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扯这些扯那些都没啥用了,首要的是藏好他的耳朵……
光天化日捂着头跑也太奇怪了,宋时衍加快脚步,迟书誉跟他跟得很紧。
他这副身体什么时候变回去,他还没摸清,这颗糖坚持了还没有十二个小时。
对了,他自己还带了糖!
宋时衍从口袋里摸出了糖,囫囵拆开往嘴里一塞,总算解了燃眉之急。
由于这眉头燃得太快,没给他思考的时间。宋时衍已经完全忘记了,他每次吃这个糖都要晕一会。
他的头开始疼了起来,宋时衍皱起眉头,嘴唇微微抿着,摇摇欲坠差点原地晕过去。
他无奈地想要扶住墙,迟书誉眼疾手快地走上前,扶住了他。宋时衍虚弱地歪倒在他的怀里,闭眼前还在想,千万不要变回猫啊。
迟书誉接住他的时候,闻到了一股甜味,很熟悉。
可是他来不及熟悉了。青年的眼皮很薄,血管也薄,紧紧闭上的时候,本来就白的脸毫无血色,简直像是死掉了一样。
迟书誉一边揽着他,一边扯开他的口罩,慌忙地探他的鼻息,他的手指微微发颤,揽着宋时衍的手臂却是稳而有力的。
小青年的呼吸平缓,不像是出事的模样,大概就是低血糖,或是方才遇到的事太激烈,给吓晕了。
他抱着宋时衍坐在医院长廊的座椅上,安静又迷茫地盯着宋时衍的脸。
还好,还好只是晕倒了。
还好,还好宋时衍还在他身边。
他的洁癖好像消失了一样,攥着长椅扶手的手泛了白,牙咬唇,几乎咬出了血色。
他以为,自己最慌的时候,是看到宋时衍满身鲜血地躺在那里的时候,却不想,他每每受伤,每每双眸紧闭躺在他怀里的时候,他也那样的慌张。
他想握紧宋时衍,想把他关在自己身边,可宋时衍总不肯相认。
迟书誉不敢逼他,也不想逼他。
可是他很怕,很怕午夜梦回再想起来,此时已成回忆,很怕这一切的一切都是虚假的浮云和幻想。
命运太眷顾他,以至于让永埋地底的人重新活过来,命运又太不垂怜他,连句准话都不肯给他。
宋时衍的身体如何,能不能一直活着,会不会哪天又离开了,他一无所知。
他只能守着空茫的幻想和一事无成的当下,去亲近他,靠近他,多爱他一点点,好像这样,就能弥补他的愧疚一样。
迟书誉偏开头,压抑住眸中焦急泪色,右手食指轻触宋时衍的睫毛。
他的睫毛真的很长,像轻薄的蝶翼,又像是一扯就断的草叶,连碰也不敢用力。
宋时衍的睫毛微微颤动,他的鼻子很漂亮,鼻梁挺高,而唇也是极秀气的。那唇形饱满圆润,迟书誉忍不住蹭过去,终于在最后一秒找回了理智,收回了手指。
宋时衍清醒的时候,占人便宜也就占了,他现在昏迷了,再动手动脚,就不太占理了。
他将手放到了宋时衍的肩膀上。视线近乎黏在他的脸上。
他从眉毛到鼻子,再到嘴唇,一点一点描摹着宋时衍的轮廓,好像要将他描进心里头似的。
宋时衍可能是不舒服,嘤咛了一声,然后埋在他怀里,继续睡了过去。
好像一只猫,柔软,温驯,信任。
迟书誉心里微微发烫,手甚至不知道往哪放,最后圈起宋时衍的肩膀,像哄小动物似的。
宋时衍的睡姿也乖,一动不动地窝着,睡颜恬静。
只是醒过来之后,就没那么美好了。
宋时衍一醒过来,啪叽从迟书誉怀里爬起来,第一反应就是摸自己的头发。
迟书誉看他这么精神,心放下一半,伸手揉他的头发:“没乱,很整齐。”
这是乱不乱的问题吗?
他得检查他的耳朵!
宋时衍摸完头发,放心了,满脸戒备地朝迟书誉看过去:“你没占我便宜吧?”
实在容不得他不想,这人惯会欺负人,讨厌死了。
迟书誉一摊手:“我也想啊,怕你不理我了。”
看迟书誉这个样子,应该没怀疑什么,也没露馅。新吃了一颗糖,也就意味着他多了点变人的时间,他索性往后一抵墙壁,挑起眉毛:“我饿了。”
他裤兜里那三瓜两枣可得省着花,有薅迟书誉的工夫可得好好薅。
迟书誉伸出手想说什么,宋时衍双手抱臂,挑衅一般看他:“连点饭都不给吃,还说什么喜欢。”
“哦,不是,”迟书誉否认道,“就是医院的墙上很脏。”
这人自己洁癖就算了,还得让周围的人跟着他一起洁癖!
脏……宋时衍从猫变成人之后也没很干净啊,这人抱着占便宜的时候也没想着脏不脏,宋时衍白眼翻上天。
与此同时,他的肚子叫了一声,是真饿了。
他的脸上浮现了不正常的薄红,感觉有些丢人,洋洋洒洒地迈步要离开医院,却被迟书誉叫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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