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皇子还在巴巴地夸道:“往日谈二公子作山水田园诗多,没想到这边塞诗也写得极好。”
他一边夸着谈淇,一边往谈轻身上瞅,意有所指阴阳怪气,“谈二公子的新诗风格豪迈,字字珠玑,读来酣畅淋漓,便是不识字的人也能品出几分韵味,但同样是谈家人,有些人啊,打小就没写过几首诗,现在别说是作诗,更是连字都不认了。”
谈轻正跟躲到谈明和福生背后的秦如斐打眼神,闻言没好气地当场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点我呢?堂堂皇子,想找人吵架能别拐弯抹角吗?”
六皇子裴浩顿了下,想起自己痛失的两万两银票,闷哼道:“你若是能有谈二公子三分才华,想必也不会落到今日这般下场了吧!”
还才华,他又不抄人家的诗。
谈轻挽着裴折玉手臂,额角靠在他肩头上,慢悠悠地说:“啊对对对,我要是有这才华,我早就考状元去了,我为什么不考状元,为什么要嫁进你们裴家当皇帝的儿媳呢?我现在又是沦落到如何不堪的下场呢?老六,你能不能给我指点迷津啊?”
六皇子支吾道:“这……”
谈轻打小就是皇帝内定的太子妃,太子妃怎么能考状元呢?再说他嫁给七皇子也不差……
六皇子要是说他嫁给七皇子不好,那就是说跟他那亲自给谈轻和七皇子指婚的父皇不好。
谈轻见他不说话,轻嗤一声,便伸手抚着裴折玉衣袖上的暗纹,感慨道:“要说穿着打扮,我们隐王府还是不如其他皇子,谁让我们不像太子有承恩公府的舅舅帮衬,也不像老六有个内务府的舅舅。太子,老六,你们的衣裳都是内务府做的吧?”
他边说便瞥着六皇子身上的云锦衣袍,虽说他挺嫌弃老六那花孔雀似的审美的,可不得不承认,老六那衣服料子就是比他们的好。
太子没想到安静看诗也会被拉下水,在这种时候提到他舅舅,可能会是他被革职查办的大舅父吗?这是暗讽他小舅放印子钱的事!
老六却是一听到内务府三字就头皮发麻,想起自己先前动的手脚,还有谈轻上回在宫宴上还是那么得皇帝宠爱,老国公又得皇帝倚重,他下意识抓紧了自己身上的锦衣。
“这……太子殿下的蟒袍,自是内务府监管督办的,我这身不过是在京里的锦绣坊做的。”
谈轻轻拍了下裴折玉的衣袖,似乎遗憾,又似乎带着几分期待地看着六皇子,“这样吗?”
没等六皇子点头,他又说:“那看来我们家裴折玉是没指望穿上内务府做的衣裳了呢。”
六皇子当初敢让他舅舅扣下谈轻的王妃婚服不送,都是一时冲动,那时谈轻嫁的是不得宠的皇子,还病得快死了,谁知道人还能活下来,现在又揪着他的这点错处不放!
他只能忍痛咬牙,“内务府里的料子和绣工确实更好,若是七弟和七弟妹想要,那六哥我也愿意出费用请绣娘抽空给你们做一身。”
谈轻这才笑开了,回头跟裴折玉说:“还是老六这个哥哥大方,裴折玉,还不快道谢。”
裴折玉似是无奈,颔首轻笑。
“多谢六哥。”
六皇子一脸憋屈,“不客气。其实舅舅在内务府一向清廉,跟普通官员没什么差别的。”
谈轻假装听不出他的言下之意,只跟裴折玉笑说:“下回进宫,咱就穿新衣裳去见父皇。”
六皇子又憋屈又肉痛,他不仅每回见面都要被谈轻讹诈,还被谈轻定了收货期限是吧?
看出来他们之间不愉快,谈淇冷不丁站出来,浅笑道:“六皇子殿下见谅,大哥向来爱开玩笑,莫要因为这等小事伤了和气才是。”
六皇子闻言气顺了些,谈轻却是挑起眉梢,颇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一身茶味的谈淇。
“你谁啊?你在替谁出头?”
居然还替他给老六道歉?
谈淇脸上露出无辜而后怕的神情,微低下头向他躬身行了一礼,“草民失礼,如今大哥是王妃,草民该向王妃行礼的,请王妃降罪。”
他这么一说好像谈轻欺负他似的,跟六皇子和他过来的那些公子看谈轻的眼神都变了,好像他是什么十恶不赦之人,尤其是六皇子,比自己被谈轻讹诈时还要生气。
看心上人这般委曲求全,太子不由心生怜惜,冷下脸看向谈轻,眼神警告,“今日是长公主生辰,胆敢惹是生非者,孤绝不放过!”
谈轻今天翻的白眼比他一年翻的都多,赔钱货是替长公主着想吗?这是护着小情人吧!
这可是谈淇犯贱招惹他,他看起来像个软柿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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