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莲,你说,到底怎么回事?”
张皇后语气已见严厉。
“太子妃竟然如此,真是太让本宫失望。”
听到这一切,夜墨霆对上官秀锦最后那一丝怜惜都已经消失不见,心中开始有些厌恶她,他一直以为她是贤良淑德的女子,没想到心底却是如此歹毒,只是也疑惑她为何要这样做。
采莲跪在地上,连连磕头,“皇后娘娘,太子殿下,刚刚都是奴婢胡说八道的。”
“本宫已经亲耳听到你还敢狡辩,来人,把采莲带下去。”
说着张皇后已经拂袖而去,一干人等去了凤翔宫,张皇后把夜炎请了过来,又让人去了东宫把上官秀锦带了过来,采莲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心中暗暗后悔,自己真是傻,竟然什么都说了。
“太子妃,你有什么要说的?”
夜炎对上官秀锦不禁也有些失望,这个太子妃还真是让人不省心,上官毅倒是教出了一个“好”女儿,原本夜炎选择临安王府的郡主为太子妃也是有些许私心的,为着多年前的事情他心中一直有些怨恨上官毅,谁不知道临安王对这个嫡女是当宝贝一样疼着,临安王更是想把这个女儿留在身边,而他偏要他最疼爱的女儿做他夜家的儿媳,承欢在他膝下,让上官毅再也见不着这个宝贝女儿,只是怎么也想不到上官毅竟然教出了如此歹毒的女儿。
上官秀锦看了一眼采莲,心中对采莲更是恨得牙痒痒的,但是却一口否认,“臣妾没有诬陷陆夫人,是这个贱婢一派胡言。”
采莲伏在地上,“的确是奴婢一派胡言,当时奴婢受制于陆将军,才会胡说八道,皇上,皇后娘娘,这都是奴婢的错。”
“采莲姑娘,的确是本将胁迫你说出事实真相,但是并非本将授意你如此说,之前是你亲口承认,如今却说不是,你如此反复,再不说实话欺瞒皇上,那是要灭九族的大罪。”陆瑾忽然开口。
听到要灭九族,采莲脸色一变,整个人更加是瘫软了。
“还不从实招来,之前你所言本宫和太子听的清清楚楚,你还不想说实话?”
张皇后也开口道,她对上官秀锦已经彻底失望,既然孩子已经没有了,那么这个太子妃是不是她已经无所谓了,况且她一早意属的太子妃也不是上官嘉懿,只是皇上亲自赐婚,她也无法,如今看到上官秀锦的作为,她越发觉得这个女人完全无法母仪天下。
若是从前夜墨霆还有可能不相信,经过这一系列的事情夜墨霆也知道采莲说的是真的,上官秀锦的确很有可能会如此做。
“奴婢说。”
采莲终于不再狡辩,她怕皇上真的会把他们家诛九族,如此她便是家族的罪人,她看了一眼上官秀锦,心中默念道,娘娘,对不起,我不能再效忠于你了。
“奴婢对着陆将军所言句句属实,陆夫人的确没有碰到过太子妃娘娘,太子妃娘娘滑胎是另有其人所为,只是因为娘娘痛恨陆夫人所以才会如此做。”
说着伏在地上,她知道她说不说都已经活不了了,她最大的心愿便是不牵连她的家人,如此她继续说道,“奴婢自知罪孽深重,但是这一切都是奴婢一人所为,奴婢愿以死谢罪,希望皇上不要为难奴婢的家人。”
“娘娘,对不起。”说完飞快冲过去,一头撞在大殿的柱子上,整个人倒在地上。
上官秀锦非常的平静,又一次输了,上官嘉懿,你究竟是有多好的运气,为何每一次你都能逃过一劫,就算身死,你的魂魄还能回来,想到此,她嘴角溢出一丝冷笑。
“太子妃,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上官秀锦不语,垂着头,“儿媳无话可说。”
“太子妃,你为何非要如此针对陆夫人?你太让本宫失望了,本宫一直以为你是个贤良淑德的女子,不曾想到你背地里却是如此阴险之人,这样的德行已经难以再担当太子妃之位,皇上,臣妾以为此太子妃他日难以母仪天下,该废。”
经过上次方山的事情之后张皇后就已经生出了废太子妃的想法,只是毕竟是临安王的女儿,皇上也没有表露出废太子妃的意思,她也不好说出口,如今又有了这样的事情,那么再提出来也就顺理成章了。
夜炎没有直接决定,而是望向夜墨霆,“墨霆,她是你的太子妃,你的意思该如何处置她?”
