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眼看向Alpha的时候,楼灼正待在角落里,长手长脚一个人却坐在小角落紧紧抱着他的毯子不敢靠近,好像他是什么怪物似的。
楼灼现在的确有些心慌。
他有些想不明白为什么迟谕执意要进来,这是新的一轮考验吗,如果他做错了事迟谕就会寻着理由把他赶走?
他只能找到这一种解释。
在给迟谕开门之前,他先又扎了两支抑制剂,确定身上的燥热短时间地降了下去,他才给迟谕拧开锁,又抱着毯子往角落里坐。
他看着迟谕一步步靠近他,omega蹲下来了,那张漂亮的脸离他好近,楼灼情不自禁地屏住了呼吸,红血丝遍布的眸子直愣愣地看着眼前的人,他听见迟谕问他:“我进来了,你有好一些吗?”
楼灼点头,深黑色的眸子和迟谕对视着慢慢变得平静,他老老实实回答:“……有的。”
他的注意力全部挪到了迟谕身上,只要能够压抑住燥热感,他的确会好一些。
但是他还是想让迟谕不要靠近他。
楼灼张张嘴,又把话咽下去,他怕又说出什么话来让迟谕不高兴。
他就这么保持原状地坐着,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动。
像木头人。
迟谕蹲立着,单手撑着脸,他很少见到这么畏手畏脚的楼灼,像被什么圈住了,稍微有些风险的事情都不敢做。
他不厌其烦地引导性地问Alpha:“我陪着你,你会好一些吗?”
“……会。”他得到了答案。
omega扫了两眼干净的地板,开始一边起身一边往旁边挪:“那我陪你坐着吧。”
他刚要坐在Alpha的旁边,还没来得及落脚,悬在半空中的手就被楼灼握住了,手腕贴上了滚烫的皮肤,被紧紧握着,像靠住炭火,让他的脉搏心跳都加快点燃。
“你……”楼灼刚说出一个字,才反应过来似的把迟谕的手松掉了,“抱歉。”
他在地上坐了太久,起来的时候重心不稳摇晃两下,迟谕伸手去扶,又被Alpha悄然躲过。
omega刚收回手,便听楼灼对他说:“地上凉,你坐床上,我坐地上。”
迟谕暂且接受了这句安排,他坐在床边,楼灼便坐在地上靠着床,Alpha的房间是没有铺地毯的,楼灼还是坐在硬邦邦又冰冷的地面上。
迟谕盘腿坐在床上,室内没有开灯,但窗帘没关,他借着月光又把室内看了一圈,散落的抑制剂很多,楼灼刚刚坐着的那个门边角落已经放了四五支了,这还只是半个晚上。
omega垂着眼去看楼灼,Alpha的眉眼敛着,他看不清男人的神色,只能看见耷拉着的长睫和有些冒汗的额头。
他把床头灯拍开,终于能看清楼灼,接着伸下手,因为最近握笔太多而又生起来的薄茧就靠上Alpha的侧脸,他摸到了一片滚烫,和他刚刚在外面待冷了的掌心温差很大。
楼灼打完两支抑制剂之后就开始困倦,又霎时接触到冰凉的东西,还没意识到那是什么,他先拿自己的脸去蹭了蹭。
动了两下才惊觉不对,睁开眼的时候往上望,正好对上迟谕笑得弯弯的眼。
楼灼被这一抹笑看得一时呆愣,没有动作,omega便催促似的用指尖点着他的下颚,修长的指节顺着他脸的弧度贴了半个掌心上来,倒不像是他主动贴着了,像是omega主动拖着他的脸,还时不时摸两下。
Alpha懊恼,赶忙把眉眼垂下,鼻尖都皱起,他抱怨似的问:“为什么……?”
“嗯……”迟谕在学每次楼灼卖关子时候拖长的尾音,在心里笑够了才说,“今天可以借一只手给你。”
到底是易感期,他能够原谅楼灼的举动。
而且楼灼刚刚那样来蹭他的手,从上往下看的时候整个头都在轻轻地挪,像是他养了什么宠物,意外地让他觉得有些可爱。
只需要伸出一只手就能让人贴过来什么的,感觉很不错。
像是很纠结似的,Alpha的脸贴过来一下又挪开反复几次,最终还是没舍得挪开,小声答应着:“……哦,好的。”
迟谕曲起一条膝盖,坐在床上悠悠然看着。
看楼灼又想又不敢太明显地蹭他手的神色,看楼灼在高挺鼻梁下紧绷又悄悄翘了一点的唇,那颗痣在迟谕视线里变得清晰。
他突然想起来,昨天送给楼灼的那幅画没有画完,他好像还没来得及把细节添上去,其中就包括这颗痣。
迟谕想着想着出了神,直到手被另一只手握住,他的指节被人并入了掌心。
他看着楼灼伸出手握住了他的手,往自己脸上轻贴,半张脸都要侧过来。
omega的心跳漏了一拍,在刚刚那瞬间,他以为楼灼要吻上他的掌心。
但没有,Alpha好像彻底陷入了昏沉的状态里,呼吸平缓,除了握着的手之外,像是真的睡着了,迟谕看着看着,突然悄悄地把自己的手凑到了楼灼的唇上。
他承认,他是故意的。
今天他才发现撩拨人原来是一件这么有趣的事情,看着对方因为自己的小举动而惊慌失措连连失态,会从心底漫上一种满足感,难怪楼思知对此乐此不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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