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背景如何,一位巅峰期的高等神都不可能在二十四原初面前保持镇定。
更何况高等神,就连阿姆瑞特这样的大宇宙神也做不到。
因此,为了不暴露身份,康拉德颤抖了片刻,然后似乎艰难地维持着冷静,向着诸域的统治者们鞠了一躬。
与此同时,康拉德用心灵之眼探测着它们的深度,建立了一个精确的等级,并发现了它们心中所有的恶魔。
“各位阁下,你们好。”
起初,他们连一眼都没看他,目光都聚焦在阿姆里特身上,他不敢抬头。
尼哈尔在阿姆里特的治疗力量的鼓舞下,依旧带着那把弓站在他身边。
看到她时,达卡沙的脸上交织着欣慰、困惑和怀疑。
而苏利耶的脸上却只露出了怀疑。
不仅是他,从聚集的诸位始祖的目光来看,尼哈尔只感受到了两种情绪:占多数的怀疑和占少数的冷漠。
阿姆里特,解释一下这件事。
达克沙命令道,阿姆里特立刻将他所见的一切都复述了一遍。众人的目光在内哈尔和康拉德之间转移,最后落在了前者身上。
内哈尔,你经历了什么,又是如何逃脱的?
达克沙以他同伴们的心声问尼哈尔。
得到发言许可后,尼哈尔微微抬起颤抖的头,一边摆弄着手指,一边讲述了天界大军和炼狱军团被一个来自地底的神祇摧毁的故事,那个神祇一时兴起,饶过了阿卡什和她,以便在接下来的几个世纪里折磨他们。
“达斯拉、米什里和安哈里亚如今作为不死傀儡侍奉着那个堕落的暴君。至于阿卡什,他目前是一名太监和宫廷弄臣。在冒着生命危险取悦暴君的地底宫廷。”
因为我假装屈服,而且,而且……
妮哈尔的话语断断续续,但她站立不稳,没能说完。
尽管如此,也不需要天才就能明白她的意思。
凭借亿万年的经验,始祖们自然领会了那些未说出口的话。
“……我设法获得了他的青睐,并享用了高级神果,这使我在短短两个世纪内就从神升达到了虚无神。经过一番周密计划,在一个夜晚服侍之后,我偷走了其中一位亵渎王子的跨维度方块,逃回了天堂。我从未想到那位暴君会这么快察觉,并派出一名地狱公爵来逮捕我。”
妮哈尔照实转述了她和康拉德商量好的真假掺半的说法。不出所料,高等血族眼中闪过怀疑和不安。
如果你的话是真的,不管他实际修为如何,那位地底的原始神或者亵渎王子都有足够的能力进入我们的领域。
事实上,他随时都可以做到。
有冥界做后盾,又有足以压制凡人界意志的力量,他为什么不继续征服呢?
苏黎亚试探着问道。即使知道自己的一个孙子现在沦为某个暴君宫廷的太监和弄臣,他也没有表现出丝毫愤怒,而是专注于眼前的问题。
尼哈尔再次浑身颤抖,刚要开口回话,她的嘴唇便不住地颤动起来。
他说……他说……融合还不完全。一旦完成,他就会……潜入高等界,抢夺斩神剑,在你组成任何抵抗或意识到他的存在之前很久就摧毁天界。
你们……不过是……等待他……屠宰的……老鼠。他会宰杀你们的儿子,玷污……你们的妻……并将你们全部斩首——
妮哈尔结巴了一下,但还没等她把话说完,神火之主阿格尼就爆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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