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还是你喜欢这种偷偷摸摸的感觉?”
&esp;&esp;黎闲感觉被触碰的皮肤有些发烫,不算太坚定地向外抽了抽手掌:
&esp;&esp;“我问你一件事。”
&esp;&esp;“你什么时候和他有联系的?”
&esp;&esp;这个“他”指的自然是上个副本中的黎远青,季斜听过这个问题后沉默了片刻,把黎闲往自己怀里带了带,从背后环住了他:
&esp;&esp;“你第一次去玩具厂那晚。”
&esp;&esp;两人的身体虚贴在一起,黎闲背靠着季斜微微仰起了头:
&esp;&esp;“你之后消失了一整天,也是因为这个?”
&esp;&esp;季斜抬手拨开黎闲眼前的碎发:
&esp;&esp;“对。”
&esp;&esp;“你们都说了什么?”
&esp;&esp;对于这个问题,季斜并没有隐瞒的意思,简单回忆了一下后便和盘托出:
&esp;&esp;“那晚我把抓到的娃娃带回屋子,迎面便撞上了你爸爸,他看到我时倒也没有惊讶,只是叫我第二天去玩具厂找他。”
&esp;&esp;“所以你答应了?”
&esp;&esp;季斜点头:“因为他说是有关你的事。”
&esp;&esp;“当天他拿出了一张合同,告诉我家长和孩子只有一人能活着走出这所玩具厂。”
&esp;&esp;“接着他拜托了我两件事。”
&esp;&esp;“当你准备离开玩具厂时,把时间告诉他。”
&esp;&esp;黎闲等了半晌,也没听到季斜说第二件事,便点了两下他的手背催促道:
&esp;&esp;“另一件呢?”
&esp;&esp;“是在你下不去手的时候推你一把。”
&esp;&esp;不是“帮一把”,而是“推一把”。
&esp;&esp;对此,黎远青给出的解释是:“如果黎闲想要追求真实,就必须亲手跨过这一关。”
&esp;&esp;可季斜却对此嗤之以鼻——黎闲还不够清醒和坚强吗?凭什么要让他再经历这么残酷的事情?
&esp;&esp;就不怕给他留下心理阴影?
&esp;&esp;两人在这一点上起了分歧,最后不欢而散,而黎远青说的最后一句话是:
&esp;&esp;“不管你同不同意,能杀死我的也只有黎闲。”
&esp;&esp;这些内容季斜只是在心中回忆,并没有宣之于口,但聪明如黎闲——在听到这些内容后便几乎猜到了后续的发展。
&esp;&esp;季斜当然是没有同意黎远青的要求,所以黎远青没有及时赶在自己去玩具厂之前摊牌,所以在监控视频中会出现那样的对话,而周雯雯的出现或许打乱了季斜的计划。
&esp;&esp;黎闲在季斜怀中小心翼翼地拧了下身子,改为面对他:
&esp;&esp;“你原本打算怎么做?”
&esp;&esp;答案已经显而易见,但黎闲还是想亲口确认。
&esp;&esp;“在你离开之后,把黎远青还有你那两个队友的父母杀死。”
&esp;&esp;这样黎闲就不必知道险恶的条约,也不必知道他的通关要建立在“父亲”的死亡之上。
&esp;&esp;他理解黎远青的理念,但还是不免觉得对方的做法太过残忍,好像黎闲必须要独当一面。
&esp;&esp;坚强并不意味着一定要独自承受一切。
&esp;&esp;季斜捧起黎闲的脸,小心翼翼地端详了一番,干净漂亮的脸上此时已经看不出有过流泪的痕迹,但他还是用手指蹭了蹭黎闲的眼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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