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用尽全身力气甩贺清砚的那一巴掌,也有气无力,扇在脸上和抚摸一样。
贺清砚被宋悦葳甩巴掌都不觉得有什么,此刻见到宋悦葳哭了,反而方寸大乱。
用手,又觉得手上的力度太重,于是低下头凑过去吻掉女生的眼泪:“葳葳,你别哭啊。”
女生往旁边扭过脸避开他的亲吻,手掌抬了抬,原本是打算再给贺清砚一巴掌的,但是先前她那虚浮无力的巴掌就已经说明了一点,她的那点力道,根本起不到任何威慑的作用。
抬起的手又放下,宋悦葳将眼睛闭得死死的:“贺清砚,我现在不想见到你。”
亲在她脸上的唇倏地滞住,旋即缓缓拉远了些,洒在脸上的呼吸也不再那么灼烫。
他终于要离开了吗?
正这么想着,她就被人抱进了怀里。她与贺清砚纠缠的这十多年,两人的亲密次数屈指可数,可这一次宋悦葳能够明显感觉到,贺清砚抱着她的力道异常的紧,紧到仿佛恨不得将她揉进骨血深处。
他叫她的名字,不再是亲昵的小名,有名有姓的:“宋悦葳。”
女生的心脏倏地跳空了一拍。
男生将脸深深埋进宋悦葳的脖颈之中,想要借此汲取到最后的温暖,再开口时,带着分无可奈何的妥协:“我答应你,从今天开始,我再也不会
主动出现在你的面前。”
闭紧的眼皮接连颤动两下,宋悦葳完全没有想到,贺清砚竟然真的会同意。
“只是在那之前,能不能准许我任性一次。就像是那晚上你对我一样?”
宋悦葳呼吸一滞,几乎忘记了言语。半晌后她才重新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声音不重,话语里的坚决却不容忽视:“贺清砚,我不能答应你。”
贺清砚拥抱女生的力度一点点地卸去:“即便我想要的,只是你主动吻我一次也不可以吗?”
宋悦葳捏紧了指尖:“不行。”
男生终于放开了她,可他依旧没有放弃。温热的手掌再一次轻柔地捧住了女生的脸,贺清砚看着那双不住轻颤的睫羽,指腹细细摩挲着女生的眼角:“那,就当是我强迫你的。”
宋悦葳闭着眼睛,其余的感官便越发突出,她清晰无比地感受到潮热的气息洒落在她的脸上,越来越近,一个吻落了下来。
这个吻很轻很轻,像是冬雪落在唇上的触感。
他在做最后的确认,确认宋悦葳没有再一次拒绝他。
直至确认了这一点,他才微微加了些力,撬开了柔软的齿关。
祁向晨在医院前台问到了宋悦葳所在的病房,三步并作两步地拾级而上,可即将抵达病房口时又忍不住缓下步子,将略显凌乱的衣服整理一番,才推开了门。
他的脸上挂着重逢恋人的喜悦笑容,可在他推开门后,看见的便是,宋悦葳被贺清砚拥在怀里,扣着后脑勺深吻的画面。
女生似是完全无法承受住男生的掠夺,像无力支撑的藤蔓般,依靠在男生的怀里,发出求饶般的低哼和泣吟。
祁向晨深深地,久久地凝视着眼前的一幕。
可亲密纠缠的两个人,完全没有察觉到第三人的到来。
他没有大喊大叫,只默默地后退,将门轻轻地重新合上。
贺清砚终于松开了宋悦葳,看着女生眼尾晕红,沁着点点晶莹。
这或许就是他们的最后一次见面了吧?
贺清砚并不清楚,指腹抹过女生眼角的泪珠,感受着手中微微颤栗着的皮肤。
“葳葳,可以在最后对我说一声再见吗?”
宋悦葳终于睁开了眼睛。
水汽迷蒙的双眸,一点点变得清明。这一次贺清砚终于没有从女生眼中看出能够刺痛心扉的排斥,而是一种极其复杂的眼神。
他不禁想:“她是不是也有那么一点的不舍呢?”
贺清砚压下心头纷杂的思绪,重新拿起水杯,凑到了女生的唇边。
而这一次她也没再拒绝,小口小口地喝着水。
见到人喝得差不多了,贺清砚便提前将水杯挪到一旁。
有了水的充分滋润,宋悦葳那濒临崩溃的喉咙也不再那么难受。
她开始认真注视眼前的人,他们曾经是夫妻,当过同学,做过朋友。
曾经最爱的人变成了而今最不想面对的人。
道别,说起道别,她其实从没有郑重地与贺清砚道别过。
即便下定决心也只是趁着人喝醉酒,醉得神志不清醒的时候,自顾自地同人划清界限。
如今,贺清砚主动要求,他对她说再见。
宋悦葳的心脏像被什么狠狠攫住似的,没由来的酸涩无以复加地直往外涌。她应该觉得轻松才对啊,为什么胸口会这么憋闷呢?
是因为这场来得突兀的病搅乱了她的激素分泌吗?
如此苍白而无力的借口,宋悦葳连自己都说服不了。
她心中涩意翻涌,只因为,她意识到了一件事情。
她曾经深爱过贺清砚,只是在那段婚姻里,饱受了冷遇。她也终于意识到,这场无望的单恋,她再也坚持不下去了。
她和他道别,是她经过深思熟虑的结果。决定再也不爱贺清砚,不爱这个只会给她带来痛苦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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