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已经过去了大半年,他还以为自己已经忘记了。
不过这也算不幸中的万幸,第一是因为虽然没看到长相,但这个陌生人至少身材不错,如果被那个秃顶又发福的投资人睡了,汪稚真不想活了。
第二是因为那一晚,汪稚确实也爽到了。
想到这里,汪稚突然掀开被子,看了一眼之后无语地起身。
看来他梦到那一晚是有原因的,最近过得实在是有点性丨压抑了。
汪稚把被褥掀开换了新的,而后去浴室冲了个澡,出来的时候发现手机上多了六七个未接来电,汪稚不用看备注就知道是谁,深呼吸了一下,这才回了过去——
他性丨压抑的原因来了。
“为什么不接电话?”电话一接通,郜风鸣就冷冷地质问道,“我不是说过,不许不接我的电话!”
汪稚翻个白眼,声音却放得很软:“哥哥,对不起呀。我刚刚洗澡去了,手机放在外面充电。”
闻言,郜风鸣还是有些不悦:“知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我已经让司机去接你了。”
汪稚乖乖应是:“谢谢哥哥……”
还没说完,郜风鸣就已经挂了电话。
汪稚没忍住,对着空气打了两拳。
靠,烦死了。
要不是为了傍大款嫁豪门,他早就揍郜风鸣了。
当初汪稚为了钓郜风鸣,那真是使出了浑身解数,好不容易勾上了郜大少这样的金龟婿,今天终于可以被他带回家见家长,怎么可能因为一点小小的不舒服就坏了大局。
汪稚能屈能伸,飞速收拾好后,冲下楼坐车前往郜家。
郜家坐落在北城的富人区内,靠山观海,占地极大,将整座山都圈了进去。山脚处就设了门岗,站岗的保安虽然不是荷枪实弹,看起来也极为彪悍,仔细核实身份后,才将人放上。
下车的时候,汪稚发现外面正在下雨。
天是一种蒙昧的灰,雨丝细密,如同帘幕,花园中的花被打得轻颤,落在地上,零落成了泥。
明明来的已经有些晚了,汪稚却一点都不着急,脚步依旧从容,撑着伞走过长长的花廊,却又忽然停下。
领路的佣人低声道:“少爷在前面的花厅等您。”
花厅。
不是什么接待重要人物的地方。
汪稚只一听就知道,郜家对今日的会面并不多么看重,表面上却没什么情绪,只是含笑问道:“前面那片种的是什么花?”
银丝织就的雨帘洗过天地,园中错落种着的矮树上,叶羽如同深色的翡翠,半点灰尘不沾,一片浓翡间藏着一朵朵雪白的花,拳头大小,开得肆无忌惮,明明是素色的花,大片大片拢在一起,生出了艳色,在雨中被打得轻轻颤抖。
佣人回答:“是山茶花。”
汪稚其实认出来是什么花了,只是随意找个话题,得到答案后,他便走了过去,身后佣人有些紧张:“这是先生种的花,一向不许人碰的。”
谁?
汪稚没听清,笑笑没有搭话,在离花树还有几步的地方停住,而后抬起手来,却没有去摘梢头近在咫尺的花,反倒是掌心朝上,静静地等着。
风吹过来,树影落在浅浅的积水里荡开涟漪,一朵花被风吹着脱开了树枝,不偏不倚,恰好落在了汪稚的掌心里。
灰色的雨幕里似是破开了一道光,他露在外面的半寸手腕上,肌肤白得不带一点瑕疵,唯有掌心和指节处,泛着淡淡的粉色。
因为接花,他的衬衫被雨打湿,贴在身上,显出高挑的身形,腰肢纤细,双腿修长,整个人却没有一点狼狈,简直比掌心里的花还要更干净漂亮。
汪稚这才转过头去,对着佣人笑了笑:“走吧。”
佣人呆呆看他,似乎被他给吓到了。
自己只是捡朵花而已,有这么出格吗?
汪稚有些疑惑,却又隐隐感觉似乎有人在看他,只是他四下打量后,却没看到什么人。
大概是有点神经敏感了。
汪稚收了笑,示意佣人继续带路。
郜家很大,走了半天终于到了花厅。
门口,汪稚停下,对着一边的玻璃门照了照,刻意地将刘海拨弄得稍显凌乱,这才走了进去。
花厅内,郜风鸣正坐在那里。
他长得一表人才,有一张英俊的面孔,带着点不食人间烟火的书香气,明明是一切都唾手可得的大少,眉目中却总含着一缕郁色。
因为汪稚姗姗来迟,郜风鸣的脸色不大好,汪稚像是没看出来,在他身边坐下,将虚虚拢着的手递到郜风鸣面前。
汪稚的手指修长纤细,肌肤雪白,似是柔软的玉石,尾指上戴着一枚小小的素戒,看起来干净至极。
郜风鸣视线莫名被吸引,凝在白得透明的指尖上,低声问:“什么?”
汪稚对着他轻轻一笑,漆黑的眼睛弯起来,张开手指,露出掌心的山茶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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