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还以为,警察是为了丢钱的事而来,个别几个有私心也不敢私藏钱款,大家纷纷把刚才捡的钱拿出来上交。
被塞了一手钱的警察都有点蒙蔽:报警人不是说发生了命案吗?捡钱又是怎么回事?
于是那名警察只好让其中一名同事,把店里的顾客都喊到外面去统计钱的数额,自己则在大声地询问:“刚才是谁报警?”
“我报的警。”桑非晚站了起来,微微一笑,“傅警官,好久不见。”
傅警官原本是桑非晚家附近的片警,最初因为坏人进了桑非晚家,上门来逮人、做笔录。
后来桑非晚又牵涉到了一起人命案里,他又来调查情况。
几年过去了,傅警官也从小片警转到了刑侦科,成了一名刑警,当听说这里发生了命案,立马就带着同事赶来。
此刻,餐厅里没有顾客了,桑非晚干脆撤下了灵力遮掩,大大方方地和傅警官打招呼。
“桑小姐!”傅警官自然也对桑非晚印象深刻,“是你报的警?死者在哪里?怎么回事?”
桑非晚就指着桌上的肉串道:“我怀疑桌上的几串所谓的鸵鸟肉是人肉做的,希望你们好好查查。”
此话一出,傅警官脸色微变:“人……人肉!”
“你们干什么!”这时,老板从闻讯从里面出来,“客人呢?客人为什么都在外面?警察同志,我们店铺开了二十多年,一直都是遵纪守法、本分做生意,谁没事瞎报警找我们麻烦?”
桑非晚扫了眼店老板,眉头微微皱起,他身上虽然沾染了淡淡的怨气,但并没有沾染人命案子。为什么会出现人肉串?
傅警官带着人去后厨看了一圈,也没发现异样,便又过来问桑非晚:“桑小姐,你怎么确定肉串有问题?如果只是怀疑,我们不能随便定性,必须要先举证才行。”
老板这时也知道有人怀疑他肉串有问题,十分生气:“我的肉是正规市场上买来的,票据都清清楚楚,怎么可能有问题?你们该不会是同行嫉妒我生意好,估计来搞我的吧?”
桑非晚对傅警官道:“肉串真的有问题,不信的话你们拿回去化验下就知道了。”
老板嚷道:“无凭无据的,凭什么拿我们的肉串去化验?外面那么多人看着,传出去我们店的招牌都砸了,以后还怎么做生意?我这么大的损失,你们谁赔?”
张雪雪道:“难道你不想知道自己的肉有没有问题吗?实话告诉你,你卖的是人肉串,还想要继续卖?心里不慌吗?”
“放屁!”老板大声地反驳,“我说了,我的肉来路正规,不可能有问题!更不可能是什么人肉!你们简直就是胡说八道!”
傅警官也有点为难,对桑非晚道:“最近这一片很太平,没什么人口失踪的案子。我们刚才也调取了老板的数据,他家庭和睦,妻儿老小都健在。平常的生活也很规律,没有任何疑点。贸然将这家店列为怀疑对象……总要有证据吧?”
傅警官也知道桑非晚是玄学大师,应该不会凭空造谣,只是他希望桑非晚能拿出更有力的证明。
钓鱼
桑非晚问店老板:“你的肉串都是自己串的吗?”
“我们店的牛羊肉是特色,新鲜的牛羊肉买来后由我们的店员手工串成串串。”
老板说着,指了指店铺门口的位置。
那儿摆放着一张方桌,桌上堆放着上百串刚刚串好的肉串,旁边还挂着几个鲜红的肉块。
“我们店主打现串现烤,肉品新鲜、口味好,所以回头客很多。”
桑非晚说:“那这所谓的鸵鸟肉呢?应该不是你们串的吧?”
老板回答:“鸵鸟肉是市场上买来的冷冻肉串,也是最近几天才上的新品种。我想着多增加点儿品种,吸引顾客。除了鸵鸟肉之外,还有其他的鱼丸、肉丸、玉米、鱿鱼也都是采购来的半成品串串。”
“所以,问题就出在鸵鸟肉上。”
桑非晚拿起一个烤得外焦里嫩且裹满香料的鸵鸟肉说:
“肉串在你们买来的时候已经提前腌制过,味道和肉感早就改变了。再加上很多人没有吃过鸵鸟肉,所以没人发现问题。但是,百密总有一疏!”
她说着,拿起筷子在肉串上拨弄了两下,然后夹出像塑料片一样的东西,递到付警官面前:“你看,这一小块儿像不像人的指甲?”
傅警官心头一惊,赶忙拿出物证袋,小心地装好。
老板这时也慌张了起来:“这……这难道真有问题?”
傅警官说:“现在只是怀疑,有没有问题还要等进一步检验。”
老板拍着大腿后悔不迭:“早知道我就不卖什么鸵鸟肉了!现在可怎么办呀,外面那么多食客眼巴巴地望着,传出去我店都要倒闭了。”
傅警官灵机一动,给出了建议:“事情没调查清楚,不要随便声张,免得造成恐慌。等一下我们就说是来调查刚才捡钱的事情。可疑的肉串我们全部带走鉴定,你们店从现在开始暂时关门歇业,一切等结果出来再说。”
到了这一步,老板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不敢再反对,赶忙配合警察取样、录口供。警察们则帮着一起把客人安抚好,看着店铺关了门才离开。后续的问题他们自然会去调查。
张雪雪的晚餐虽然泡汤了,不过她并不在意,更为关心的是案子的情况。
往停车场方向走的时候,她还在问桑非晚:“晚晚,到底是谁那么恶毒,弄出这种事情?哎呀,我实在等不及警察那边的调查,迫切地想知道真相。晚晚,要不你帮着算一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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