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得真像太阳。”
卫芙菱忍不住伸出手,想去触一触卫锦云端出来的点心的外皮。
“收回来。”
卫芙蕖一把将她的手给抓住,捞了回来,“才出炉的,小心把手烫破了,我们还有两篇《给家人做一件家务》的文章要写。”
卫芙菱揉了揉脑袋,想起这事就丧着一张脸,“周夫子竟然要我们写八百字,给家人扫扫地,做一顿饭这些顾姐姐将云来香的低拖得比我们脸还干净,晚雾姐姐眨眼间就能做出一堆好吃的,这如何写。”
长桌上的盘子里,二十多个玲珑的蛋挞整齐地排着。
外皮是层层叠叠的,烤得酥松焦脆。中间的挞心则像卫芙菱说得太阳那般嫩黄,微微鼓起,散发着甜蜜的乳香气。
“直接上手抓吧。”
卫锦云自己伸手拿了一只,左捏右捏使劲吹了吹,“既然菱姐儿说像太阳,那就叫太阳挞好了尝尝看,要是味道不行,我再重新试试。”
每次姐姐做新品时,两姐妹是最高兴的。毕竟姐姐的手艺很好,在姐姐觉得味还不够好,要反复调整放多少糖,多少牛乳做出来的试验品,在她们看来也是美味。
既然是姐姐发话,那她就不客气了。
卫芙菱迫不及待地用手抓起只太阳挞,咬了一口。
“咔嚓”一声,外头的酥皮掉了她一手。
她眯着眼睛吸了口气,挞心的甜润立刻在嘴里蔓延,有些烫,却含混着喊,“好甜,是甜的鸡蛋羹!”
卫芙蕖咬了一小口,先品出酥皮的酥香,再让那一点点挞心的嫩甜在舌尖化开。她一下子张开嘴,咬了一大口,将嫩嫩的挞心使劲吮了吮。
待一整只太阳挞下了肚,她才满意开口,“特别好吃,日后可以黏在姐姐身上吗,到我老了我也一直黏着。”
“蕖姐儿你也会说这样的话啊!”
卫芙菱将眼睛瞪得圆圆的,又去拿了一只太阳挞,“真是不可思议,那你要黏哪边,不准抢我的位置,我已经占好了。”
说着她从身后环着卫锦云的腰,“我不动了,我就在这儿。”
“你不动了,姐姐也不能动了。”
卫芙蕖抓住她的手往外拉,“你别把手里的油沾姐姐衣服上,这是祖母给姐姐做的新衣服。”
眼下姐妹三人的衣服全部出自王秋兰的手,成了她的活招牌。
她平日里教绣娘们一些针法与绣法,不会自己亲自上手去绣一些卖品,她动手的刺绣全绣在了姐妹三人的衣服上。
“你不能抢我的位置!”
“那今晚和姐姐睡好了。”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喋喋不休,只为了争作为“饭粒”到底谁更黏,端了好几个太阳挞,准备拿到隔壁给赵香萍和孟哥儿也尝尝。
云来香大堂内暖和,但外头的北风依旧刮得大。
两人才走到铺子门口,就见张仁白斜倚在张记文房四宝店的门框上。
他身上那件青布长衫看着就薄,领口还歪着,腰间的绦带松松垮垮系着,风一吹,衣摆就像片枯叶似的贴在他细瘦的身上。
“仁白哥哥你穿这么少不冷吗?”
卫芙菱仰着头问。
张仁白慢慢转过来,他嘴角动了动,像是想笑,却没什么力气似的,“仁白哥哥不冷。”
风灌进他领口,他下意识缩了缩肩。
“仁白哥哥,你愈来愈瘦了。”
卫芙蕖还记得夏日里的张仁白,总将发髻梳得整齐,还会抹些头油,连走路时,身子都有板有眼的。
眼下他的发髻散了,脸色是种没血色的苍白,眼下泛着青黑,那双曾亮得像墨的眼睛,如今蒙着层雾似的。
其实,他教她们写了不少字。
卫芙蕖把盘子往前递了递,那几个蛋挞还冒着热气,“这是姐姐做的太阳挞,仁白哥哥尝尝吧。”
张仁白的目光落在那金黄的点心上面,愣了愣。
没等他伸手,卫芙菱已经踮着脚,把一块太阳挞直接塞到了他手里。
他有点茫然地咬了一口。
温热的挞皮在齿间酥开,挞心顺着舌尖漫到喉咙,再慢慢烘着空荡荡的肚子。
“仁白哥哥”
卫芙蕖端着盘子看他,倏然开口,“你是好人,对吧。”
张仁白拿着太阳挞手一滞,瞳孔骤缩。
“姐姐不喜欢仁白哥哥。”
卫芙蕖看了他这副姿态,继续道,“但不会讨厌的。”
卫芙菱晃着脚接话,“我们还是喜欢仁白哥哥夏日里的样子,那时你总给我们买桃子和枇杷吃,还教我们写字”
她指了指云来香门口的小房子,“这里挂着的小木牌都是仁白哥哥写的,连茉莉花糕的名字‘玲珑雪’,也是仁白哥哥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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