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砚修“嘶”了一声,姜昭立马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我重新给您消毒。”
姜昭借着更换棉签的动作避开傅砚修的注视。
以为是他,所以才那么紧张着急地寻找吗?甚至,连受了伤也没停下。
这段时间因为傅砚修的喜怒无常积累下来的那点怨气顷刻间烟消云散。
姜昭很真诚地说:“谢谢您。”
“但是现场太危险了,以后再有这种情况您应该要第一时间保证自己的安全才对。”
说着,姜昭想重新反握住傅砚修的手,然而对方却不顾手上的伤,反抓住他以一种自上而下的姿势俯下来。
头顶的灯光被傅砚修挡去了大半,原本掀在脑后的额发吹落下来遮挡住眼角,反衬得瞳仁更黑,神色难以捉摸。
姜昭第一反应是自己哪个字又说错了惹了傅砚修不快,他张着嘴磕磕绊绊想要道歉。
脖颈上传来的冰凉以及轻微的刺痛又让他即将出口的话成了一句吃痛的“嘶——”
“疼?”傅砚修手上动作一顿。
姜昭皮肤白,脖颈上被长指甲划出来的三道痕结了痂,先前溢出来的血干成了红褐色,看起来分外狰狞。他第一次做这种事,只能控制着又减了力道。
“不用不用!”姜昭却突然反抗拒绝,“我等下洗个澡就冲掉了,没那么严重。”
他边说边扑腾着坐起来,傅砚修没想到只是上个药也会引起姜昭这么剧烈的反应,询问的话还没出口,人却已经跑到了几步之外。
“先生您伤口深,我、我不太会包扎,还是、还是让明叔来吧。”
这几天接二连三的事情下来姜昭总结出了一个规律,只要傅砚修一对他有好脸,那接下来一定会发生什么让傅砚修不快,让自己受罪的“大事”。
像今晚,像那天在车上。
所以姜昭宁愿反抗也要把可能性从源头掐灭。
-
过度的疲惫让姜昭几乎是一沾上枕头就陷入了深眠。
他整个人都陷在漆黑的世界中,却慢慢觉得越来越热,越来越喘不上气,直到铃声突然在耳边炸响,他猛地睁开眼——
却看见了一条从眼前横贯过去的手臂。
手臂的主人似是察觉到了他的目光,在床头微弱的暖黄灯光里低下眸,“吵醒你了?”
话是这么问的,但傅砚修自己也显然是被吵醒,他声音还沙哑着,手却垂下来安抚般摸了摸姜昭的脑袋,“继续睡吧。”
从来没见过的温柔一面让姜昭恍惚觉得自己还在梦中,直到从覆盖在额头上的半边手掌上感受到熟悉的温度,他才撑着床半坐起身,
天花板悬挂着的简约吊灯,书桌上没来得及收起来的几张卷子……姜昭睡前是故意没去主卧的,他强撑着眼皮确定自己现在还在常住的客卧里,“先生,您怎么……”想问傅砚修怎么会睡在客卧的话被再一次响起的铃声打断。
姜昭这才看见,傅砚修手里拿着的是他的手机。
凌晨三点,屏幕上闪烁跳跃着“爸”这个字。
甫一接通,姜明谦就急急出声,“岩岩,你妈她有没有给你打过电话?”
姜昭过了零点才洗漱完躺下,他平时怕错过电话或者消息从不开静音,但以防万一还是点开通讯录核查了下,“出什么事了?她没有联系我。”
“小暮今晚有点发烧,我特意定了闹钟想起来看看她的情况,睡前明明人还在的……家里我都找遍了,电话也不接。”姜明谦明显是急到不行了,声音都在打颤,“她、她是不是又走了?”
“不会的。”姜昭立刻就掀开被子,“爸你先别急,我现在回去。可能只是下楼买点东西没听见手机响。”
姜昭只能这么安慰姜明谦。
但事实上这个理由说出来,连他自己都不太相信。
郭慧是有前科的人,纵使姜昭再不想相信,经过昨天那么一遭也只能逼自己认清,郭慧嘴里说的想回来好好过日子,本质上只是想再找一个长期饭票。
现在连姜明谦都狠下心不让她大手大脚地花钱……
姜昭长长叹了口气,万一呢?
万一郭慧真的只是有什么事出门意外没听见呢?她还亲手做了饭菜送来晚山苑,人的习惯一时是很难改过来的,但至少她已经愿意改了不是吗?
姜昭不断用这个理由说服自己。
下床的动作因为手腕上的桎梏硬生生停住,姜昭扭过头,这才想起床铺另一侧还有个傅砚修。
“先生,我得出门一趟,我家里出了点事。”姜昭解释道:“您继续睡吧,我去外面换衣服,肯定不会吵到您。”
傅砚修却没松手,“这么晚了,你怎么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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