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面说话一面磕头,直磕得额头泛出血印子,瞧起来楚楚可怜,柔弱无依,十分招人怜惜。
姜姝轻嗤一声,讥讽道:“胡姨娘好手段,怕是昆曲班子的班主都没有您会演戏。”
“宴西堂走水的时候,宾客早已离开,您哪里还用支应宾客,怕是忙着和三爷看守太太的陪房呢吧。”
姜姝看向陆凛,正色道:“父亲,儿媳用完暮食以后,走到碧华楼听曲子,那时候宾客尽退,戏台下
面空空如也。”
“伶人还有半部曲子未唱完,儿媳听完曲子才往欣春苑折返。行到半路上,忽闻到物什被烧焦的味道,只见宴西堂上空浓烟滚滚。”
“儿媳奔到宴西堂的时候,火势初起,我和珠儿想进屋救人却几个侍从拦了下来。
儿媳这才想起因着举办宴会,胡姨娘把宴西堂的下人尽数调到了碧华楼帮忙,那个时候,宴西堂连一个太太的陪房都没有。
生死攸关之际,儿媳却支使不动府内的侍从,忙吩咐珠儿到碧华楼请太太的陪房回宴西堂打火。
哪成想太太的陪房被三爷关到了碧华楼,三爷以命相威胁,那些陪房连碧华楼的大门都出不了。”
姜姝越说越愤然:“胡姨娘和三爷一个主内一个主外,把持着信阳侯府,险些害死太太的性命,父亲一定要给太太做主呀!”
姜姝条理清晰,言之凿凿,把当时的情形一五一十道了出来。
“你血口喷人。”胡姨娘膝行到陆凛身边,扯着他的衣摆哭道,“侯爷,二奶奶污蔑我,她空白白牙编造了这样一番说辞,无非是想夺了我的管家权。
罢了,罢了,我把管家权交出去就是了,免得以后没有安生日子过。”
胡岚惯会避重就轻,三言两语就把说话的重点转到了管家权上面。
赵氏是侯府主母,主母和妾室争论有失体面,姜姝却没有这个顾虑,她道:“我的婢女珠儿可证明我所言非虚,她到碧华楼时,确是三爷在看守着太太的陪房。”
胡姨娘瞪着姜姝,扬声道:“珠儿是二奶奶的婢女,必然是二奶奶吩咐什么她便说什么,她的证词哪里做得了准?”
分明就是胡搅蛮缠。
府内的下人,除了赵氏和姜姝的,便都听令于胡岚,若是赵氏和姜姝的下人不能作证,难不成胡岚的下人会指控自己的主子?
姜姝气竭,原想再讥讽胡氏几句,还未开口,便听陆长稽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三奶奶的婢女做不得证,我可能作证?”
胡岚僵住身子,惊恐地看向陆长稽,她没想到陆长稽会掺和内宅之事,陆长稽若想摁死她,她无论如何都翻不了身。
她忙向陆长风使眼色,让陆长风阻拦陆长稽。
陆长风会意,大步走到陆长稽跟前,低声道:“大哥公务繁忙,怎么有时间到正厅来,您好容易才有空闲,不若好生……”
陆长稽斜斜扫了陆长风一眼,他威压甚重,在他的威势之下,陆长风不敢再多言,悻悻地闭上了嘴。
陆长稽看向陆凛,低声道:“我下值归家的时候,宴西堂尚陷在火海之中,我吩咐程用去救火,程用还未进院子就被胡姨娘的侍从拦了下来。
若不是我用了些手段,太太怕是要被活活烧死。”
陆长稽给事情下了定论,莫说他是事外人,即便他涉身其中,只要他开口,陆凛也会按他的意思做事。
陆长稽已坐实了胡岚谋害主母的事实,胡岚却仍不愿束手就擒,她想到心腹探查到的消息,忽得又生出了蓬勃的希望。
胡岚用帕子揩了揩眼角,抽泣道:“大爷,您怎么也伙同二奶奶来诬陷我,怪不得下人传言二奶奶时常在迦南院留宿,我当他们是在捕风捉影胡乱嚼舌根,没想到……”
“你在说什么胡话?”陆凛一脚踹到胡岚胸口,踹得她心口绞痛,身体蜷缩到一起,疼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陆凛黑着脸瞥了胡岚一眼,转眸看门口的侍从,沉声道:“胡姨娘得了失心疯,不宜再见人,你把她送到庄子里,永生不得再回信阳侯府。”
陆凛的处置不可谓不重,赵云是却不依,他上前一步,扬声道:“为妾者谋主母,当受黥刑,额刺字,流放三千里。还望侯爷按律行事,勿要包庇胡姨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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