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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第2页）

&esp;&esp;“裴绰——你做什么！”她惊呼，却被他一步步带入帷幔之内。

&esp;&esp;灵堂无人。

&esp;&esp;怀晴松了口气。

&esp;&esp;灵幡摇曳，烛火微晃，明明灭灭。

&esp;&esp;“让他看看……”裴绰低语，声音仿佛从胸腔深处翻滚而出，带着疯魔般的执念，“我们上辈子做过的事。”

&esp;&esp;话音未落，他已骤然将怀晴抱起，一步步走向灵堂梁柱。怀晴尚未反应，后背便猛地撞上了冰冷柱身，衣袍翻乱，寒意自膝间掠上，令她一惊。

&esp;&esp;“裴绰！”她厉声唤道，声音夹杂震怒。

&esp;&esp;他却仿若未闻，眼底一片血红，低低道：“妍妍，这时候，你该唤我一声夫君了……”

&esp;&esp;什么疯子。

&esp;&esp;怀晴眸光一瞥，却发现后门处赫然有一沾着香灰的脚印——还好此时裴绰心智半失，并未注意到。

&esp;&esp;她心一横，索性双手揽住他的脖颈，不让他看右侧。

&esp;&esp;“夫君。”她柔柔低唤道。

&esp;&esp;这一声如春风化雨，落入裴绰耳中，他身形骤然一震，眼底疯意似有松动，唇角竟露出一抹颤动的笑意。这一声亦大大鼓励了他，因为他不但没有停止，反而将怀晴左腿一拉，缠于他后腰上。

&esp;&esp;怀晴暗骂：赔了夫人又折兵。

&esp;&esp;他长驱直入，意乱情迷中，喃喃道：“裴渊，他有没有这样对你，嗯？”

&esp;&esp;“……”怀晴只觉炙热灼心，半句话都说不出。

&esp;&esp;“那就有了？”

&esp;&esp;他的节奏如战场鼓鸣，疾而不乱，密若风雨，仿佛要在她身上击出一场胜仗。

&esp;&esp;怀晴终是支撑不住，膝间似失了骨，气若游丝般低语：“……从未有过。”

&esp;&esp;话音刚落，那鼓点忽而轻缓，节奏渐柔，仿佛从金戈铁马的营中，转至春日湖畔，水鸟踱步，足尖一点，温柔地晕开层层水波。

&esp;&esp;热浪未褪，情意却愈发缠绵。

&esp;&esp;怀晴仿佛听见自己心跳，在这一池春水中回响。——她竟也有些失智？

&esp;&esp;——为何会觉得……如此熨帖？

&esp;&esp;且……熟悉得叫人心悸。

&esp;&esp;仿佛在某个久远得已模糊不清的梦中，他们早已这样亲密。

&esp;&esp;不止一次。

&esp;&esp;身体的节奏契合如初霁春雨，落在檐下瓦沟，一线一线，无需多言，便能知彼此欲往何处。

&esp;&esp;怀晴微微仰首，只觉有种难以言喻的悸动，在脊骨间游走。

&esp;&esp;怎会这样……她心底一声轻叹。

&esp;&esp;后门处，忽远忽近传来细碎的动静，似有裙裾轻擦台阶，像是有人折返回来。

&esp;&esp;是容悦回来了么？

&esp;&esp;怀晴心头一紧，原本缱绻欲融的身躯倏地一僵，恍若一捧初绽的芍药，突被凉风拂过，花瓣骤然收敛。

&esp;&esp;裴绰察觉她的异样，下一瞬，鼓点急速。怀晴骤觉酥麻若电，喉头逸出一声不堪掩抑的低吟。

&esp;&esp;两人皆是一震。

&esp;&esp;她终于软了下去，像花枝被风吻过，在对面的怀中缓缓垂下。

&esp;&esp;“有人来了，你先走。”怀晴道。

&esp;&esp;裴绰却帮她敛好裙摆，一把抱起她，径直走出幽篁院，闪入竹里馆。

&esp;&esp;……

&esp;&esp;竹里馆素来幽僻，一炉沉香袅袅。

&esp;&esp;裴绰打来一盆温水，指尖微烫，捧水入盂，轻轻替她拭净肌肤。那雪肤被揉得微红发肿，他动作极缓，像是擦拭一件世间仅有的珍宝，连气息都放得极轻。

&esp;&esp;怀晴靠在榻侧，头枕锦枕，发散如墨，面庞酡红，眼神游移，竟头一次升起不敢看他的羞意。

&esp;&esp;“怎么？重回一世，反而羞赧了？”裴绰低笑，“上辈子，我们可没少做这些事……比这还放肆的，可都有过。”

&esp;&esp;怀晴身心沉浸在难以言状的温柔乡里，没立时反应过来，却听裴绰笑道：“妍妍，若非你把我从无间地狱里拉回来，我如今还是个戾气缠身、杀伐不息的恶鬼呢。”

&esp;&esp;他垂眸看着她，眼里燃着一点光，星落尘埃一般。

&esp;&esp;“你从前说的没错……做一个人的滋味……真好……”他继续道。

&esp;&esp;怀晴回过神来，终于听出他话语中的不对劲之处。

&esp;&esp;他的重生，她的重生，竟有不同的来处？chapter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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