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成功了!星光帷幕!虽然只有巴掌大一小片,但亮起来了!没炸!嘿嘿嘿,楼漓不愧是你。”传来小小的欢呼。
西撒尔无声地注视着那团模糊的兴奋身影,烦躁没有升起,只有想点头附和的冲动。
他甚至下意识地在意识里评价了一下那个星光帷幕的稳定性和魔力流转路径,虽然依旧觉得那点微光脆弱得可怜,但对于一个人类来说,也算过得去?
西撒尔在不知不觉中养成了观察楼漓的习惯。
白天,楼漓依然是那个高深莫测,生人勿近的“黑袍魔法师”,拒绝国王额外的征召,冷眼旁观贵族们拙劣的试探,偶尔出手解决一些棘手但报酬丰厚的魔法难题。
透过黑袍的黑暗感知着外面的一切,西撒尔看到了楼漓如何在人前完美地维持着那份冰冷疏离的伪装,拒人千里的姿态几乎成了他融入利维亚王国这复杂棋局的保护色。
然而,西撒尔知道,这层坚冰之下,藏着的是一个会为掉了金币心疼,为学会一个小法术偷偷高兴,被冷风吹得缩脖子的真实灵魂。
这是一个很可爱、很可爱的灵魂。这是西撒尔观察了很久之后做出的总结。
这种认知,像一颗种子,在西撒尔沉寂了漫长岁月的灵魂土壤里,悄然扎下了根。
一个念头开始在西撒尔的意识里酝酿、成形,越来越清晰:他想和这个人类魔法师做朋友。
不是因为他能温养自己的灵魂,也不是出于感激他救了莱塔。
仅仅是因为他是楼漓。
那个矛盾重重、精分得要命,会在深夜里用治愈魔法点亮黑暗,会为小动物温柔低语的小魔法师。
西撒尔甚至开始在黑暗的空间里规划起来:等灵魂痊愈,回归龙躯,他就立刻飞到翡翠森林。他会收敛起所有属于“杀神”的威压和煞气,虽然这有点难度,但他可以试试,用最平和的姿态出现在楼漓面前。
他会说:“喂,小魔法师,我是西撒尔。你的袍子帮了我大忙。”然后,他会邀请楼漓去纳尼亚森林。
纳尼亚森林。
西撒尔想起自己那片广袤炽热,充满原始生命力的领地,那里没有虚伪的国王和贵族,没有复杂的政治倾轧。只有喷涌的地火温泉,高耸入云的巨树,栖息着各种奇异的动物。
最重要的是,那里是他的家,绝对的自由之地。
楼漓在那里,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想研究什么魔法就研究什么,不用再装模作样,他可以尽情地救助所有闯入他视线的小生命,躺在绿茵的草坪上看星辰,或者对着他抱怨纳尼亚的天气太干燥?
想到楼漓可能会对着他庞大的龙躯絮絮叨叨,西撒尔意识深处泛起了愉悦涟漪。
带他回洞穴。
西撒尔在心里下了决定。
他的洞穴深处,堆满了漫长岁月里收集的珍宝:璀璨的宝石,坚不可摧的稀有金属,古老神秘的魔法器物,那些亮晶晶的东西,人类也会很喜欢吧?
楼漓应该也会喜欢,他可以随意挑选。如果楼漓更喜欢毛茸茸,那他完全可以给楼漓划出一片安全的区域,让他和他的毛茸茸们待个够。
这个“诱拐”计划在西撒尔意识里越来越完善,几乎成了他清醒时的主要消遣。
他想象着楼漓在纳尼亚森林里放松下来,卸下所有伪装,露出真实表情的样子,是惊讶?是好奇?还是终于能睡一个安稳觉的满足?西撒尔发现自己迫切地想要看到。
就在他沉浸在这种前所未有的“交友大计”中时,一个深夜,异变突生。
外面那团模糊的轮廓没有像往常一样开始睡前絮叨,而是异常的安静。
已是深夜,痛苦的呜咽声传来,伴随着身体在床上不安的扭动和摩擦被褥的窸窣声。
西撒尔立刻看了过去。
楼漓蜷缩的姿势比以往更加紧绷,像一只被无形的网死死缠住的幼兽。他在挣扎,喉咙里发出破碎的的抽气声,含糊地喊着:“不……别过来……走开……”
是噩梦!
西撒尔的心猛地一紧。
楼漓怎么了?他在梦里看见了什么?
“小魔法师?楼漓!”西撒尔试图在黑暗空间中传递意念,急切得喊道。
但毫无回应,楼漓深陷在自己的噩梦中,根本感知不到外界,更别说他这寄居在袍子里的残魂了。
眼看那模糊的身影挣扎得越来越剧烈,痛苦的呜咽几乎要变成嘶喊,西撒尔不再犹豫。
他强行凝聚起灵魂力量,循着楼漓剧烈波动的精神力源头,猛地“撞”了进去。
天旋地转。
西撒尔感觉自己像被卷入了一个混乱、充满尖叫和恶意的漩涡。
眼前的景象扭曲着稳定下来。
阴森压抑的建筑内部走廊,光线昏暗,空气里弥漫着灰尘和陈腐的气息。
“抓住他!那个黑头发的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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