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虔诚又苦涩地吻上。
唇瓣柔软,烙印般落在他的皮肤上。
袁琢的手几不可察地轻颤了一下。
从来没有过,她从来没有像这一刻一样期望丁相士说的都是真的。
期望所谓的命理,期望所谓的福运将至都是真的。
她望向他的眼神太重了,太重了。
“你是在怕——”袁琢缓慢开口。
在怕我会突然离开吗?
“求仁得仁,有何怨乎?”祝昭望着他。
我不怕的,她说。
袁琢沉默了片刻,刹那,他又将她揽在了怀里。
清爽香甜的味道一瞬间充盈着祝昭,她的呼吸一滞,耳后传来了他沉闷的声音:“泠君,你听我说。”
他的呼吸扑在了她的脖颈间,他们从来没有这般严丝合缝过。
祝昭忍住颤栗的身体与灵魂,点了点头。
“从前,我一万次告诉自己离开你,可我的影子像飞蛾一样,趋光扑火。”他的声音闷闷的,像是被遗弃的小孩,“泠君,圣贤书你读得比我多,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做?”
祝昭稍稍挣脱了他的束缚,扶着他的肩膀,蜻蜓点水般吻了他一下,而后迅速后撤几寸。
他的眉眼有雾气,有些涣散,像是云遮雾绕的山头,只是一瞬不瞬地看着她,声音有些沙哑,气息有些紊乱:“该这么做吗?”
他惯会克制,他本来应该再继续压抑的,可惜情感战胜了理智。
“我已抛砖,可否得玉?”祝昭轻声问道。
他的手再次轻柔地抚上了她的脑袋,微凉的双唇立马又轻覆而来,比之方才更侵略,他就像是悠长夏日午后的一盏冰镇青瓜,一盏薄荷冰水,带着一阵清爽的气息扑面而来。
“可得。”他含糊不清道。
祝昭呼吸骤停,她什么都听不见了,入耳的风声变得绵长。
唇齿间的触碰很轻,却仿佛耗尽了彼此所有的力气,带着一种明日即将凋零般的眷恋与深重。
袁琢彻底地感受到了春日,远方停留的白鸟,随风摇摆的油菜
这一刻,万物恢复了秩序。
去岁冬日冻结的时间再度于今朝春日流动。
人生中弥漫消散不去的大雾终究迎来了渐亮的天光。
气息微乱,额角相抵。
祝昭微喘着,泛红的眼眶还湿漉漉的,她抬起手,指尖轻轻拂过他微烫的唇瓣,低低地问:“你曾经说,你这个人只要走了一步,就会走完一条路,我想知道,对于我,是什么驱使你走出了第一步?”
袁琢沉默了片刻,他的声音有些发抖:“不知道。”
“不知道?”
“因为当我发觉时,我已经在路上了。”
并非幡然醒悟,并非抉择于旦夕之间,心湖微澜后知后觉,直到水漫金山之时才发觉情愫已如藤蔓缠心,深入肌理,回首望去,已然行至半道。
“什么路?”都心知肚明,但她还是多问了一句。
“命定之路。”
“弃暗投明的命定之路。”他补充。
“哦?这般说来,看来是我改变了袁大人原先那条孤绝之路?”她微微歪头,打量着他温软的眉眼,“如此,我当算是你的伯乐了?”
“那么。”她望入他眼底,像要确证什么,“你往后,可都要听我的了?”
“嗯。”
“听之。”他顿了顿,补充道,“任之。”
袁琢俯下身来,在她耳畔如是说道。
温热的气息让祝昭浑身酥麻,她微微别过头,竟然有些结巴:“哦,我我知道了,那个我们该起啊!”
她发出了一声颤音。
“袁听之!”祝昭连忙推了他一把,“你变了啊!”
“我没变,我早就告诉过你,我至死方休。”
东方既白,雨丝斜落瓦檐,檐铃入了轻风,啷珰断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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