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香萍站在门口,护着孟哥儿,她脸色虽然还有些苍白,但眼神里却多了几分坚定。她深吸一口气,正准备开口,便有一位男子从铺子里走了出来。
他身着一袭干净利落的蓝布长衫,面容清秀,身形挺拔,不紧不慢地走到众人面前。
为的男人见状,笑嘻嘻道,“赵香萍,这是你新找的贼王八?怎的不过半年就遭不住了,不要那李大胆了?”
展子明声音沉稳,并未在意男人的话,“在下为赵香萍聘请的讼师,她与丈夫李大胆的和离文书已递交给府衙,很快就会有结果。按照大宋律法,和离后夫妻债务划分明确,她丈夫在外所欠债务,与她再无干系。”
男人冷哼一声,见他不过白面书生一位,满脸不屑地反驳,“和离文书?你说有就有?拿出来让我们瞧瞧!”
展子明继续道,“文书前日才递交,还在府衙走过程,但各位若不信,大可随我去府衙当面对质,问问大人这债务该如何处置。若耽误了府衙办案,你们可担待不起。”
这话一出,男人们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相互对视。他们不过是受雇来催债的,真要闹到府衙,心里也直怵。
为的男人咬咬牙,还想逞强,“去就去,谁怕谁!别以为你几句话就能糊弄我们!”
展子明向前一步,眼神凌厉,紧紧盯着为的汉子,冷冷道,“我打听过,知晓你们多次上门滋扰,这已然违反大宋治安条例。真到了府衙,先得问问你们的罪,蹲上个牢。届时,你们这催债的差事也别想干了。”
卫锦云在一旁倚着门听得真切,这才是位好讼师应有的样子嘛。不过这样的讼师,百个中不知能不能抓出一个,也不住赵婶是从哪里聘来的。
僵持片刻后,为的男人狠狠地瞪了展子明一眼,啐了一口,骂骂咧咧道,“算你狠!咱们走!”
说罢,他便带着手下几个男人灰溜溜地离开。
赵香萍瞧见卫锦云,满面愁容烟消云散,她立刻笑着朝她招手,“卫小娘子,来赵婶这吃熝鸭腿,才出炉呢。”
肚里的馄饨已经撑得卫锦云走不动道,她刚想摆手拒绝,手一抬,熝鸭腿便已经塞进她的手里。
在赵香萍和孟哥儿期待的眼神中,卫锦云张口撕咬,吃得喷香。
想来今日摆摊过后,她要向妹妹申请吃上一碗山楂陈皮饮消食了。
“这便是我原先向你介绍的那位抓了假讼棍的卫小娘子了。”
赵香萍拍了拍卫锦云的肩膀,向眼前的男人介绍。
“你就是那位下河淹人的飒娘子?”
展子明愣了愣,随即脱口而出。
竟这样年轻吗?
“是啊,她就是那位下河淹人的飒娘子。”
卫芙蕖和卫芙菱在卫锦云身旁齐声重复,偏着脑袋盯她。
卫锦云听着这语气,险被熝鸭腿呛晕过去。
“这位展讼师,是原先调查那讼棍案子时,陆大人身旁上门问话的一位副官与我介绍的。”
“在下展子明。”
展子明自知方才有些失礼,朝卫锦云作了个揖。
“嗯,是位好讼师。”
卫锦云与展子明随意说了几句
话,便回了铺子。
这好讼师说话文绉绉的,与她的顾客们无一般,听了让人昏昏欲睡。她还有大事要做,可不能马虎。
卫锦云今日除了去府学门口摆摊,还要将两位妹妹送去周家面试。若是真能进了,两份束脩还要花上不少银钱。
她给妹妹们重新梳了头,将糕点装进她的小推车里,眼里冒铜板的精光,出了。
*
“二哥,你咋偷人竹篮呢?”
陆翎香一大早起身,走到前堂时,见桌面上摆着一只竹篮极为眼熟。
她凑过去瞧了一眼,见竹篮底下刻着“云”字。
这不就是昨日茶会上卫小娘子用的竹篮吗。
她给二哥留点心,也不是叫他将旁人的竹篮给提溜回来的。
“那我去还。”
陆岚坐在太师椅上,手托举着下巴,“天庆观前那儿,对吗。”
“我现二哥最近你愈吃饱了撑的。”
陆翎香有些百思不得其解,“昨日茶会也是备了油纸,又有叫作伴手礼的可以装点心,你别跟我说,这是你不小心提回来的。”
“嗯,不小心。”
陆岚点了点头,站起身。
“又这么早出门,不吃母亲做的朝食了吗?”
“新招了一批弓兵,一早要训。”
陆岚提起那一方竹篮,“晚些申时,我路过那儿的时候给她。”
“她不在天庆观前。”
陆翎香喝了口茶,“那个时辰,她在府学的门口。今日你既去了,那也省得我替你当闲汉买点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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