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枭咳出了小半口血,用手抹了抹嘴说:“你以为我不想吗?那小子体内有一股凶悍的力量,上次追捕他时,我被他的剑气划伤,伤口至今未愈。”
他一边说着,一边掀开衣服,露出腰上那令人触目惊心的伤口,肌肉翻卷,透着一种怪异的青紫色。
“那可是剑尊留下的余威啊。”
瘦子听后,瞳孔骤然收缩,仿佛针尖一般:“所以啊,今晚我们必须行动。等到子时三刻,那小子熟睡之际,用七煞铃锁住他的灵魂,再将傀儡咒植入他的识海。”
“嘘!”
夜枭突然举手示意。
庙外传来夜鸟的叫声,但这声音异常尖锐,与往常截然不同。
他迅速扯过瘦子的斗篷。
“走,我们去铁铺后面的小巷子里埋伏。记住,先解决那个老铁匠,然后再对付那小子。”
陆寒并未听见破庙中的这些对话。
他正坐在门槛上,望着镇子里的灯火一盏盏熄灭,手中紧握着那颗未及拾起的毛豆。
李小娘子的话在他耳边回响:“晚饭后去河边散步如何?”
他伸手抚摸怀中的铁锤,一股暖流涌上心头,这次他没有回避,而是迎着这股暖流而去。
识海中那团幽蓝色的光芒似乎在说:该来的终究会来。远处传来更夫打更的声音,“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陆寒仰望天上的月亮,突然想起王五藏在柜子最底层的那本书,又想起夜枭提及的“剑灵残魂”,以及李小娘子手腕上挂着的银铃。
他心中忐忑,不知今晚过后,铁铺的门槛是否还能安然无恙,也不知河边的风是否仍会如此轻柔。
但他深知,有些事物,就像那层壳,是时候打破了。
“小陆哥哥?”
李小娘子端着一碗糖水走了出来,月光洒在她的秀发上。
“喝碗绿豆汤吧,消消暑气。”
陆寒接过碗,手指触碰到她手腕上的银铃。
这次铃铛并未发出清脆的响声,只是轻轻摇晃,仿佛在说:别怕,有我在。
月光洒在青石板路上,陆寒跟随李小娘子向河边走去。
她手腕上的银铃,轻盈得仿佛夜空中最微弱的星光,犹如荷叶上晶莹的露珠,闪烁着点点光芒。
“上个月,我去了药铺后面的山上采药。”
李小娘子随意地将脚边的小石子踢开。
“在崖壁的缝隙中,我发现了一株野菊花,它生长得歪歪斜斜,但风一吹过,那香气能飘散出半里远。”
她转头望向陆寒,一缕秀发轻拂过他的肩膀。
“有些事情,就像那株野菊花一样,越是隐藏,越是散发出迷人的香气。但如果隐藏得太久……”
陆寒的脚步突然停了下来。
河水在他脚边哗哗流淌,他甚至能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那声音比打铁时锤子敲击的声音还要响亮。
在月光的映照下,李小娘子的眼睛宛如两潭静谧的湖水,映照出他那微微颤抖的身影。
那是他第一次清晰地看到自己的模样:喉结上下滚动,嘴唇失去了血色,手指不自觉地紧握着腰间的布带,白天用的铁锤还别在那里。
“我……”
他刚要开口,风向突然转变,带来了一股铁锈般的腥味。
李小娘子身上的银铃“叮”的一声碰撞,就像一根针刺破了这宁静的夜色。
陆寒迅速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拉到身后,眼角余光瞥见铁铺方向升起一团黑影。
那是夜枭的黑色斗篷!
“回镇子里找你爹去!”
他用力将李小娘子推向相反的方向,然后转身向铁铺跑去。
荆棘划破了他的裤脚,但他并未感到疼痛,脑海中只有王五那弯腰的背影。
白天,王五弯腰去拿竹匾时,后颈上那道旧疤在阳光下泛着白光,当时他并未多想,此刻却突然意识到,那疤痕的形状竟像极了剑痕。
铁铺的门半掩着,门缝中透出暗红色的光芒。
陆寒猛地踹开门的瞬间,浓烈的血腥味扑鼻而来,刺激得他几乎睁不开眼。
王五跪在地上,后背插着一把短刀,鲜血沿着围裙滴落在青石板上,连“王记”二字都被染成了深褐色。
三个身披黑斗篷的人将王五团团围住,其中一人手持青铜铃铛,铃铛上缠绕着暗红色的丝线,每摇动一次,空气中便泛起层层波纹。
“老家伙,把剑灵残魂的引灵诀交出来!”
夜枭从阴影中现身,腰间的伤口仍在渗血。
“你守护了他十八年,究竟为了什么?难道就是为了落得个尸骨无存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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