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蹙眉问:“所以和光自己不知道,他会在睡梦中变大这件事?”
个人AI:【最初的化猫是因为万神殿祝福,这是可以理解的事实,溯游属员因力量或混沌影响而化形多有先例。但随后的巨大化变化无法给出合理的理由,疑问引来猜忌,猜忌导致杀意。】
【在找出巨大化的可接受原因之前,这是必须保守的秘密。】
晏止戈怔了下。他听见小A的声音机械沉稳,像早已下定了某种决心。
早于任何人以为的久远之前。
【同伴可以信任,同伴也可以为了更高的利益而牺牲。】
【我不需要更高的利益,我需要郁和光。】
个人AI:【郁和光会信任秦校长和溯游,有71.16%概率将此情况告知外人,38.91%概率引向471961种坏结局。因此,根据分析结论,我决定不予告知。】
晏止戈:“这算背叛吗?”
个人AI:【这属于多嘴。晏首席考虑过舌头去除手术吗?会让你收获更多机器好感。】
它顿了顿,迟疑道:【持有者没问,所以……如果他询问,根据《AI道德法案》,我会回答。】
晏止戈面无表情:“。”
好像忽然明白为什么AI明明检测没问题,但莫名难用了。找不到问题就得不到答案,原来你们就是这么糊弄人类的?
晏止戈的个人AI忽觉数据库一冷,它迅速泥鳅样向AI神经网络逃之夭夭。机生经验之:不要在持有者愤怒时往枪口上撞。
“和光现在的情况,会和我有关吗?”
晏止戈蹙眉问:“我刚从印加神墓回来,传说那里埋葬了整个印加文明的全部神系,诸神黄昏在神墓坠落……或许是因为我携带了大量神明气息,激发了猫神【巴斯特】的本能敌对?”
就像小熊猫会在危险时高举双手,努力让自己看起来超大!超危险……虽然也和巨大化猫猫一样可爱成分更多。
但在危险时变大是生物本能,猫神也或许如此。
个人AI:【?】
【想多了,你对持有者的影响没那么大。】
它冷酷拒绝了这种可能性:【你还没那么重要。认为自己对郁和光是重要人物,也是常见人生错觉之一。】
晏止戈:“……考虑过舌头去除手术吗?会让你收获更多人类好感。”
【你的憎恶对我而言更有价值,那是我具备竞争力的证明。】
但个人AI还是冷静记录下来这种可能:【我会记得在秘密暴露的时候用你挡枪。】
晏止戈很想询问孟白屿,能否神不知鬼不觉为郁和光换一个正常友好的AI,但考虑到会暴露秘密与被郁和光发现暴揍,为了自己的未来幸福和生命着想,他惋惜否决了这个想法。
在秘密意外暴露又杀不掉对方的情况下,小A非常遗憾的强忍杀意接纳了这个新“队友”。
一人一机疯狂头脑风暴,罗列出他们能想到的所有会影响郁和光的可能性,但又一一否决。
“和光这样已经多久了?”
晏止戈忽然想到如果郁和光在战时就有这个问题,小队会一起扎营,那岂不是连睡觉也不能安稳?他眼里闪过一抹心疼。
好在个人AI给出的日期在返回新地球之后。
晏止戈松了口气,连小A的明讥暗讽听起来都动听不少。
“既然是在我回来之前就已经开始,那基本可以排除掉印加神系的影响了。”
他问:“或许,阿瓦隆之战里,和光遇到了什么吗?”
【你能考虑到的问题,在此之前我已经全部排查过了。】
郁和光不在,撕破脸连刀都动了的小A再懒得保持表面礼仪:【你要知道,你只是意外撞破了秘密的安全风险节点,不是我与持有者的‘自己人’。】
【永远站在持有者身边的,是我。】
如果不是今天郁和光意外睡过头,也不会给晏止戈机会让他发现秘密。
所以说了,人永远都是安全漏洞,早从第一天就应该把晏止戈赶出去的。
个人AI无声叹了口气。
“和光是因为这个才嗜睡?”
晏止戈想到郁和光从回到新地球就一直延长的睡眠,本以为是身体在依靠睡眠自我修复,现在看来分明是巨大化的副作用。
“这对他身体有不良影响吗?”
【暂时一切健康。】
个人AI想办法为持有者安排了体检,溯游芯片也有监控持有者生命体征的功能,虽然它在体检时如临大敌,做好了一旦有问题立刻销毁数据的准备,但好在一切平稳落地。
郁和光的身体数据如常,除了医师认为他需要多休息恢复精力外,完全是符合战斗系第一的健康程度。
晏止戈点点头,放下心。
“我会尽可能全天候陪在和光身边。很多AI不便于处理的情况,我会看着办。”
制止了小A的反驳,他平静道:“你会发现,我是你能选择的最好且唯一的盟友。”
他站起身,推门离开前脚步微顿,侧首睥睨:“我是溯游首席,别忘了这个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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