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昨晚也想通了,也难怪,毕竟人鱼抻直了可都有三米多,床不大点确实不行。
她起身伸了个懒腰,感觉身上都轻飘飘的。偏头看了眼祖宗,祖宗还没醒。
她这才知道,人鱼的灵力真不是闹着玩的,效果和作用可以持续这么久。也能理解为什么修仙界一直流传着一句话,要及时抱住身边能抱住的大腿。
毕竟大佬略施小计,足够她这种仙班小咸鱼修炼半年。
只是,灵力再怎么充足,她的口腹之欲却不是能轻易满足的。
陆雨娴到底是没有辟过谷的凡人修仙士,昨日晚膳就不曾用过,今日又睡到日上三竿。虽然海底看不到太阳,但凭着这几日在仙门练出来的良好生物钟,她暂时还有点时间判断力。
想也知道,人鱼祖宗的宝殿里肯定不会有凡人吃的东西,陆雨娴本就懒得动,环视了两周后,最终还是认命地躺了下来,干脆省点力气。
她不敢惊扰祖宗的好梦,知道他脾气本来就不好,起床气更是极大可能。
陆雨娴也有个臭毛病,一旦醒了之后就很难再睡着,躺在床上百无聊赖,睡也睡不着。哪怕现在祖宗还没醒,殿内一片漆黑很适合睡觉。
更何况她心里紧张得很,僵着身子大气都不敢出。
但能控制住的只是呼吸,控制不住的是欲望。食欲更是欲望中最可怕的,戒了要死人的。
无论陆雨娴多么想自我蒙骗自己不饿,心底都无法战胜自己的欲望,肚子更是在向她抗议,非常没出息地大叫两声:“咕——咕——”
这两声惨叫,在空荡荡的宝殿内无疑于两声惊雷平地炸开,陆雨娴两眼一闭,眉头紧皱,暗道完蛋。
甚至这时候还能很奇怪地想,真不愧是深海啊,水介质就是牛,声音这么一传,分贝比空气介质高得离谱。
陆雨娴眼睛闭得太紧,眼尾都皱了起来,良久,她的耳边都没再出现声响。既如此,她想当然地认为风波已经过去,再这么闭着眼睛眼角都要绷出鱼尾纹。
悠悠然,陆雨娴缓缓张开了眼。
“妈妈啊!”
黑暗的殿内,其余什么也瞧不见,唯有对上了一双浅蓝的眼,飘在海浪的幽影中,恍如两团鬼火,陆雨娴惊得差点咬伤自己的舌头。
焦洋单手支着身子,头发散着漆黑如瀑,乍泄满床,携裹着他的气息。
听到陆雨娴的这声惨叫,焦洋原本饶有趣味的眼神又冷了下来,没意思地挥了手点亮殿内的夜明珠:“醒了。”
陆雨娴看清来者,缩缩脖子咽下一口气,“……嗯。”
见她表情不对劲,焦洋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面露疑惑。
他搞不明白这小人类怎么会虚弱到如此地步,灵力也给她渡了,昨夜安神香也点了,还让她睡了大床。
她的前额怎还会凉成这样。
焦洋凝神,幽蓝的眼即便在恍如明昼的殿内也放出盈盈的光,对上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你身体为何不适?”
陆雨娴脱口回答:“我身上没不舒服的地方。”
“没不舒服?”焦洋微顿,显然不信。但真言咒下的人类不可能撒谎。
既然身上没问题,那就是心里出了问题,焦洋又问:“你在想什么?”
陆雨娴:“我在想我一觉醒来居然还活着。”
睁开眼后脑袋竟然还能好端端地在脖子上。
焦洋:“……”
她到底为什么一会儿对自己怕,一会儿又胆大包天?这也是她演技中的一环?
陆雨娴眨巴着眼,不知所以然。
耷拉着头揉了揉肚子,实在是饿得慌,但祖宗脸色实在不好又不敢直接问,内心着实煎熬。
就这么僵硬地盯着自己的脚踝,意识到似乎有什么不对劲——
那条奇怪的蓝线怎么不见了?
第7章
困扰了一人一鱼一整晚的蓝线突然就这么消失不见了,无异于天大的好事发生。
陆雨娴顿时精神抖擞,也不顾祖宗的可怕,欣然报喜:“祖宗,咱那条线不见了!”
闻言,焦洋的目光从陆雨娴雪白纤细的脚踝处收回,落到自己的鱼尾上,抬手微掩着唇,又将自己的后半鱼尾遮掩饰了些,才声音极轻地随便回了句:“知道了。”
陆雨娴:“?”
就这?
难道说到底祖宗是前年老人鱼,见怪不怪处变不惊,就这么简单地回了句,似乎这件事本该发生,如大江东流般寻常。
不管怎么说,陆雨娴还是很兴奋,既然那条莫名其妙的蓝线消失了,意味着她和祖宗之间的“孽缘”也成功接触。
虽然那奇怪的蓝线来得不知缘由,去得更是一头雾水,但过程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已经完成。
陆雨娴翻了个身从床上爬起来,直到一旁穿鞋,穿好了鞋又把头发理了理,刚来不久还不太会数古代发髻,在水中更是凌乱着,但这样反而多了几分自在地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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