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贞:“那你为什么还要带我来检查?”
赫冲没法说,许贞最亲近的人都死光了,与其抓她那些素未谋面的亲戚,莫不如亲自培养一个。
孩子,就是最好的筹码。
赫冲回的是:“你做全面检查,我也做了,当是婚前体检。”
许贞并不买账,冷着脸,抬脚就走。
赫冲起身,几步走到她身边,拉住她手腕,“别闹,把检查做完。”
许贞抬眼看他:“这就是你迟迟不提结婚的原因。”
赫冲:“你身体都没养好怎么结?”
许贞:“结不结婚跟身体有什么关系?你怕刚结完我就死,还是怕我身体不好一辈子都怀不了孕?”
赫冲灰色瞳孔略微收紧,压着不快:“我在不在乎你不知道?”
许贞不假思索:“以前我以为你不在乎,刚被带去妇检的那刻就不确定了。”
不待赫冲说话,许贞补了句:“但我可以很确定的告诉你,我生不出孩子来,你要是在乎,趁结婚之前告诉我,我能理解。”
赫冲嘴唇紧抿,发怒的前兆。
许贞平静地看着他,丝毫不惧。
那天所有人都提心吊胆,生怕赫冲会翻脸,可他拉着许贞的手,大步往外走。
体检做一半,不做了。
车内两人一路无言,回家,许贞进房想关门,赫冲跟进来。
许贞:“我累了。”
这三个字是她一个月前说的最多的话,她可以一整天不跟赫冲讲一句话,那段日子,赫冲一天两包烟都不够,许贞瘦得皮包骨,赫冲也把自己折腾得够呛。
进门后赫冲没说话,径直走到保险柜处,输了密码,从里面拿东西。
许贞刚坐在床边,赫冲走到她面前,蹲下。
他不是第一次蹲在她面前,只是第一次…单膝点地。
赫冲没看许贞,打开手里黑色的丝绒盒子,从里面拿出一个红色的东西,捞起许贞左手。
常年光裸的手指传来异样,许贞睨着无名指上的红钻戒指,柔和的三角形,没有过多修饰,仿佛只是原钻嵌了最简单的指环,可哪怕她一动不动,戒指也在闪闪发光。
赫冲没说这是传说中的‘穆萨耶夫’,他全程冷静的像是往许贞手腕处套了根头绳。
抬头,赫冲看着同样淡定的许贞:“戒指我早就准备好了,本来想让你自己去拿,婚纱还在做,最快也要下个月才到,你不想在这结婚,那就去你想去的地方,想让人见证就找个牧师也好,陌生人也行,不想让人知道,那就我们两个知道。”
许贞垂着视线,看着指间闪亮的红钻,某一瞬,眼泪掉在腿上。
赫冲:“我可以不要孩子,你能保证一辈子在我身边吗?”
许贞抬头,眼泪掉下去,她目光十分清明:“你能保证再也不回来,这里的一切从此跟你无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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