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是我阿弟”
她哽咽着点头,“我阿弟的胳膊上有一块红色的小疤,是他出生时就带着的”
甄梅友话没说完,就一头栽倒在草席边,晕了过去。
她一晕,周遭顿时又乱了些。
李季怀里的智多星小声嘟囔,“阿爹,那个阿婆哭晕了,想来这真是她的弟弟了,瞧着好可怜。”
李季拍了拍儿子的背。
陆岚转身对身后的手下道,“先把人扶到一旁,找个妇人照看。”
庄仵作蹲在草席边,看了眼甄梅友晕过去的方向,又低头看了看尸体,叹了口气,“家人这样,也不好再细验。”
他用探钩轻轻拨了拨尸体腹部的刀痕,“不过这肚子上的伤,倒能看出些名堂。”
他抬头对陆岚道,“大人您看,这创口边缘的皮肉是往里卷的,虽是泡得久了淡了,却能断定这刀是活着的时候捅进去的。”
陆岚“嗯”了一声,弯下腰与他一块看,“那他是先被刀杀,再抛尸入水?还是被捅后没死,溺水而亡?”
“这就得等这位甄掌柜醒了。”
庄仵作摘了手衣,“得问问她弟弟失踪前的情形,有没有与人结怨,或是身上带了什么东西。再者,等她缓过来,在她同意过后,才能剖开仔细验验口鼻和肺里的水,才能断定是刀杀还是淹死。”
卫锦云见甄梅友晕得厉害,上前一步,“陆大人,要不先把甄掌柜扶到我云来香吧?那里热,能让她缓一缓。”
“好。”
陆岚随即对展文星沉声吩咐,“你带几个人先把这河岸周围封起来,不许旁人靠近破坏。弟兄们辛苦,稍后让卫掌柜给你们拿些热茶点心。”
“大人说的哪里话,平江府安稳了这许久,突然出这样的案子,我们本就该尽心。若不查个水落石出,如何安定民心。”
展文星接了命令点头,其他几人也都竖着眉头附和。
几人将周围都圈拦起来,将剩余围观胆子大的百姓给赶走了。
“阿爹,陆大人的官服为什么是红色的?我一直以为他本就穿红色,但我前几日在书上看,您和陆大人品阶相同,他应穿绿才是。”
“陆大人是得官家赐绯,所以能穿红色官衣,这可不是随便穿的。”
这姓陆的一家即便是当文官的那两位,也有一身武艺。这陆岚到底怎的就能这么小年纪灭了黑风帮,还不愿意去人人都想去的汴京。
他是不懂。
李季见陆岚走在卫锦云身侧,“呈哥儿,你饿不饿?”
“啊?”
“我们再去云来香吃个点心,好不好?”
“好啊!”
陆岚迈进云来香的门槛时,瞧见了坐在小几旁的张仁白。
他虽还是那副瘦削模样,但还是抬眼问道,“卫小娘子,这拱桥河岸边闹哄哄的,出什么事了?”
陆岚已转过身沉声,“命案。”
他目光落在瘦削的张仁白身上,“你认识甄勇吗?”
张仁白脸上的笑意僵了僵,端着茶碗喝了口茶,“陆大人说笑了。他一个开鸡场的,草民是做笔墨生意的,八竿子打不着,怎么会认识。”
陆岚挑挑眉,轻缓地“噢?”了一声。
他眼里里没什么情绪,却让张仁白后背一凉。
甄梅友被带到窗旁,喂了几口热茶后总算醒了。
赵香萍从铺子外跑进来,身上还系着围裙。
她握住甄梅友冰凉的手,唉声叹气,“梅友姐,你可算醒了,别哭了,哭坏了身子可怎么好。”
甄梅友嘴唇动了动,嗓音沙哑,“我就这么一个弟弟从小一起长大的他没了,我该怎么办啊。”
赵香萍拍着她的背,“我知晓你心里苦。可日子总要过下去,你还有那鸡场呢。多少只鸡鸭等着喂食,多少老主顾等着你的生意,你要是垮了,那些事谁来管。”
甄梅友却像是没听见,只是捂着眼睛,一抽一抽地哭。赵香萍也没再劝,就那么陪着她坐着。
卫锦云将小泥炉给甄梅友点上了,抬头见庄仵作还站在铺子门外,背对着门檐下的风,挎着他的藤箱。
她走过去,朝他道,“仵作大人,您怎么不进来?外头多冷。”
庄仵作被这声“仵作大人”叫得嘴都扬上天了。
他搓了搓有些冷的手,嘿嘿笑了两声,“我听说你这云来香生意好,我这行当沾着些晦气,就不进去添麻烦了。”
“哪有这样的说法。”
卫锦云侧身让开位置,“您是跟着陆大人来查案的,又不是旁人。快进来暖和暖和,外头风跟刀子似的。”
顾翔拿着壶热茶将他往里头请,“是啊仵作大人,我们卫掌柜都发话了,进来吧,尝尝我们云来香的点心。”
庄仵作拗不过,只好跟着进了铺子。他在靠门的小几旁坐下,从随身的挎包里摸出个小碟、一个茶碗,还有双竹筷,一一摆在桌上。
顾翔看得稀奇,“客人,您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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