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景玉道:“儿子跪是认错,可父亲所说之事,儿子却没有错,故而不跪。”
“你!……这么说,你知道我所说何事?当真确有其事?”
“我与袖清自幼相识,我们之间发生的事多了去了,不知父亲指的是什么?”
卫国公气得摔茶杯:“你还在这里给我装傻!你和那位余小姐……你们……你们有没有做那种事?”
“父亲!”贺景玉也有些恼怒了,“您当儿子是什么人?儿子岂会做那种小人之事?”
卫国公一怔。
他这个儿子一向敢作敢当,说没有那就是没有。
难不成真是那两个小人胡说,他误会他了?
一时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方才怒气一上头,还当着下人的面甩了他几鞭子。
他收敛了神色,侧着头道:“这么说,你这么多年不肯成婚,应该也和这位余小姐没有干系吧?”
“父亲,这倒是有干系的。”
卫国公猛地回过头来,看着这个老儿子一脸理所当然,死亦无惧的混蛋样子,气得再次操起手边的马鞭要甩过去。
孔夫人眼疾手快地从他手里夺过马鞭,远远丢出门外。
“哎呀好啦!又不是没长嘴巴!不用鞭子不会说话吗?多大点事,不能好好说吗?”
卫国公气道:“惯子如杀子,你自己看看,好好的一个孩子,被你惯成什么样子了!”
“又成我惯的了,”孔夫人也气呼呼地坐下来,“当初心疼儿子跪了一个月祠堂,同意他行商的可不是我!”
“你!”卫国公气得说不出话来。
“父亲莫气,我与余家大小姐之间清清白白,绝没有任何见不得人的事。”
“但是儿子对她的钦慕之心,却是真的,只是她对我无意罢了。”
“她但凡对我有半点意思,十年前她成婚之前,我就会去余家抢婚了。”
卫国公气得不行,一脚踹在他胸口:
“无耻之徒,你这个无耻之徒!这么多年死也不肯成亲,你竟是惦记着人家的媳妇,你简直无耻之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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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你怎么又上脚了!”
孔夫人连忙把儿子扶起来,气愤地说道:
“怎么就无耻了?如今男未婚女未嫁,老七能为心爱之人洁身自好十余年,天下有几个男子能做到这样?”
“还说什么无耻之徒,就算是你们口口声声自称的君子,又真的有人能做到吗?我看我儿子就比你们这些自以为是的君子还君子得多!”
“君子……就他还君子?天下哪个君子惦记人家媳妇惦记十年的?”
孔夫人一把推开他指着鼻子的手,“当初若是我另嫁他人了,你难道不惦记我吗?”
卫国公:“……”
“你又在胡扯些什么?现在说的是儿子的事。”
“你就说你惦不惦记吧!”
卫国公:“……”
“你整天就知道胡搅蛮缠!我现在在跟儿子说正经事,你少掺和。来人,把夫人带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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