他和宋悦葳离婚已经是既定事实。
想到这,他抬起眼:“如果我非要今天去找她呢?”
齐睿宁一愣,又仔细分辨了下大少爷的表情,见他似乎较上了劲,顿觉心累,扯了扯嘴角:“那就去呗,你想干个什么还有谁拦得住你吗?只要你不怕事后贺夫人念叨就成。”
贺清砚闻言脑中顿时有了画面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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