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昭原本以为这个问题会让傅砚修沉默很久,但几乎是他话音刚刚落下,神色阴鸷不虞的男人就舒展眉眼回他:“是啊。”
和这轻飘飘两个字截然相反的,是傅砚修骤然压下的滚烫双唇。
背靠着树的姿势让姜昭彻底失去了躲避拒绝的资格,他只能完全被动地接受这个仿佛要钻入他喉口的深吻。
体温在升高,浑身的力气都要随着时间流逝被抽干。
姜昭根本没有心思去思考傅砚修肯定的回答意味着什么,因为在他被这个吻夺去所有呼吸之前,傅砚修还嫌弃不够刺激似的,故意用手剐蹭过他脖颈上崭新还未结痂的伤口。
疼痛刺激,让他口腔下意识收缩得更紧。
真正退开时,唇瓣之间甚至还拉出了条暧昧的银丝。
傅砚修的手不知何时从姜昭下颌滑落到了脖颈,虎口处紧贴着喉结,指腹一下又一下微使力摁压伤口。
“我喜欢你,”傅砚修的鼻尖抵着姜昭的,炙热的呼吸喷洒在脸颊,“就像喜欢衣帽间里的那些领带、手表。”
“我可以买回来收藏,也可以爱不释手地天天使用,但那只有一个前提——我愿意。”
车门“砰”地一声在身侧关上,姜昭蜷缩在副驾,安全带都还没系紧车子就猛地提速。
巨大的惯性让他后脑直直撞上椅背,傅砚修却冷漠得连脸都没偏,“我可以顺从你的意愿捧着你,也可以陪你玩什么欲拒还迎的小游戏,但姜昭你得清楚。”
“……我不愿意了,你就什么都不是。”
-
像是为了佐证自己的话,傅砚修带着姜昭到了一处盘山公路。
半山腰上人声鼎沸,耳畔、鼻间充斥着引擎声和汽油味。
姜昭从副驾驶下来后就被孤零零丢到了人群中,他看着傅砚修走上高台,随手接过旁边谄媚性感的男生递来的酒一饮而尽。
方浔挑了下眉,“心情不好。”
他看看傅砚修又看看挤在人群中显得无措的姜昭,“吵架了?”
傅砚修笼着眉眼,没回答这个问题,“上个月贺氏在城郊拍的那块地要用来建联合医院的,这个项目被钦点给了贺升。”
贺升,就是那位比贺文还要年长五岁的私生子大哥。
贺家内部为了继承人这一个名额争得简直要头破血流,只要犯错,就会立刻被安排人取代。
“我说呢。”方浔朝着某个方向抬了抬下巴,“一来就跟疯狗一样跑了几场。”
这一块被他们圈子里某个人常年承包下来用作举办私人赛车比赛,顺着方浔指的方向望过去,贺文在一众穿着清凉的男男女女簇拥中表情姿态都很沉迷。
这种地方傅砚修不常来,这次之所以答应方浔的邀约,是想带姜昭来放松下心情。
玻璃杯底磕上栏杆发出令人牙酸的一声响,傅砚修撇开眼,“蠢货。”
他回身在后方专门为他准备的崭新沙发上坐下,指节转动着杯壁,“今晚都有谁在?”
狼狈为奸许多年,方浔大致能猜到傅砚修想做什么。
相比起贺文这种为了发泄情绪就以身犯险的愚蠢行为,他们更喜欢高高在上地指使人去争斗。
“听说咱们傅少要来,最好的选手可都等着给你露一手呢。”
能在方浔嘴里得到一句‘最好的’夸赞并不容易,傅砚修于是就扬起唇,“那就安排一下,和贺文比一场吧。”
与此同时,姜昭正奋力从人群中央挤到角落。
方才傅砚修故意高调停车,把他带来这种地方后又冷脸丢下不管,姜昭知道,这是对方想借别人的手让他认清现实。
但他也不傻,捂着嘴装作被高速飙车吓到想吐,那群人生怕身上沾到一点呕吐物,纷纷嫌弃地退开。
确定没人再阴魂不散地跟上,姜昭迅速躲到树后拨通姜明谦的电话。
“你去哪儿了?”甫一接通,姜明谦就焦急地询问:“你们这老板他怎么、怎么还插手员工的家务事!”
姜昭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目前的情况。
脖颈和嘴唇上新添的伤口在隐隐作痛,他听着电话那头姜暮与郭慧此起彼伏的抽泣声,很疲惫地叹了口气,“爸,我们有现在的生活不容易。”
姜明谦所有复杂的情绪都在听见这声隔着听筒的叹息时消散了,他闭了闭眼,强迫自己不去理会一旁郭慧的示弱与哀求。
他知道自己懦弱、心软,每次一对上郭慧那双含着泪的眼,脑海中先出现的永远是20年前穿着校服的少女把他从泥地里搀扶起来的善良样子。
那一幕一直留在姜明谦心里,直到现在他都觉得自己配不上郭慧,所以才想拼尽全力去满足她的一切要求。
“我明天就把这些东西都卖了。”姜明谦说。
他有两个孩子,穷人的孩子早当家,有他这个残疾的父亲,他们一天好日子都没过过,“不会再有下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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