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兄…父亲,希望你们下一世健康顺遂。
河灯渐渐飘远,变成微亮的一点,沅芷适才收回视线。
沅芷想起自己和裴熠的初次相遇,着实狼狈,彼时她不确信他是否发现自己受伤。
幽冥殿内部派系众多,若是被有心之人得知,势必会给自己带来麻烦。
故胁迫裴熠同自己一道,这样无论他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皆不可信,还会被认为是引君入瓮的阴谋。
也是见不惯他那副平静又笃定的模样,似算准了自己不敢拿他怎么样。
这些时日相处,裴熠也算知道沅芷心口不一的秉性,但还是被她这种反差感可爱到了。
“那天,在门外,我和阿姝的谈话,你听到了吧。”沅芷静静望着远处波光粼粼的湖面,倏地偏头看他。
五光十色的光亮映在她的脸上,减淡往日凌厉的锋芒,竟莫名显得有些温柔。
裴熠散漫的笑凝固在脸上,似是有些意外她的旧事重提,毕竟已经过去了好久。
空气安静了许久,终究是裴熠先开口,“抱歉,我不是有意听你们的对话的。”
事已至此,追究有意无意已不再重要。
沅芷当时那样做,不过是权宜之计。
一年之期也不过是随口说道,并非认真。
“为何不动手?那难道不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嘛,名垂千古,被世人传颂,他们说我恶贯满盈,罪行罄竹难书,名门正派更是不屑于我为伍,手刃了我这个大恶人,还可以趁机摆脱我的胁迫。”沅芷的语气浅淡,就好像谈论的是与自己无关紧要的事情。
在此期间,裴熠有无数次能动手的机会,却始终没有动手。
为何不动手,明明他有无数种方法摆脱这种狼狈,被钳置的局面。
他最讨厌被威胁,其实也并不是一定要攻略她,破局的最快办法,直接让她消失就好。
裴熠也想不明白,或者不敢去深思,心底却有个极为荒谬的答案呼之欲出。
“比起别人说的话,我更相信我自己亲眼看到,亲耳听到的,这一路上我从未看到你主动伤人,一切不过出于自卫,虽然总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遇见恃强凌弱不平之事,亦会仗义执言。”他极为认真道。
沅芷愣了好半天,才拿出一个白玉瓷瓶,丢给裴熠。
他有些手忙脚乱的接过,就听到沅芷说,“这是解药,所以,你自由了。”
听到这话裴熠没开心,竟莫名生出了些怅然。
周遭是吆喝声、歌舞奏乐声、同行人凑近的交谈声…
渐渐的,他听不见这些声音,只剩下脑海中不停回响着沅芷的那句话。
对啊,他自由了,他该开心的。
可此刻,之前的不解,突然有了答案。
他对一个不该心动的人心动了,他对一个不存在于现实的人心动了。
或许,他应该趁还没陷得那么深的时候,离得远远的。
沅芷倚在栏杆上,风吹得裙摆蹁跹,眉眼是少见的恬淡,发丝微微凌乱,依旧漂亮的惊人,也不催促,只静静地注视着他。
还没等裴熠想清楚。
空气中传来破风声,他的瞳孔微缩,第一反应就是把沅芷往自己这边拽。
冰冷的箭羽擦过身侧,深深嵌入旁边的柱子,隐隐有血迹。
人潮哄嚷着散开,如惊弓之鸟,路边的摊子被掀翻在地,架子倾倒,物件噼里啪啦散落一地,被失控人群踩的满是脏污。
冰冷的剑锋离开剑鞘,一晃而过的亮光闪的人眼睛疼。
身着黑衣的蒙面人们突然朝沅芷和裴熠袭来。
沅芷的神色微凝,对眼前这些扰了自己好兴致的家伙的不喜可以说是摆在了明面上。
憎恶她恨不得将她杀之后快的人太多了,沅芷并未意外,果断抽出配剑,加入了战局。
快得让人看不清的剑招后,黑衣人倒了一地,动弹不得,隐隐约约传来抽气声,哀嚎声,沅芷负剑而立,看着眼前这群宵小之辈。
裴熠将领头人胳膊反柠,压在了墙边,眸光暗沉逼问,“说,谁派你们来的。”
那人奋力挣扎,想要摆脱裴熠的桎梏,未果。
手下的力度慢慢减弱,直至彻底没有,裴熠觉察不对,把人翻了个面,发现那人竟已气绝身亡。
赶忙朝旁边看,发现其他人也都没了气息。
这一切发生的实在是太过突然,几息之间,就连沅芷也没反应过来。
她蹲下探查之后,才发现他们都中了同一种毒,见血封喉。
嘀嗒嘀嗒,血珠落在地上,开出绚丽的花,沅芷的视线向上望去,而血迹的来源正是裴熠的手。
“你受伤了?”沅芷下意识要拉他的手。
裴熠把手背在身侧,说得轻描淡写,“没事,只是不小心的擦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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