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遥没有经验。
她从来不知道接吻是如此美好的事情。
只是简单的唇畔相贴,已经足够让人上瘾。
“……”
谢一舟没有拒绝,也没有回应。
他只是低下头,非常专注地看着她。
眼中情绪翻涌,如夜间漆黑一片、深不见底的起伏海浪。
短暂一吻结束。
符遥稍稍退开半步,明明连眼角都被水色熏红,却强作大胆,像只张牙舞爪的小兽、
“这是我的。”符遥手指勾着谢一舟红透的耳垂,挑衅般划过他清晰的眉骨,高挺的鼻梁,一路向下……
最后停留在谢一舟上唇,那颗小小的唇珠上。
符遥仰起头,装作恶狠狠地在他唇上咬了一口,却是软绵的力道,“你也是我的。”
谢一舟看上去依然气定神闲地站着,眸光却晦暗,开口时声音也喑哑,“你说的,是我想的那个意思么?”
符遥嗯了一声,却又不服气反问,“还能是哪个意思?”
“……”
“我亲了你,”符遥清了清嗓子,郑重其事道:“我会对你负责的。”
谢一舟:“……”
“当然,”符遥十分警惕地看向他,舔了舔唇,表情是带着一点得意的小心虚,耍赖道:“你也要对我负责!别想跑!”
别想又因为别人放弃自己。
甚至,放弃她。
“跑?”谢一舟啼笑皆非,不知道符遥是从哪里得出来的结论。
他瞥见符遥唇上潋滟的色泽,顿了顿,像被烫到一般目光上移,努力让声线维持平稳,“谁跟你说了什么?”
“……”
符遥总不能说自己是被他大学时冷漠且不近人情的作风吓到了,生怕这人又丢下一句“我不谈恋爱”,甩手就走。
正好,新仇旧账一起算。
她可是全都记得,清清楚楚。
“我问你,”她扯了扯谢一舟的袖子,十分仔细地观察他的表情,“你是不是看到我跟林思宇……在台上了?”
“嗯。”谢一舟视线撇开,语气却坦诚。
“那时候,”符遥琢磨片刻,想着还是要循循善诱,让他主动坦白自己的想法,“你有什么感觉?”
“在想……”
谢一舟把视线转了回来,喉结滚动,眼神忽而柔和,“你在台上的样子,很好看。”
符遥没想到他突然说起这个,愣了一下,耳根又开始发烫,半晌,才忸怩地小声道:“这次演讲的很多台词,都是我想了好久,想对你说的话。”
“我知道。”谢一舟点头。
没有词语能形容他心中的震动,拥挤陈旧的礼堂,一袭白裙的少女浅浅微笑,遥遥地注视着他。
那一刻四周昏暗,唯独她顶上有光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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