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的错觉吗?怎么听出了咬牙切齿的意味?
——
当最后一缕喜乐声消散在夜色中,洞房内的龙凤喜烛正烧到第三更,鎏金香球在帐顶转出细碎的声响。
伶舟晏坐在铺着锦被的婚床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刻着“岁岁无忧”的玉扣。
他后来才认得,那是夫妻结缘的纹样,因此欣喜了许久。
如今,它成了最特别的婚饰。
“紧张?”祁遂执起合卺酒壶,琥珀色的液体在夜光杯中流转。
他今日未戴冠冕,墨发用红绸松松束着,烛光里眉目俊朗如画。
伶舟晏摇头,却把喜服下摆攥出了褶皱。
窗外飘着今冬第一场雪,衬得室内暖意更浓。
忽然有温热的掌心覆上来,祁遂不知何时已坐在身侧,带着葡萄美酒的甜香凑近他耳畔。
“七岁……”他忽然开口,又顿住。
这个称呼,此刻在舌尖滚了又滚。
祁遂轻笑,指尖抚过他紧绷的手背:“当年教你剑法时,可没见你这般拘谨。”
“那时你只是哥哥。”伶舟晏撇撇嘴,抬眼,烛光在眸中跳动,“现在…”
“现在也是。”祁遂将合卺酒递到他唇边,“不过是多添了层身份。”
冰凉的杯沿沾着葡萄甜香,伶舟晏就着祁遂的手浅酌一口。
酒液未咽,忽见对方俯身而来,带着同样的酒香轻轻贴上他的唇。
这个吻比想象中轻柔,像雪落梅梢般一触即离。
伶舟晏却怔住了,唇上残留的温度比酒更灼人。
“礼成。”祁遂用指腹擦去他唇角酒渍,眼里盛着五百年的温柔,“小晏…可还满意?”
红烛又爆了个灯花。
伶舟晏望着两人映在纱帐上的剪影,忽然笑了:“爹娘要是知道,都要笑醒了…”
祁遂哼笑一声:“又让他们占到便宜了。”
他展开锦被,却只是将伶舟晏揽在肩头。
——
“喔喔喔喔——亲了亲了!!”亓幸趴在琉璃瓦上激动地直蹬腿,“殿下耳朵红了!”
郁玄扶额:“你…”话没说完就被乐丞挤到旁边:“不看就起开。”
她把脸贴在瓦片上,急得直拍大腿:“诶?怎么没动作了?”
她轻“嘶”一声,不死心又往下看。
文卷举着夜明珠照明的手微微颤抖:“妧娘…这不合礼数…”
话音未落就被她随手塞了满嘴玉兰糕:“去去去,别管本宫。”
“啧,当年战场上一剑破法的威风呢?”金术翻了个白眼,掏出一把瓜子分给众人,“怂蛋,还手抖。”
尘玉略红着脸站在角落,突然被亓幸拽到前排:“老尘你也看啊!”
“喂,我说……”屋内的祁遂忍无可忍。
“你们——”新房窗户突然炸开,祁遂提着剑腾空而起,婚服还松散地挂着,“看别人洞房是什么毛病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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