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是把你给纵容坏了。文景王好歹是王爷,你岂能如此不懂规矩。当着我的面就开始指责。若是过日子,岂能了得!来人!上家法!”
原本张绍就不满孙女的做派,也知晓自己孙女和文景王的根源问题。
他们理亏,就应该做足规矩。出嫁前,他再三叮嘱。却不想,孙女现在越发不成样子。气的他在病中都要实行军令。
“祖父,你别动怒。先消消气。”湛斛轩瞧着气氛不对,赶忙出声劝和,“这些都是小事。我们私下会解决的。您现在养病要紧。”
然他这一番话,在张妙薇看来就是做戏。气的她直接吼了起来,“祖父除了军令就是军令!您一生为国,可有谁记得您!到头来姑姑还不是被砍了头。我爹…”
“住口!”张绍已经被气的脸部发紫,“如此大逆不道的话,你也说的出!你给我出去!”
“我不出去!”张妙薇气急,干脆啥都不顾及了,“我不过就是说了实话!若不是祖父您动不动军令,动不动家法伺候。我姑姑也不会是这么个结局。还害的我和我娘到现在都得夹着尾巴做人。说到底,都是祖父您的错…”
“你…你…你…”张绍气的心中火烧,猛地一口鲜血吐出。
“来人!快叫太医!”湛斛轩瞧着张绍脸色越发不对,赶紧打发人去院子里请太医。
“刚刚发生了什么?”太医进来后,摸了张绍的脉象,一脸沉重的询问。
“发生了一些争吵。”湛斛轩抚着张绍后背,见他身子越发颤抖,心中不安,“祖父没事吧?”
“不好说。”太医努力掐着张绍人中,却见他气色越来越白。一口气堵在胸口,始终上不劲儿。
“糟了。”太医急切,开始给张绍扎针。
可是折腾了半天,张绍最后一口气都没提上来,身子也瘫软下去。眼睛闭上再没睁开。
“祖父!”直至最后张绍离世。湛斛轩悲痛的喊了一声。
“准备后事吧!”太医摇头,对大家交代。
湛斛轩(六)
后来,张绍被孙女气死的消息在京中彻底传开。
大家感怀一代名将就此离世时,不免都说张妙薇不孝。
如此,张妙薇也被吓得躲进房里不敢出。
除了给祖父披麻戴孝,就是吃斋祈福,她也意识到自己真的错了。
或许是如此吧,文景王府也安静了两三年。
湛斛轩整日忙公务,很少进家。
就这么僵持的日子,倒也过得飞快。
他觉得可能后半生就这样了。只要大家相安无事就好。董怀珠那里,他不再强求。
可一切的一切,却在祖父守孝期满那日,引起一场轩然大波。湛斛轩终究是坐不住了。
这天,他照往常一样下朝,想找窦清园这个翰林院学士一起去喝茶听曲,谁料家中小厮来报,说王妃一早就带着许多家丁出城去了。
“出城?”湛斛轩不解,“干什么?”
小厮摇头。
但凭直觉,湛斛轩觉得不是好事。
“王妃朝哪个方向去了?”湛斛轩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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