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侧了下身子,又说,“走吧,我们先去食lunch。”
“好。”
打开车门,看着车座上那束花,闻岁之惊讶瞠眸,随即侧颈看向身旁男人,“陈先生这束花是……”
陈远峥淡笑了下,俯下身,探臂将花拿出来,“送给你的。”
闻岁之捧着花束,微愣地坐在副驾,垂眸看着深绿叶间的花朵,奶白微黄,四瓣花,两头微尖,是并不常见的花。
直到他上车,轻砰一声合上车门,她才回神,抬眼看过去,“陈先生,这是什么花?”
陈远峥启动车子,淡笑着说当然,“四照花。”
他长指控着方向盘,曲臂搭在扶手箱上,微侧眸看她一眼,唇角微抬着,“钟唔钟意?”
闻岁之低“嗯”了声,指尖捏紧花束末端轻薄的纱质丝带。
她稍稍移过几分目光,落在陈远峥侧脸上,有些想问他为什么送自己花,几次欲言又止,终究是没问出口。
其实心底早隐隐有猜测,只是觉得空花阳焰而不愿深思。
而他也没主动提及。
餐厅位于西佛山半山腰,一家老牌的法国菜餐厅,包间光线微暗,两盏水晶灯垂顶,暗纹墙壁上挂着几幅大小不一的油画,长桌中央一盏烛台,立着两只燃着的细长蜡烛。
两人坐立两侧,安静地吃完了午餐。
桌侧立着一个细长冰滴壶,冰水滤滴,黄铜滴速阀调小,缓慢滴流着咖啡液。
用完最后一道甜品,栗子蒙布朗,闻岁之放下银勺,端起冰滴咖啡喝了一口。
就在她犹豫怎么开口时,便听到对面男人叫了一声,“岁之。”
“嗯?”闻岁之捧着冰咖啡抬颈。
大概猜到要讲的话题,她紧张地吞咽了下,垂下手臂将杯子搁在桌上。
指腹仍紧抓着冷雾杯壁,靠凉意来保持冷静,将心底倏尔冒出的扰乱理智的猜测扫空。
可对面男人却忽然站起身,绕过桌子,一步一步走到自己面前。
似是踩在猜测上,徐徐踩到实处。
陈远峥走到闻岁之面前,抬起手臂,将手掌递过去。
她愣了一下后将手指放在他手里,指尖触碰到他的掌心时微颤了颤,另一只手轻推开椅子,在狭窄空间里站起身。
陈远峥唇角淡淡掀起弧度,目光定定落在闻岁之身上,收拢手指握住她的细指,声线微紧地柔声说:“其实昨晚就想同你讲清楚,只是怕你醒来会忘记昨晚发生的事,所以决定今日见面嘅时候,再同你好好讲。”
闻岁之声线微颤地“嗯”了声,抿了下唇说:“可以先不牵手吗?这样我没办法focus听你讲话。”
她全身的感受都集中到了被握住的指尖,耳朵失聪那般听不真切。
闻言,陈远峥眉骨微抬了下,“好。”
接着便松开了握着的指尖,他微蜷了蜷指骨,垂至身侧。
他很轻地深呼吸了下,望着她,缓缓开口,“岁之,昨晚同你牵手不是气氛所致,也不是一时兴起,只是因为想牵,所以才牵,希望你不要误会。”
闻岁之心跳如舂地“嗯”了声
双手交握在身前,一只手指尖掐着另一只指腹,轻轻掐出泛白月牙印。
桌上冰滴壶的黄铜阀门似乎被调大,啪嗒啪嗒砸出水声。
陈远峥微垂下眼皮,喉结吞咽了下,嗓音微微有些沉,语气低缓地问道。
“岁之,你愿唔愿同我拍拖”
没料到他会如此直白,闻岁之闻言惊讶抬眸,双眸瞠大,直直望进陈远峥悠远漆黑的眼底,微微张开唇缝。
她愣住几秒后,音量很低地说:“陈生你……”
其实早已有猜测,但或许正因有预感,此刻预感证实才更让人惊愕。
陈远峥应了声,等了几秒没等到下文,便主动将下半句补齐,“我钟意你。”
微俯下身,同她对视,唇角微抬,“愿唔愿?”
闻岁之胸腔里的心脏因这句钟意你而狂跳,如海面上遭遇台风的小船,被巨浪卷得东滚西撞,心跳声震耳欲聋,外界声响都近乎销声。
她攥紧手指,雀跃之外保留着理智。
“陈先生,我能知道你钟意我什么吗?”
陈远峥这样的人,名利场尖端,见惯声色,群英荟萃,再卓尔不群也司空见惯,她单枪匹马,是怎样都称不上出类拔萃。
“很多。”
陈远峥直起身子,淡淡一笑,眼底也浮起沉柔地笑意,“比如你漂亮,优秀,有野心。”
闻岁之抿了下唇,有些一针见血地问,“是因为我漂亮才留意到我,或者产生好感的吗?”
闻言,陈远峥眉骨微挑,垂眼轻声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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