“她的确已经不可再担当太子妃之位。”
听到夜墨霆也如此说,上官秀锦完全不可置信,她看着夜墨霆,他竟然也要废了她。
“殿下,你真的要废了臣妾?”
“太子妃原本是要为东宫众人做表率,你如此作为,若是再为太子妃,已经难以服众,东宫也将永无宁日。”说着夜墨霆不再看上官秀锦,经过这些事,他对上官秀锦仅存的那一丝怜爱也已经荡然无存。
“墨霆既也如此认为,那么从今日起,太子妃便降为良娣,在东宫好好面壁思过。”
上官秀锦心里已经绝望,她没有说话,任由人把她带了下去。
第二天,夜炎发布废太子妃诏书,上面历数太子妃失德,善妒,此事传出去之后百姓议论纷纷,临安郡主的名声算是彻底毁了,而临安王听了此事之后也是上书请罪。
如此,夜炎已经没有理由再关着凤浅云,便下令放了凤浅云,同时下令彻查上官秀锦滑胎之事。
夜墨霆亲自去查此事,最后找到了问题,上官秀锦那里还有一些没有用完的布料,就是那些织锦里面含有带着无色无味夏生花的药液,这种花有滑胎的作用,但是却不会立即滑胎,表面看起来也无一丝异样的感觉,只要接触蔷薇花便会发作,夏生花与蔷薇花有相克的作用,蔷薇花可以催动夏生花发作,上官秀锦一直穿着此布料裁制的衣服,加上接触了蔷薇花便发作了,此事查到这里便断线了,已经没有了丝毫证据,那个带着上官秀锦去看蔷薇花的宫女已经投井自尽,她只是一个打扫庭院的宫女,皇上也不欲再查,其实他们心中都已经猜到是谁所为,只是没有证据已经无法再查下去了,夜炎也不想再继续查,不然将是一场轩然大波。
张皇后对淑妃更是恨之入骨,但是表面依然不动声色,看不出有一丝异样,淑妃虽然惋惜,但是能够除掉那个孩子,她已经满足了,至于凤浅云,她还真是好运气,来日方长。
上官秀锦却是就此消沉,她不言不语,整日闭门不出,她不甘心她就这样败了,但是她却无可奈何,东宫上下对她更是避之不及,生怕沾惹她的晦气。
夜墨霆虽然已经不想看到她,但是有些事情他却还是想问清楚,于是便去找她,看到夜墨霆过来,上官秀锦灰败的眼中燃起一丝希望,“殿下,你还是关心我的对不对?臣妾就知道殿下不会这么无情的。”
夜墨霆拿开她的手,“我来只想问你一件事。”
上官秀锦眼中的希望瞬间便消失了,忽的大笑起来,“殿下是想问凤浅云的事情,殿下何以对她如此关心?”
“我只是不明白你与陆夫人之间究竟有何冤仇。”
上官秀锦眼中露出强烈的恨意,“我与她之间有不共戴天之仇,我们最终只能活一个。”
“事到如今你还不知错?”
“我何错之有?她本就该死。”
“看来你真的该好好想想,这些日子你便留着这里好好思过。”说着吩咐道,“你们好好看着上官良娣,没有本宫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靠近和出入。”
说着已经拂袖而去。
上官秀锦坐在地上绝望的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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