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达尔被扇歪了头,梳得整齐的头发散落眼角,阴影里看不清他眉眼。
却能见血丝顺着唇角缓缓流淌。
于明明身躯重重一顿,抬头看清时眼神复杂。
他张了张嘴:“……对不起,我。”
纳达尔却没让他继续说下去,他抓住于明明双臂发了狠:“你什么?去追真菌,然后回来个不知是什么的于明!”
“你是溯游决议席的秘书长,于明明,你醒醒!秦决议长不在,你理所当然是掌权人。”
纳达尔眉眼狠戾:“你就一点都不在乎自己的安危吗?你就不能乖乖等他回来吗!”
于明明错愕一刹,旋即挥开纳达尔:“少在那猫哭耗子假慈悲!基因派嘴里有一个字能信吗?你就是……”
“我不是基因派!”纳达尔怒喝。
于明明诧异,要出口的话卡在喉咙里。
纳达尔自知失态,放开他踉跄后退,修长身躯倚在门框。
“你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于明明却不依不饶追上来,一把攥紧他衣领扯向自己,“基因决议席的秘书长不是基因派?开什么玩笑,你是谁的卧底?真菌?六角联盟?”
咔嚓一声枪上膛,指过自己的枪被于明明抵在纳达尔额角,“不管你是谁的人,先杀了再……”
“我是……秦疾安的人。”
纳达尔垂下头,握紧在身侧的拳头无力松开。
“再定论,论……”
于明明惯性张嘴,脑子慢半拍猛然反应过来:“你说什么?”
自知失言的纳达尔懊恼,抬头时表情复杂到让于明明看不懂。
可他被于明明逼进角落里不依不饶,于明明压上来的身躯像挣不开的五指山。
纳达尔知道,这人不会放弃。
他就是这么一根筋的傻子。
纳达尔抿了抿唇,狼狈偏头避开于明明视线。
“我是,秦决议长安插在晋东都身边的人。”
奉秦疾安之命,辅佐晋东都。
于明明不知道自己听见了什么,反正他猪脑过载宕机了。
嗡——好半晌才重新上线。
“你说你是……”
于明明震惊:“那晋决议长没发现吗?”
“他?一个被保送的傀儡,他能发现什么?”
纳达尔不屑嗤笑,撕下那张精英派头的面具后,是鲜活到令于明明陌生的骄傲。
最陌生,也最熟悉。
于明明怔愣,纳达尔眼角眉梢间流露出的桀骜,让他想起了溯游。他在溯游无尽者身上,看到过同样的傲骨自持。
“说清楚。”
于明明回过神,冷脸催促:“不然我杀了你,再报告决议长阁下你已叛逃。”
纳达尔惆怅叹了口气,连头发也蔫嗒嗒散下来。
这个人不仅一根筋,还是钢筋。除了秦疾安没人掰得动。
“不然你以为,基因中心长官为什么会在与溯游相争的紧要关头,突然气急攻心,暴毙而亡?”
纳达尔:“秦决议长是卧龙,那位却绝不是周瑜。”
于明明思维转过一圈,心脏颤抖:“你是说……”
纳达尔缓缓点头。
二十年前,基因中心与溯游计划龙争虎斗,打的不可开交。时年已有成果的基因中心占据绝对上风,最高决议厅过半数支持基因派,一时间,基因中心风头无两。
连基因中心长官也得意认为,他的胜利不可撼动,秦疾安只是困兽之斗,不足挂心。
然而就在这个当口,却突然爆发丑闻——基因中心秘密实验,活体实验残忍,年幼的实验体们在实验室里哀嚎,晃动的影像画面里满地鲜血器官,濒死的少年匍匐在地咬牙攀爬。
影像甫一曝光,立刻因为真实残忍的画面引起轩然大波,民愤激昂,要求基因中心解释。
基因中心说这是抹黑,长官慷慨陈词说这是政治诬陷。
可基因中心的几名科学家突然站出来,发表联合声明力证基因中心苟且污垢,痛斥长官人面兽心,欺骗公民。
科学家在镜头前流着泪,悲切说明一切前因后果,血淋淋的把基因中心扒给所有人看。
他说,他实在受不了良心的谴责,因此当有人第一个站出来做吹哨人,他无法再视而不见,因此就算会被基因中心报复,他也要把真相公之于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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