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不过几天而已,为何她却觉得隔了几辈子。
马车很快上了路,又很快与后面的车队拉开距离。一路疾驰,霍砚清也曾数度叫停车队,担忧地询问她可还吃得消。
温婉皆是摇头。她只是有些头晕心慌而已,想着可以回去抱盈盈了,便什么都能忍耐。
马车就这样猛跑了一天。
“前头封路,咱们怕得绕路了。”次日午后,马车停了下来,霍砚清叩响车厢,心焦地告诉她一个坏消息。
今年雪大,前方一座木桥年久失修,被积雪压坏了柱子。官府便拉了绳索将桥封了,指了另一条道,入灌州,换桥过河。
灌州啊……听到这个地名的一刹那,她倏地怔忡,生愣了整整两息。
温婉不大想去,可这路却不得不绕,她便也没说什么,任霍砚清指挥着车队改了方向。
“如此一来前方道上驿馆、客栈便就不熟悉了,若是不巧,夜间怕是得在路旁歇了。大嫂可受得住?”
“无非冷一些,要不了命。”她淡淡地应道。都去灌州了,那个她曾经大开杀戒的地方,还有什么受不了的。
霍砚清见她恹恹,以为她心里不悦绕道耽误,便打趣道:“大嫂放心,就是冷死我,也不能冻着你一根儿汗毛。回头大嫂若要掉了头发丝儿,大哥怕是要掀了我的头皮。”
温婉笑了笑,涣散的精神收拢了些:“你这话说的,你大哥是阎罗王不成。”
霍砚清骑马跟在车旁走,嘿嘿笑了两声:“大嫂可知,我和三弟私下里叫大哥什么!”
温婉:“什么?”
“老鳖!霍!老!鳖!”
“噗嗤——”温婉听笑了。
“大嫂可不许告诉大哥。”
“那坏了。我俩是两口子,还能有什么话憋着不说不成。”
“大嫂!”
冬日难得的暖阳照下来,落在温婉的脸上,她掩着嘴笑:“那你作首诗来听听,若把我逗高兴了,我就替你们守着秘密。”
霍砚清见她笑了,更是起了劲儿:“作诗还不简单。老弟我文采不行,打油诗还是信手拈来的。”
想了一阵,摇头晃脑地念起来,“大嫂你且听着——
路颠桥断风横扫,我送大嫂归去早。唯恐大嫂漏我底,弟弟只好把诗搞。一声马鸣惊我心,两声鸦叫我命少。唯恐诗词不能好,惹了大嫂嫌我吵。冬去春来归家了,大嫂怒得把夫找。大哥一问才知晓,是弟蠢才气了嫂。怒从心来将我捉,抓起帚来将我剿。大嫂今儿个若不笑,哀哉——”
两手一拍,“完了!”
“哈哈哈……”温婉捧腹大笑,团在胸口的一口老浊气,竟就这么一喷而空。
其实这诗不见得好笑,好笑之处在于霍砚清那摇头晃脑的样子,活像只憨态可掬的沙皮狗。
霍砚清见她笑得乱颤,得意地又晃起脑袋:“大嫂既笑了,可要信守诺言,莫要漏了我的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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