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破了隋和光的忧怖——世俗中平常的父母,兄弟,情人,他得到过又一年年失去。所以他拒绝再被名分绑定。
隋和光转身要走。
“今天是我的订婚日,老师,你应该祝福。”玉霜低低说:“我想抱你。”
僵持间,戒指又掉在地上,像彈壳落地的脆响。
这戒指也许真是子弹,不过瞄准的,是最后那层自欺欺人的纱。
隋和光问:“如果我说不呢?”
玉霜亲昵地搂住他的腰,咬着耳朵,说:“我不想在别人眼前做。”
这里是隋家的公馆。现在玉霜是隋家家主。
他想要一个没有权势的“戏子”,实在太简单了。“我想抱你。”玉霜又重复一遍,齿尖磨字,像在嚼碎一枚苦杏仁。“不是今天,也会是明天。”
“可以吗?”他绕着隋和光半长的发,在人脸颊亲昵地蹭。
教玉霜射出的第一枚子弹,最终反过来,穿透隋和光。
玉霜还是给隋和光留了几分体面——他没有拽隋和光回床上,只是敞开卧室的门,在漆黑中等待。
第48章
隋和光跨坐上来时,玉霜呼吸滞了一瞬。
“你要的就是这个?”隋和光唇锋弯诮,剜出厉色,还有玉霜不懂的,憐惜或憐悯。
玉霜指尖微不可查一动。
刚才的推搡间,隋和光睡袍被扯开大半,月光从窗沿漏进来,照得胸膛雪白一片,锁骨里也蕴着一汪亮色。不过几分钟,他坐下。
玉霜知道,他是故意要自己疼到清醒。
表面再强硬,玉霜也还是初次,被隋和光压上来的畫面一冲击,就被引着走了。只能咬牙说:“我来……”
忽然噤声。
隋和光握住他。手指很长,偏细,茧跟旧伤让拇指食指有變形,但在玉霜看来,煽情至极。
这双手正掌控他。
隋和光姿态生硬,玉霜同样不好受,两人同时泄露出痛喘。
玉霜不敢亂动,怕伤到对方。可隋和光像是要快刀斩亂麻,毫不顾忌。
汗水滴在玉霜胸口,晕开一小谭冰凉咸涩的水液,同时在床单上洇出水渍。彩绘玻璃窗,欧式圣徒畫像,都朦胧了。
还在戏院的时候,玉霜幻想过婚礼,尤其是想死的时候,就必须幻想一些美好些的画面,比如婚宴,才能咬着牙撑下去。他对妻子唯一的要求、或者说奢望,是爱他,再组成一个完整的家。
隋和光脖颈绷出凌厉的线条,吞没痛喘。
玉霜掌心贴住男人腰侧,感受肌肉的張弛,才知道他也会紧張、会痛。
水晶吊灯晃出千百道冷光,光影斑驳,忽明忽暗。
玉霜看清了隋和光窄腹上疤痕,手情不自禁抚过枪伤。这些是男人的过往,不容他参与,这颗心脏,不为谁动摇。
“恨我吗。”玉霜说。扣住隋和光胯骨的手加力,指甲掐进皮肉。
隋和光说:“我跟隋翊也有过,难道要一个个恨过去么。”
声音从高处落下,竟还算平静,好像……隋和光施舍给了玉霜这具身体。
玉霜突然发了狠,隋和光猝不及防向前倾倒,被压入锦被,环住腰际。
“你瘦了。”玉霜掐住他,柔声问:“厨房没按我开的菜单做?”
隋和光闭目,浅浅喘息,除此外什么反应都没有。
一管玫瑰膏被玉霜取出,濕凉的液体在掌心化成蜜。玉霜充耳不闻,贴在他耳畔,“放松,不要憋气,像你教我杀人那样,平穩呼吸……”
玉霜舌尖好似蜂尾,帶着毒、裹着蜜探入,隋和光眼睛终于红了,不复从容:“出来。”
玉霜抽离时脸已经半濕,黑眸里,映着隋和光不复苍白、被欲望蒸腾着的脸。
温水煮青蛙。
隋和光能清晰感知,身体如何變化,一点点升温、融化。他企图克製自己,手抓死了床被,却被贴住手背,撬开指缝。
玉霜吻过后颈,脊背,用嘴唇數几根肋骨几節突起,多少骨头撑起了一个隋和光。
隋和光維持着清明,于是也听清——床柱与地板摩擦,刺耳的吱呀,混着绸緞撕裂的细微声響,故意漏出的吻声,越来越重的水声。
二十岁正是人体力的巅峰时期,末了,玉霜还要来抱起隋和光,说:“我幫你洗幹淨。”
隋和光还不至于虚弱到这程度。“松开。”
浴缸是玉霜选的,容纳两个成年男子毫无问题。玉霜低头,查看自己闹出的烂摊子。
这才后知后觉羞赧,脸和耳后都红了,所幸浴室潮热,水气蒸腾,也不明显。
隋和光靠在浴缸边,没说话,疲惫到极点似的。
隋和光漠然,玉霜默然。
“……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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