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前,忠勇伯爵府设宴那一日,顾缜被人引入客卧,隔着屏风,听到里头传来女子轻柔的低唤声时,心下已知自己中了计,可仍是鬼使神差地走了进去,正因屋内女子的嗓音和梦中与他纠缠不休之人的极其相像。
而后便有了他与范氏这桩突如其来的婚事。
母亲在得知他要娶范家三女时,若天塌了一般,哭得死去活来,众人亦对他报以同情,但一开始,顾缜却对这桩婚事没那么大的抵触。
他甚至时常想起那日在忠勇伯爵府客卧,从范氏身上匆匆掠过的那一眼。
范氏褪了外衫,只着一身轻薄的水绿软烟罗褙子,许是疑惑唤了婢子却不答她,她自小榻上支起身子,折首看来,青丝如瀑般自她肩头垂落,雪白的额头泛着一层薄汗,那双含泪的杏眸尚带着迷蒙的困意,湿漉漉好似一汪清澈见底的泉,让人一眼便沉溺其中。
顾缜承认,范氏生得很美,甚至向来清心寡欲的他轻易就能因她而动情,不管是洞房花烛夜还是第二日清晨,他都险些把持不住。
或是因为,她的嗓音,总令他一瞬间想起梦里那个女子,及梦中所行之事。
然,今日发生的一切,却令他的内心不由开始抗拒范氏。
顾缜不是没有想过,自己将来会娶什么样的妻子。
不同于他母亲的执着,他并不过分追求对方的家世和才貌,可至少性情温良,孝顺长辈这两点须得做到。
但范氏骨子里似乎并非如此。
她刻薄伪善,性子锐利。
而顾缜最不喜的恰恰是这样的人。
“云郎。”
耳畔又是那熟悉的嗓音。
顾缜垂眸看着怀里的女子,不知自己缘何从三月前就开始莫名其妙做起这样的梦。
这女子名唤“枚枚”。
只顾缜不知,究竟是哪个“枚”。
梦中场景时常变换,时而在一片芳菲漫天的桃林里,时而处在一辆马车上,时而在一面湖的窗扇前,但今日,唯有一张垂落了帐幔的床榻,四下白茫茫一片虚无。
女子看不清面容,却总这般暧昧缠绵地呼唤着他。
他的字正是“云疏”。
可分明是他的梦,顾缜却觉自己更像个旁观者,虽随着那起伏跌宕而切实地感受着醉魂酥骨的滋味,却从来无法按自己的心意操控梦中这具身体。
但今日不同。
尤其在女子右手腕处瞧见和范氏一样的烫伤痕迹时,顾缜心跳停滞了一瞬,甚至觉得自己疯了。
然下一刻,看着怀中女子被“自己”狠狠按倒在床榻上,他却清楚地知道,这便是他想做之事。
心底最深处的阴暗若藤蔓般疯狂滋生。
是啊,一场梦而已。
他像是说服了自己,既然声音相似,这女子可以是他不喜的范氏,亦可以不是。
他顺从着梦中自己那不受控的发狠,终于染指了那颗熟透的桃。
“他”急不可耐地撕开那薄薄的外皮,啃咬白嫩爽口的果肉,内里流淌出的汁水同想象一般丰沛香甜,流连唇齿,这一夜,“他”酣畅淋漓地将之从内到外反复品尝了许久许久……
翌日,范玉盈醒来时,下意识往身侧瞧了一眼,发现里面铺着的枕头和被褥几乎没什么褶皱,但有一床叠起的衾被似挪了位置时,不由得松了口气。
看来昨夜,顾缜应还是睡在了外头,这会儿当是上朝去了。
想起昨夜那梦,她不由翻了个身,将脸埋在衾被里,双颊逐渐滚烫起来。
幸得顾缜未与她同榻而眠,不然若听见她夜间做梦时发出些奇怪的声响,可如何是好。
睡在夫君身侧,却在梦中与旁的男子缠绵,范玉盈觉着自己像极了……红杏出墙。
且昨夜梦里那男人也太疯了些,虽快活,但也实在粗鲁,翻来覆去,没完没了的。
红芪等人进来伺候时,见范玉盈面颊泛红,顿时担忧地去探主子的额头,“姑娘可是烧了,脸怎这般红,要不叫大夫过来瞧瞧。”
范玉盈哪里好说自己发了那样的梦,只摇了摇头,道自己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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